周易沉浸在成为巨富的喜悦里，闻着香喷喷的菜汤，端起碗来就喝。
白菜叶子真有味，金老太太坐在桌子一角提醒，“慢点喝，别噎着！”
这孩子可遭了什么罪？怕是一天没吃东西了。
金老太太踮着小脚起身从蒸屉里，拿了个窝头递给周易。
“孩子，再吃个窝头垫垫肚子，我这里没有好吃的，凑合吧。”
纯玉米面窝头，周易两三口就下了肚。
金老太太瞟到墙上的黑白照片，一时恍惚，与丈夫初相识时，他也是风姿勃发的少年郎。哎，多少年过去了。
金老太太冷寂的屋子里，多出来一个人，比平日里多了些许暖意。
看着周易的脸，她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：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，这孩子又无父母，要是能把他留下来，她传下来的东西也有了交代。
四合院里老太太的风光都让聋老太太抢了去，那时就一个名额，她没能当上个五保户，也不招人待见，四合院的人一般不登她的家门。
若不是开会时露露面，大家都忘了她的存在。
“孩子，你还有家吗？有住的地方吗？”
“太太，不瞒您说，我眼下真没落脚的地儿，初来乍到的，我寻思着尽快从附近找个地方，安顿下来。”
如今他是有钱人了，有钱，还怕找不到合适的房子？
周易想，有金老太太这根线，以后他可以隔三差五地来看看众禽日常，日子也快哉。
金老太太面色为难，“孩子，我也不和你弯弯绕了，你看，就住在我这里怎么样？”
金老太太指着一张铺着牡丹花床单的木头床，“里屋小，你住这里，我住里头。”
怕周易担心钱的事，她加重语气，“白住，不要钱儿！”
昏暗的光线中，那张布满皱纹的脸，每一根皱纹都写满了请求。
金老太太不要钱？那他周易还要命呐！
住在禽兽遍地的四合院，万一被生吞活剥，被算计到只剩下裤衩，不，不，不！
周易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，委婉推脱，“太太，您的好意我心领了，但咱们古话说的好，名不正则言不顺。一会儿，我还是出去找房子。”
“孩子，您看看，变天喽！”
窗外不知何时已飘落起了雪花，洋洋洒洒。
哎，人留人，天也留人。
周易摸索出一张粮票，塞到金老太太手里。她家徒四壁，估计粮食也不富足。
“太太，今晚只能借住在您老这里了，您要不收下这粮票，我抬腿就走人。”
金老太太眼不花，“五斤粮票”，那可是她半个月的口粮。
周易晓得哪里世道都一样，钱递上比什么都好使，金老太太铁定两眼放光，赶紧收下。
“孩子，这使不得，你要是觉得我图你的钱，就太看不起我老太太了。孩子，我真能养活你！”
这都是老太太，差距这么大，要是聋老太太还不忙不迭地收起来？
周易和金老太太推脱一番，周易拗不过，只好拿回来。
“孩子，看你这身衣裳，最近过的不顺心？这人啊，谁都有走背运的时候，虎落平阳被犬欺，落魄的凤凰不如鸡。”
一激动，差点把老底儿抖出来。
“老了，陈芝麻烂谷子的不记着了。”
金老太太转身提起竹编的暖壶要给周易倒
第2章 留下，报一饭之恩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