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见陆离渊低着头迟迟未动，苍息也不催促，只是好意提醒：“不管你肯不肯试，本座都不会让你活着从这里走出去。”
陆离渊缓缓伸手，并非他受迫于苍息的威严，而是他自己，此刻也无比想要求证一件事。
但如果现在就拿起剑，不管验证的结果是什么，都意味着下一秒就可能人头落地，完全失去了与苍息周转的余地。
想到这里，陆离渊又很快地放下了手：不行，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这时苍息似乎感受到了什么，眼神中流露出一瞬间的温柔，但这样的温柔在陆离渊看来，却无比刺眼。
苍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，却在离开时留给了陆离渊一句意味深长的话：“他爱的是数千年前的那个人，即便你是他，又如何？”
即便你是他，他爱的也不是现在的你。
陆离渊回想起前不久谢清玄对自己态度的突然转变，也意识到了这其中必然存在什么缘由，也许这把剑，真的能告诉他想要的答案呢？
要不试试......
*
九寒峰。
谢清玄一袭冰蓝色华服在寒风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单薄，苍息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，心中又是心疼，又是怜惜。
他从不奢求谢清玄的原谅，但只求谢清玄能对自己好些，或许对他而言爱一个人并不一定非要把他紧固在身边，但他不允许自己爱的人遭受片刻不快。
苍息放轻了脚步，缓缓上前，在与谢清玄还有一段距离时，谢清玄已经察觉，转过了身。
“我徒儿呢？”
“这是你对为师该有的态度吗？”苍息嘴上这样说着，心里对谢清玄却无半点责怪。
“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，请师尊告诉我。”
苍息伸手抚摸着谢清玄的侧脸，笑得宠溺，却残忍的吐出那两个字：“死了。”
谢清玄闻言身体一怔，肌肤一瞬间冷得吓人，抬头看着苍息，连说话时的语调都在颤抖：“你说什么？再说一遍。”
“他死了，挫骨扬灰，永远没有轮回的可能性了。”
谢清玄的心一瞬间如堕冰窟，所有的理智顷刻间崩塌，他一直以为这世间最绝望的事只需经历一次就够了，没想到命运与他开了这样大的一个玩笑，时隔多年他爱的人终于再次出现，可他却还是没能抓住。
为什么会这样？为什么总要让他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绝望？！
谢清玄目不转睛的看着苍息的脸，语气平静的诡异：“你总能轻易做到你想要的。”
“玄儿，选择为师，很难吗？”
“呵......苍息，你永远不配和他相比。”
苍息终于皱起了眉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唔——”谢清玄气血攻心，直接呕出一口血来，将脚下的白雪染得通红。
苍息见此直接将谢清玄抱入怀中，任凭谢清玄如何挣扎都不松手：“你又如何确定那少年就是你要等的人？玄儿，有时候太天真，并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放开我！”
“玄儿，这些年，为师果然是太宠你了，如今是该好好教教你，什么叫尊、师、重、道了。”
第12章 你永远不配和他相比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