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下铺着厚厚的绒毯,也并非不愿意跪。
可方才将军一把扯落掉他全身衣物,原以为会补偿他近日空虚,谁知竟要他赤条条下去跪着。
这落差,有谁能懂。
苍月心不甘情也不愿,磨蹭到绒毯上跪好,脑袋低垂着,扇子一般浓密的睫毛铺在脸上,毛茸茸一层。
凌傲起身去平日苍月书写桌案拿了一张干净宣纸和笔墨来,放在苍月身前的绒毯,
“将这几日反思,写下来,本宫看你认识错误深刻程度决定如何惩罚。”
苍月抬起眼睫,啊了一声,再看看铺在绒毯上的宣纸,不确定的问道:
“主人是要苍月伏在地上写吗?”
“不然跪在团凳,伏在香几上写也可。”
凌傲给出另一项选择,苍月想都没想果断选择伏在香几上。
绒毯柔软,写出来的字鬼画符一般,将军岂不是更生气。
殊不知这竟是另一个巨深的坑,还是他心甘情愿自己跳进去的。
平日用来放香的香几与团凳差不多高,团凳表面光滑生硬,膝盖刚一接触就疼的缩回脚。
更难堪的是,香几太矮,跪在团凳上身伏在香几,身后便高高抬起,要比伏在绒毯羞耻百倍。
苍月拉着脸看向面无表情似乎还在生气的将军,又不敢再多事求饶。
一咬牙,不顾此时姿势有多难捱,集中精力缓缓书写。
谁承想最大的阻碍竟来自于胸前坠饰!
只要他抬起手臂书写,坠饰就跟着晃动,一开始还能忍住不受打扰,可他侧面对着将军。
凌傲自是发现了这意外收获,她手中拿着那把前几日用来狠揍苍月的鸡毛掸子,有意无意在坠饰上轻扫。
苍月受到干扰,能维持住跪姿已是不易,可思路终究是被打断,写的东西连他自己也看不下去。
过了规定的一炷香时间,凌傲轻捻起苍月面前的纸张,念道:
“这就是你这几日的反思?自己说说是否该罚,该如何罚?”
这也能怪他?
要不是将军干扰,他定认真将这几日错处梳理一遍,保证将军不会因此刁难。
将军怎会不知他已知错,可若是将军成心刁难——
唔。他还是嫩了点。
“回主人,苍月错处太多,还望主人明示,另苍月反思走神,罪加一等,惩罚必得铭心刻骨才能记住,全由主人定夺。”
苍月就不信,这样完美的认错说辞,将军还能挑出理来。
凌傲边听边点头,这如何找茬,简直认错范书啊。
“这几日让你在秋月院反思,不得外出,刘公公又是如何知道你身上的伤?还知道的如此详尽?”
苍月:......
将军怎么突然转了话题,难道不是该夸他认错态度良好吗?
“是苍月让常安去请了刘公公过来。”
凌傲听完哦了一声,围绕着苍月来回踱步,
“难怪太后今日召本宫进宫,说已得皇上准允,接你去宫外万安寺小住段日子。”
苍月暗自欢喜,看来这回太后来真的了,不再只是念叨将军。
他伏在香几,扭过头看着将军,小声问道:
“那主人准许苍月前去陪太后散心吗?”
凌傲玩味的笑了笑,还顺便刮了刮苍月挺翘的鼻梁,随意说道:
第170章 秋后算账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