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邻居家平房上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大声和旁边的人问道,看样子是真没弄明白。
但她的话也是个提醒,提醒众人,陈老娘人设崩了。
于是又是一阵哄堂大笑,笑得几个陈家小辈面红耳赤。
陈老二全然不顾这些,躲开了陈老娘的拐棍,讨好地走到宋清安面前,把沾了血的耳环递过去。
“宋书记,赵主任的耳环在这儿了,别砸了,是我那个不成器的闺女贪心,咱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啊!”
一句宋书记,一句赵主任,没敢攀半点亲戚关系,还奉承了一下夫妻俩。
最关键的是,他在那么混乱的时候,听到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,也判断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。
这么看来,陈美娟聪明也没什么好意外的,有个聪明爹嘛!
“蚊子,眼镜,收工了。”
宋清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陈老二,朗声一喊,所有打杂的声音瞬间消失,没一会十几个汉子又都站到了宋清安身后,活像一个保安队。
他没怎么在意这些,从兜里摸了个帕子出来,嫌弃地把耳环包好放回兜里,扫了一圈。
“耳环我拿走了,家我砸了,正月初七,于储明去我家扛了三十斤苞米面回去,当晚被陈喜华扛回娘家了,换句话说,这三十斤苞米面,是我们宋家给的。”
陈家人一头雾水地看着宋清安,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,可他们也知道,真要闹起来,吃亏的还是他们。
报了警,他们说要吃花生米的!
“1947年,家之的父母去世,随后,家之的大哥和大舅去了东北,家之的小妹跟着小姨去了江州。现在是1962年,整整一十五年,期间家之的大哥和小妹,大舅和小姨每年都有数封信件寄回,信里夹了不少钱。”
“票据经济开始后,也从寄钱变成了寄钱和票据。另外,陈喜华借着他们不回莱县的机会,信口雌黄,说家之不曾嫁人,说家之身体不好经常生病,多次索要钱票。”
“我也不算多了,按每封信里放十块钱算,票证不算,陈喜华拆了家之十八封信,就是一百八十块钱,这对耳环作价三百块,我的朋友砸了你们家作价一百八十块。”
“三十斤粮食算做今儿个你们受惊吓的补偿,从此两清,各位有意见吗?”
说着,宋清安又看向两边平房,展颜一笑。
“我初来陈家大队,对村里没什么了解,麻烦哪位叔伯大哥跑个腿,把村里的大队长和大队书记请过来,做个书面见证,以免日后纠缠不清。一会也要请各位婶娘大嫂们帮忙做个证,今天这事儿丁是丁卯是卯,别到时候出去说我宋清安是个混不吝。”
跑个腿儿的事儿,多的是乐意的。
宋清安站在原地笑而不语,蚊子和眼镜和其他人说了几句话,蚊子带着人退出了陈家的院子,只剩下个眼镜留在原地陪着宋清安。
等陈家大队的大队长和大队书记过来的时候,院子里只剩下了陈老娘在骂骂咧咧,宋清安脸色发青,但是没动手,甚至离得还挺远,看那样子是生怕被讹。
第150章 从此两清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