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宗勋双目如炬,冷眼看她,“我只看事实,事实是你当众殴打我的女儿,她现在还在医院住着,清越日夜以泪洗面,而你却好端端坐在我面前。”
棠喜冷哼一声,起身要走,没走两步就被保镖拦住,转身愤怒的看向席宗勋。
“您还想像以前一样逼我?”
席宗勋将茶杯里的茶倒掉,重新沏新茶。
“其实道不道歉无所谓,你只要答应我不来京城即可,席家祖辈从政,不能有私生女,更不能有个从商的私生女。”
棠喜迈步走到他跟前,沉声质问,“12岁我养父母车祸去世那一年,我就做了选择,您说要跟我‘非黄泉不相见,非枉死不相干,这么多年我严格贯彻落实,相安无事最好,可是您那位温柔贤惠的妻子,和柔弱娇贵的女儿背地里要拿我的命。”
顿了顿,棠喜冷笑开口,“手段这么卑劣,让我很难不怀疑,是黄清越害死我生母上位,把刚出生的我扔到孤儿院,12岁您要跟我相认的时候,她狗急跳墙做了场车祸的局,本想要我的命,误打误撞,害死了我养父母。”
一字一句,铿锵有力。
像是证据确凿,又像承堂逼供。
席宗勋嘴角明显一抽,很快恢复,笃定的口吻:“你生母是难产而死,养父母是车祸意外而死,跟清越没有任何关系,我劝你不要总活在过去,早日放过自己。”
棠喜:“我放过自己,你们能放过我吗?”
席宗勋沉默片刻,“其实当时有你,是个意外,本想打掉,你母亲死倔,非要偷偷生,闹成这样。”
棠喜鼻子发酸,脊背发凉,微垂着头,低声说:“您站在高位,却像是不懂人间疾苦,夜深人静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,12岁的我,无父无母,怎么活?”
席宗勋听出她话里的责怪,“我不是不想认你,是不能。”
棠喜:“那你生我干什么?管不住裤腰带,还是惦记着李家的军部关系。”
听到李家二字,席宗勋猛然抬起头,射向棠喜的眼神带了显而易见的凶狠,“你胡说什么!”
棠喜:“怎么,害怕了?”
席宗勋声音冷冽,不近人情,“有些事,你再查下去,对你不利。”
棠喜寸步不让,步步紧逼,“什么事?您怕的是什么?您今天要是不让我走,或者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,我保证会把天捅个窟窿。旁的不说,就凭我本人,我的存在,就能让您晚节不保。”
席宗勋眉毛向上拉紧,前额紧皱,牙缝里吐出两个字:
“棠喜!”
棠喜不为所动,清冷启唇,“我的话说完了,先走了,您保重身体吧,嘴唇都发紫了。”
说罢,她转身就走,门口的保镖排成了两排,形成一道墙,隔绝去路,棠喜正要动手,席宗勋语带厌弃:
“让她滚!”
保镖闻声让开一条路,棠喜快步离开,出了院子,抬眼看天,京城的天永远雾蒙蒙的,胸口莫名发堵,心沉到谷底,她抬手拍了拍胸口,还是难受。
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,“喜宝,要抱抱吗?”
第69章 喜宝,要抱抱吗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