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金丝楠木的长方书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,一看就是各州极品。旁边茶案的一套翡翠茶具更是显眼,区区一间书房都显得极尽奢靡,更别提这么大一座府邸了。
赵怀忠背着双手在书房内来回踱[duó]步,他身后的背着的双手,此刻手里正捏着一张信纸,信封正在地上的炭盆里慢慢燃烧着。他的脸上面无表情,看不出任何情绪,他突然停下脚步,望向软榻上一位正在低头饮茶的男人,
“凡儿、此事你怎么看?”
“从长计议!”
“可现在已经快开始了,估计过完农历新年,一切就乱了。”
“从长计议!”饮茶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再次说道,说完放下茶盅。摆弄起手中一把小巧的玉扇。
这大冬天拿的哪门子扇子,有病!
皇宫内院、御书房内。
已到中年的道龙帝穿着淡黄长袍,披着大氅[chǎng]。斜坐在龙榻上面,手里正在翻阅一本奏折。虽然没有身穿龙袍,没有端坐朝堂之上,仍给人一种君临天下之势、深邃的眼眸不时闪过一道精光,身在帝位,又岂是普通人可比。
一位年长宦官捧着一摞奏折立在软榻前面,身边的小宦官正端着茶托,在一旁小心地候着。茶托上放着一壶热茶。两位宫女跪坐在在炭火旁边的毯子之上。见炭火不明。便用挑棍拨弄一下。异常安静的房内,只有偶尔传出竹炭燃烧的声音。
“圣上、安国侯到了、已在书房外候着”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。
“传”
“是”
“老臣参见圣上,圣上万安!”王泷仁踏门而入,躬身行礼!
“侯老、免礼了、”。道龙帝放下奏折,从软榻中站立起来,移步到王泷仁的面前,微笑着抬起他的双臂道。朝堂之下,面对这个老人,道龙帝还是很尊重的,毕竟自己年轻时候的登位,离不开这位老人的相助。这些年又在边关镇守一方!想那荒凉之地,亦不曾抱怨一句。回京都之后,更是在朝堂有着威慑一些奸佞[nìng]之臣的作为。即使这位老人殿上经常口吐凡莲花,他也是充耳不闻。哪怕这位安国侯经常告假不上殿,他也不在意。更别提那些弹他的折子,道龙帝基本没有看过。
“候老随孤入座、看茶!”说罢,拉着王泷仁坐向软榻。
“老臣谢过圣主”王泷仁再施一礼后方才入座!
“候老深夜前来,想必有紧要之事,不妨道来。”道龙帝望向安国侯直言不讳
“此事甚为重要,还请圣上。。。”,王泷仁望了一下房内伺候圣上的宫仆。
“都先下去候着吧。”道龙帝对着宦官宫女挥手道。
“是、”“是、”宦官宫女们躬身低头退去!随手关上了书房大门!
“圣上,老臣说之前,还请你看下这封信。”说完王泷仁掏出袖中书信,折开递到道龙帝前。
“哦”,接过书信,道龙帝眯眼看了起来。王泷仁捧着茶盅,吹着茶末,浅品了一口。好茶啊!是比自己府里的强。不由想到。
“啪”一声,信纸被道龙帝拍在软榻小案之上。振的茶盅里的茶水荡起一层涟漪。
“大辛国如此阵仗,定是有所图谋。不难看出其野心。这是惦上孤的城池啊,果然贼心不死,还想着孤的大好河山啊。看来百年前的那次挨打,还不知道疼啊。”
道龙帝不是昏君,从信上就能读出来的,更深层次的也能想到。今天上殿对王泷仁的奏折也并非不在意,只是朝堂之上,不想引起朝臣恐慌。对于赵怀忠说修书问女一事,更是嗤之以鼻,两国开战,岂是一妇道人家所能左右得知的。当然也保不齐那老货有所知晓。只是不知为何没有折上。
“侯老,作何敢想?”
“圣上、老臣以为大辛国这次绝非一时用意,从调兵遣将,运送粮草,器械进城,不可能只是表面样子,估计早早就开始筹备。老臣估计他们定是筹备已久。唯独这么大的动静,我们最近才得以知晓,可见大辛国这次心思缜密,极其用心”
“还有一惑,这事老臣认为赵怀忠不可能不知晓,毕竟大辛国这么大的动静,身为王妃一点风声都听不到?这老杂毛不知道揣的什么心思?”
“赵怀忠。。。”道龙帝沉吟道,
赵怀忠能有今日地位,一是因为其女通过和亲交好大辛国,还有就是当初那场宫变,赵怀忠身为王兄谋士,临时倒戈、投向道龙帝,得以道龙帝转移暗处,没被王兄擒获,后来王泷仁带兵围城。道龙帝才脱困而出。
至于为什么赵怀忠临时倒戈,背弃王兄,事后道龙帝也问过,赵怀忠惶恐稽首伏地。称自己万不敢做大逆不道之事,称当今圣上才雄伟略、宽厚仁政。乃天定帝王!他又怎么敢逆天而行。真假不论。
道龙帝晃了晃脑袋,抛去乱七八糟的思绪,眼前不是揣测他的时候。
“那候老认为当下孤应如何应对?”
“老臣来的时候,在府内写下三策、不知可行,烦请圣上阅批!”王泷仁从袖中掏出一折递上!
第5章 夜谈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