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只有一个种花的穷二哥,而没有那个在国企干的富贵大哥的原因吗?”
“不全是这个原因,爷爷过生日的事,我和二哥也认为大哥有难处,说过爷爷。事后,爷爷也有后悔过,不该冲动把他们全家赶出去。可是后来发生的事,让我的心彻底的凉了。”
回忆回到宋远方被鲍大壮第一次打掉他门牙的那次,爷爷年龄大了,两条腿麻木也走不动路,二哥宋远耕自从父母离开,木匠活也没人来加工了,他只能去外面捡破烂卖,他身有残疾就是告诉他去帮忙,那也只有挨打的份。宋远方只好去丹水零部件厂找他大哥宋远程求助,向工人叔叔、阿姨打听后,才找到他家,嫂子开门听说宋远方被打的事,说他大哥出差了,教训他自己没本事还喜欢惹事。然后‘砰的一声关上了门,宋远方的心就像寒冬时那房上的瓦片,瓦凉瓦凉得,整个人仿佛被凭空抽去了筋髓,他站在楼梯门口连抬脚往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,伸手扶着栏杆,就在这时,里面传来他大哥的声音,‘自己没本事,还充什么英雄,自己惹的事自己担负,活该被打,打死活该。这下,宋远方感觉自己就是那冻裂的瓦片,心开始滴血。
宋远方最终抹着泪,恍恍惚惚恍的回到了家,那夜他躲在被窝里哭了整整一夜,第二天,他不想上学了,要跟二哥一起去捡破烂卖,二哥宋远耕却劝他道:‘二哥残疾,上学也没啥用,你可不能不上学,爷爷还有我,将来还指望你出息呢!二哥还爱惜得摸着他的脸道:‘以后走路注意看路,别再摔了,二哥看了心疼。听二哥的,好好上学……宋远方曾骗他爷爷和二哥,说他嘴上的伤是上学路上跑快了摔的。
后来遇到了秦志高,这才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,就连高三上半年爷爷去世,安葬都是志高爹妈帮忙安置的,大嫂还记着爷爷的恨,不许他大哥回去,大哥也刚好有个理由不回那个家徒四壁的穷家,更别说还要掏安葬费。
“世上竟然有这样狠心的人。”章小芹简直不敢相信胖子说得这事,而且还是发生在身边的胖子身上。“打虎还靠亲兄弟,上阵还靠父子兵,这个俗语看来得慎言。”徐峰也是一脸的凝重。
“伤害你最深的人也许是你最亲近的人,江湖险恶,就是因为人心善变难测。”曹博装一本正经,“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,靠人不如己,靠己不行大不了与世界别离。”
“滚一边去,搞得跟个深邃老学究似的,这是个别,个别,……别鸡飞狗跳的扩大恶劣影响。”章小芹骂曹博,感觉他抒发得有些肉麻,有些冷残,更有些让人心里寒毛。
“热锅终有冷豆,胖子你走运了,要不,你怎可历练得如此豁达。”刘晓军认为胖子平时乐呵的性格是常人所没有的,“喜从悲中来,你现在有了一颗被烈火淬炼成钢的心,强悍得别人已无可比拟。”
“两个妖神,这么多好吃的,还堵不住你们俩贫嘴。”胖子从悲伤中而走出,笑骂,“我不豁达,早投河了,就这爷爷死后,他们两口子还要回来分爷爷留下的那套老房子,幸好爷爷写下遗书给公证处,我和二哥一人一半,后来,我上大学,老房子卖掉的钱,二哥都给了我,让我存着交大学学费,他说他现在在改装厂上班有工资生活,不需要,我的月生活费他都包了。”
“总算是孪生哥哥不吃独食,把自己那份继承来的遗产也给弟弟当学费,还给月生活费,独立、自强,了不起的二哥,虽腿有残疾,心却不残。”徐峰称赞道,接着又好奇的问,“你爷爷的房子卖了多少钱?让你大哥也起意。”
“三万多一点。”胖子不隐瞒直说。
“靠,这点小钱,你家大苕也要分。”武汉下面的人骂人‘不地道统称苕,徐峰才到武汉刚听懂这个词,“嗵”刘晓军气恼的一拳砸桌上了,“是不够仗义的,别说不如异性兄弟,连有善心的外人也不如。胖子你真是遇人不淑啊!”
“是遇兄不淑,”曹博纠正用语,“遇到秦志高那又咋说?”
“是路遇贵人。”章小芹随口而答,他的文采是寝室里面公认最高的。“其实,最根本还是穷闹得人没心没肝。相信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,精神越来越高尚,人心越来越古。”
“人心越来越古,是古怪啊,古板啊,孤独啊,还是孤苦无依……”曹博讥讽道。
“滚,没有美梦的人,你就是残缺。”章小芹反唇相讥。
“哎,别说秦志高真是我们的贵人,这浣衣社一下子打开了我们创业的思想,解决了生活费,要不,大家一起结拜吧!”徐峰突发奇想,岔开他们论天论地,论脱裤子放屁,以后那么遥远的事,谁又说得准。
第二十七章 往事不堪回首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