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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本一本快速的翻看,捡重点的念了。
“1979年4月1日,钱道贵说夏明堂疯了,必须送市里精神病院去检查。可是,我不相信他真的疯了,可是我有把柄被他捏在手上,我又不敢质问,就答应他立马送进医院,这时候的苏青已经和陈权亨一起私奔了,只留下了一个儿子,还是我帮忙给送回农村的老家,他老家里只有一个老父亲,才得了脑溢血偏瘫在床上,看着心酸,我扔下一些钱,只好把夏明堂的儿子给放在了那里。”
看到这里,王峰已经止不住眼中的泪水下流,黑暗里秦志高看着他不忍再看,忙低下头去往后翻看日记。
“1982年9月10日,夏青给我打了个电话,说那个孩子是我的,可是我去农村找时,老人已经带着孙子离开了,因为下雨房子坍塌,去城里打工去了。听人说老人为了孙子竟然靠着精神支撑,锻炼可以下床了,我去市里、县城都没有找着,再等苏青电话,可一直就没有再打来,是我毁了他们,不,是权力毁了他们,我知道这些有可能都是钱道贵做的,但是,我没有证据。”
……
“1989年5月11日,我被调入市里工业局离开厂长的位置,钱道贵知道我喜欢女人,其实,我许多证据都在他手里,还有……还有……秦婷婷也是我的女儿,那天,钱道贵从他儿子那里得知,打电话告诉我,我输完血也就走了,我不敢相认……”
这下子让秦志高懵了头,原来师傅秦海军的女儿竟然是冷立忠的女儿,“我……”秦志高想骂句脏话,可是终究觉得这货就不值得骂,也就没骂出来,“我的天,这老东西真是造孽啊!你和冷市长、秦婷婷,你们三个人竟然是兄妹。”
“哼哼,……”王峰冷笑着,说不出话来。他手里的手机微弱的闪了一下没电了,一下子整个房间暗了下来。
“走吧,这本日记我们拿走,可以当以后的证据,不会被发现的,况且那冷立忠也已经老年痴呆了,没有人关心他这破日记来了。”秦志高劝王峰拿了日记走人。王峰木然的站起身来,秦志高刚要关上铁门,突然又想起什么来,他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打着,让王峰举着,自己又去拆开另外的纸包,看看是什么,刚才那个人为什么这么晚了来放这纸包,这一打开,两人顿时都傻眼了,一堆捆扎好,整整齐齐的人民币摆在眼前。秦志高惊诧的又接连打开几捆,也全是人民币。
“我的天,这么多钱……”秦志高惊呼不已。
王峰不关心这,表情冷淡,“这冷明也是个大贪官,把自己包装得六亲不认、大公无私般的神圣,妈的,就是戏精。
“刚才你看清了是冷明吗?”秦志高在报纸上见过,可惜他躲藏的那个方向被门给挡住了,王峰待的那个位置应该看清了脸面。
“看不太清,”王峰反答道。
秦志高现在想的是自己以后办厂需要钱,甩甩头,仿佛要甩去脑中那克制的意念,“这钱肯定不干净,我们一人拿两捆,就是他发现了,他也不敢去追查。”
这时候,王峰的头脑反倒冷静下来,“这钱不能拿,这事早晚得东窗事发,别把自己搭进去。”
秦志高想想也是。两人把地上的包裹整理好了,把铁门锁上,又一起把书柜挪回原来的位置,离开老楼,走进了茫茫的夜幕中。
“你说,我们是不是该匿名举报冷明脏钱这事。”王峰愤愤道。
“这事,先别忙,谁知道是不是哪个冷市长,也许是冷厉忠的另外一个儿子,要是做生意的,我们不是找事吗?再说了,人家在那个位置上,我们别到时惹不到马蜂,还被马蜂给蛰了。”秦志高想着冷厉忠基因这么强大,明面上的肯定不止一个儿子。“你现在弄清楚了身世,你打算怎么办?那夏明堂原来压根就不是你父亲,还报不报仇了。”
“可是,爷爷把我养大的,我也得替他报儿子被害之仇。”
“看日记上那钱道贵就是你的仇人,但是那也是冷厉忠一个人红口白牙,何况你现在又快成为钱道贵的女婿,这事还真不好办。”
“当然得继续查,到水落石出……”
“现在知道你是冷厉忠的儿子,还有我师傅秦海军的女儿是你妹妹,你有何打算?”秦志高知道王峰不是一般的人,能承受自己的问话,也就毫不客气的问了。
“我不是冷厉忠的儿子,但是我会关心我妹妹秦婷婷的。”
秦志高忍了忍,终究还是没忍住,骂了句粗话,“妈的,人世间真是复杂,想想这事肝都颤......不过......那日记上其它都记录得模模糊糊的,这事记录的这么详细,会不会有诈”
“他自己写日记,怎么可能会有诈?都痴呆了还能说假话吗?”
“也是。”
夜色中两人不在说话,一辆蓝色桑塔拉轿车的白炽灯光在遥遥的公路上闪耀。
第一百四十九章 异性亲兄妹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