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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若是一个不好惹得昭王殿下厌烦,只怕对你也是不方便的。”
      宿深可从没见过这小姑娘有这般时候。
      且不说这小姑娘从未怕过得罪谁,单论起来依着她自己的敏锐,也不会怕不长眼力见的得罪宿徽。
      只要她愿意,分明是可以让身边每一个人都喜欢的。
      他家小姑娘这话一听便是不大老实的。
      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?阿羡,这求我做事儿,怎也得真诚些罢?拿那些话打发我做什么?”宿深扬了扬眉,“拿来哄旁人便也算了,我是那般好打发的人吗?”
      其实若是他家阿羡肯说两句软话,宿深觉得自己大约真还能叫她给糊弄过去。
      毕竟……某位殿下自己可从来没有那个信心能做到拒绝莫羡。
      “多了解些怎也没害处的,”莫羡滴水不漏,“殿下,这点子小事儿,您也就张张口的功夫,怎还要与我掰扯这许多?”
      可真真是麻烦。
      莫羡倒不是真怕惹恼了那位传闻中的昭王殿下。
      只是一个人哪怕伪装的再是天衣无缝,也总有疏漏的时候,或是从他日常的一言一行里,又或是从他不经意的习惯里,总是有迹可循的。
      莫羡自己既是疑心宿徽心思不纯,哪里还有不主动查探的道理?她可从没有想过要坐以待毙的。
      可这是不是件有害于宿深的事儿,却还是不好教他知晓。瞧着这样子,宿深大约是当真敬重他的那位皇兄的。
      莫羡是想要弄清楚宿徽在想什么,可也没想过要拿她自己与宿深的感情来当做筹码。
      他自可以一心信任他的皇兄,左不过还有她在,便是宿深身在其中蒙了眼睛,可她不一样。
      她生来,便对旁人没那般多的感情。
      也不会觉得以疑心来揣测旁人有什么不好的。
      但莫羡还是愿意这位小殿下能保留着他对自己皇兄的那份信任。
      若是当真无事,那今日便什么都未曾发生过,他什么都不知道,只消好好地与自己信重的兄长相处便是了。
      如若不然……让宿深在她与宿徽间抉择,让他来揣测怀疑,实在是太伤人心了。
      “你这话说的倒也是,”莫羡莞尔,“真是可惜了,我还想瞧瞧柳贵妃娘娘知道后的反应呢。”
      莫羡微微一怔,倒是没想到宿深会这般回答。
      “大皇兄年幼时,宫里只他一个孩子,不论是母后还是皇祖母,都很是喜欢他,他未开蒙的时候,可是由皇祖母,母后与惠妃娘娘三人一同教养的。”
      “如此潜移默化下,染上皇祖母相似的性子,便也不足为奇了。”
      莫羡神色微妙,“那会儿柳贵妃可曾进宫了?”她怎么总觉得某位殿下说的那些话不大对劲儿?
      宿深神色淡了些,“自然。若非是她盛宠之下有了不该有的妄念,又瞧我母后那会无所出,一心一意的想要害惠妃娘娘与大皇兄,大约也不会把大皇兄母子二人逼的寻求母后的庇护。”
      他是向来不喜欢柳贵妃的。
      如今柳国公府刚刚出了那档子事儿,宿深恨屋及乌,更是不待见柳贵妃了。
      “如此……我倒是明白些了,”莫羡忽的笑了笑,打趣道:“你说柳贵妃如今想的明白那些旧事吗?”
      “我猜她是看不出来,”宿深轻嗤了一声,提起柳贵妃时半点好脸色都没有,“都蠢了这么些年了,哪里是说开窍便能开窍的。”
      “你这小姑娘,面上可瞧不出是个如此心黑的,”宿深那般说着,心底却是高兴的。
      “是啊,”宿深坦然地认下了莫羡的那句话,他笑的眉眼弯弯,那股纯粹的少年欢喜连身上萦绕不去的病弱感都消去了几分。
      “在宫里,虽说也是与你朝夕相处,可到底身边有那么多双眼睛,还是放不开的。”
      这样一个小姑娘,平日里可不会把她的心思展露给谁看,如今也算是……相信了他。
      “彼此彼此,”莫羡似笑非笑,“殿下面上瞧着,不也是个和善人?”
      这小姑娘可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。
      话虽如此,宿深却半点不高兴的神色都瞧不出来,他巴不得能跟自家阿羡多打闹些呢。
      “瞧不出来便瞧不出来罢,左右也未曾瞒着过你,”宿深好脾气的道,“再者,待那些人,好心肠可一点用都没有的。”
      瞧他们家阿羡,从前良善至此,不也是被定国公府欺压?可见对待那些人,好心肠却是最最无用的东西了。
      可若是……待他们家阿羡,那宿深倒是愿意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来。
      他真的一点都不会嫌麻烦的。
      这可是他们家阿羡呢。
      是他藏在心底,怎么待她都觉得手足无措的小姑娘呢。
      “如此说来,惠妃娘娘母子与昭王殿下母子同皇后娘娘很是亲厚了?”莫羡若有所思,“若是出于真心实意,倒还真是结了个善缘。”
      大魔王对那位传闻当中寄情山水的昭王殿下更是好奇了几分。
      这生在皇家长在皇家,又是占了长子的名头,便是打小由太后皇后教养,宿徽便对那至高之位半分觊觎都没有吗?
      莫羡不敢拿这打包票,可瞧着某位殿下那副心中有数的模样,她又不敢断言了。
      宿深其人,年岁尚轻,却已经是在六部历练了几年的了,况且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后,也都是人精,若是那位昭王殿下当真意图不轨,只怕早就让这几位给瞧出来了。
      能一直相安无事到今日,本就代表了对宿徽的信任。
      “母后她既是于父皇无意,想要做的也不过是保全我同唐国公府,这交好大皇兄与惠娘娘,于我们母子并无害处,何乐而不为?”
      宿深看得向来很开,都道天家无情,可若是并无利害之争,是双赢之势,想要相处的好,可不就是一两句话的事儿。
      大家都是聪明人,交往起来亦是省心省力。
      “惠娘娘也好,大皇兄也好,都是知恩图报的人,”宿深自然瞧出了那小姑娘的未尽之言,“阿羡,相处多年,我是信他的。”
      若真真是他看走了眼,那也只能说是他的大皇兄藏的太深了。
      “这些年来,大皇兄一直对朝中之事避嫌,从不曾主动的替父皇分忧,便是父皇交到他手中的差事,他也是大多辞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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