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香楼老鸨救下的时候,村庄冲水,颜纾被他的母亲带走,不知去向。原来,他的父亲竟是???人。
容晏离继续缓缓地说着:“我那时候也是不喜说话,和他碰在一起,结果一起得罪了一个王妃。一起被罚了,他的父亲是高官大臣,替他求情,免了罪责,我却不行,本已经打算受罚的时候,他却对他的父亲冷言冷语,自己主动受罚,同我一起。这就是初识。”
左云轻声笑了:“两个冷小孩,一起受罚。还挺好笑的。”
容晏离侧头看她,左云收了笑,憋着,道:“不好笑,真可怜。”
容晏离自是看得出来她憋着笑,也没多加计较,继续道:“他和他的父亲有隔阂,我和他差不多,不免有点惺惺相惜,我们一起在烈日之下跪了两个时辰,又打了十个板子,事后,一起被抬到旁边的殿里上药休养。后来我总是在宫外看到他,例行巡查边疆的时候,又遇到他一个人想逃出边境,被他父亲的人抓了起来,我不知那是他父亲的人,就出手打伤了那些人,把他带回了营帐,见了几次了,就聊了两句过后他父亲来了,他也不跟他父亲走,就赖在我的营帐里好几日横眉冷对了好些时日才熟了一些。此后又一起经历了一些事,关系自然而然地就好了许多,又因为身世经历相似,性格也合得来,所以就成了知交好友。后来,他被他的父亲举荐入朝,我在军中步步高升,得了王上信任,委以重用,合作共事也默契十足,久之……关系愈深了。”
左云道:“你们……当年应该很不容易吧。”
容晏离不欲多说这些,只道:“都过去了。没有荆棘,哪来盔甲?”
左云知道他不想多说,也道:“嗯,也对,过去了就过去了。我们去玩秋千吧。我还没有玩过呢。”
容晏离就带着她进了梅苑,梅苑和以前一样,只是枝桠疯长,一树高过一树,几朵残存的花缀于枝上,本该是凄凉之意,秋千静静挂于粗枝之上,把凄凉驱除,添上了几分温馨。
秋千宽大,可容两人,没有椅栏。左云走过去坐下,细细地看了看,问道:“这是你命人做的?什么时候做的?”
容晏离背着手走过去,道:“前些时日,无事就做了这个。”
左云点点头,片刻后又想到什么似的,道:“你……亲手做的?”
容晏离未语,只道:“要玩一下吗?”
左云道:“嗯。”
容晏离便纡尊降贵地亲自给她推秋千,院子里只有繁华在角落守着,其他人都不在。左云感受着被荡起的腾空感,她说不上什么感受,她自小就无缘秋千,无缘童年。只是一直看着别人,羡慕着,想着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玩一次,感受一下。可是这个愿望一直都没有实现,却不曾在此时此地,在这个人的陪伴下,完成了这个幼时心愿。
她回头看容晏离,他眼角带着笑意,整体的神色淡淡的,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,可是却分明是开心的,愉悦的。
她握住他的手,示意他停下,容晏离停下,她微微回头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谢谢,我很喜欢。”
是真的,谢谢。
真的,特别喜欢。
第49章 闲聊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