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沈依白在心底里长舒一口气,不禁有些暗自欢喜,说道:“那你在电话里说要商谈承乾哥哥什么事情?”
安流烟苦笑着回道:“我如果不这样说,你会见我吗?”
“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?”
“我想寻求你的保护!”安流烟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完了这句话。安流烟“寻求保护”几个字令沈依白吃惊不已,她诧异的看着安流烟,出于本能身体向后靠,做出随时撤离的样子。不过,她从安流烟的表情里看到的是真诚和期待,便坐直了身体,说道:“你希望我能保护你?我也不过是一个学生而已,手无缚鸡之力,怎么保护你?”
安流烟双手拱在胸前,说道:“你的确只是一名大学生,可是你的大爹是咸阳宫太傅,你的男朋友是大秦尚国四世秦王。你如此显贵的身份,保护我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沈依白还是满面疑惑,又凝视安流烟片刻,这才问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为什么要寻求我的保护?”
安流烟哀伤的低下头,用只能沈依白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如果我说出我的真实身份,你能帮我吗?”
“你不说实话,我现在就走!”沈依白斩钉截铁的说道。
安流烟缓缓抬起头来,已经泪流满面,无声抽泣着说道:“好吧!我是你大爹饲育的‘死侍,我的任务是保护公子乾在阿根廷的人身安全。你的大爹要求我用生命保护公子乾,必要的时候为他挡子弹。而我也是这样做的!公子乾在阿根廷遇刺的时候,我为他挡了一颗子弹,才让公子乾毫发无损。”
沈依白听到这里不禁瞪大了双眼,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安流烟。她无法想象面前这个与她年龄不相上下,看起来并不壮硕的女孩子,居然是一名死侍,而且还救过尚承乾的性命。
关于尚承乾在阿根廷遇险一事,沈依白是知道的。正因为尚承乾遇刺,沈皓宗才组建了沈吾卫,一名刑天曾随行保护她很久。可是,她想不明白,安流烟明明是搭救尚承乾的有功之人,为什么现在却来寻求她的保护。
对于沈依白的疑问,安流烟擦拭了一下眼泪,说道:“我的身份是不能见光的!我虽然是你大爹饲育的死侍,但是我的身份只有你的大爹以及我的大爹和亲妈三个人知道,就连公子乾都一无所知。我对外的身份是一名西土籍移民,因为机缘巧合与公子乾同班读书。公子乾遇刺的时候,我也不过是恰好与他同行而已。所以,当公子乾回到尚国继承王位之后,我就要消失了!”
“为什么?为什么你要消失?你说的消失代表什么意思?”
“公子乾继位以后,势必会抹掉在阿根廷所有不能公之于众的事情,而我便是不能公之于众的人。所以,我害怕被抹掉,在公子乾登基之前,便逃离了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,躲到了省外乡下。这几年我靠着偷偷摸摸的打工为生,惶惶不可终日。我想我的大爹和亲妈,便想方设法、历尽艰辛偷渡回尚国。等我回来了,却不敢和大爹、亲妈相见,思来想去只好求助于你!”
沈依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安流烟如此怕被“抹掉”,她不相信自己的大爹和尚承乾会为了隐瞒阿根廷的事情,而加害安流烟。但是,听着安流烟满腹心酸的话语,她又泪眼朦胧。或许,她成长的环境过于安逸了,无法想象与她一般大小的安流烟都经历了什么。
虽然如此,沈依白还是在心底里深切的同情安流烟,她不愿意这样一位花季少女被无情的抹去,所以说道:“你说的我都听明白了!不过,你的故事里涉及我的大爹和承乾哥哥,他们两个人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如果你的故事是虚构的,那么你就是用他们来诓骗于我。终一日真相大白,只怕你会吃不消的。”
安流烟摇头说道:“我怎么敢用他们两个人的故事来诓骗于你?你的大爹贵为咸阳宫太傅,昔日的公子乾已经是当今王上,以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和地位,我敢虚构故事吗?”
沈依白略思也确实如此,便说道:“谅你也不敢!那你想让我如何保护你?”
“实不相瞒,我在阿根廷的时候收养了一名亚裔孤儿,今年三岁半了。我本来就入不敷出,有了帝思之后虽不能说穷困潦倒,但也是举步维艰。我破釜沉舟变卖了所有的东西,才凑足偷渡费用回到尚国。现在我和帝思暂住在小旅馆里,已经欠了好几日的房费。万般无奈之下,只好求助于你,希望你能帮我渡过难关,同时保护我们母子的人身安全。”
沈依白只觉得自己胸闷无比,迫切的要张大嘴巴才能呼吸。她没有想到在自己生活的世界里,还有如此悲惨的故事。她的怜悯之心和善良之心令她不能坐视不理,于是说道:“我这就去找大爹和承乾哥哥,为你求情,让他们妥善安排好你的生活,保你母子平安!”
“不……”安流烟几乎是吼出了这个字。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连忙低声说道:“求你不要将我回到尚国的事情告诉他们,我如果发生了意外,帝思就没有人照顾了!”
第一百六十九章 安流烟求助沈依白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