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需要我写个什么控诉书什么的,骂一骂咱们伟大的陛下吗?”
  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郑元寿讷讷道,“如果写下来反倒容易授人以柄,不如……不如……”
      “不如任由你们信口雌黄,还能有个退路?哈哈哈哈……”郑善果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,狂笑不止。
      “德芳,你心重,手不狠,当不了家主。也罢,我最后写一封信,你千万藏好。如果有一天陛下要把我们赶尽杀绝,你就拿出来,或可给我们郑家留下一线生机。”
      说完,郑善果抓起那瓷瓶,一饮而尽。
      顿时,阖府哭声响起。
      …………
      两仪殿。
      “死了?”李二先是有些惊讶,然后又恨恨地说道,“倒叫这个老东西死得痛快了!”
      隐在暗处的身影,一言不发。
      “怎么死的?”李二问道。
      “据说是心悸而死。但据卑下所知,他的死相和服毒非常接近。”
      “服毒?郑善果为什么要服毒?他为什么敢现在服毒?”
      李二自问是个宽宏大量的人,虽然撤了郑善果的职务,但并没有对郑家采取进一步打击的想法——起码在完成征讨突厥之前没有。
      那么,畏罪自杀肯定是谈不上的,可是他为什么偏偏现在就死了呢?
      你等我消灭了突厥、生擒了颉利,然后携大胜之威一举荡平世家门阀的时候再死,岂不妙哉?
      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李二心里那个郁闷啊!
      那身影,仍旧一言不发。
      “说!你都查到了什么,不要加进去你自己的意见。”
      “是。在郑善果死之前,各大世家的人都有前去慰问者,其中郑元寿待的时间最长,一直到郑善果身亡。”
      “嗯。”李二点点头,挥手斥退了这个闷葫芦,对门外喊道:“宣房乔、杜如晦觐见。”
      片刻后,左右仆射一起来到,见了李二施礼道:“见过陛下。”
      “郑善果死了,你们怎么看?”
      房玄龄笑道:“老而不死是为贼也,他倒是死的是时候。”
      言外之意是,既然陛下讨厌你了,你现在死也算是个明确的选择。
      杜如晦说话就简单多了:“死得好,死得也不好。”
      言外之意是,虽然陛下讨厌你,但你现在死有点太早、太急,显得陛下不容人似的。
      身为李二的左膀右臂,两个人对朝中的动向掌握得很清楚,也知道李二最近和一个叫梅赢的县男来往甚密,更知道李二这段时间一直在为出征做准备。
      所以,两个人的意见一样:“好生安抚,静观其变。”
      被动从来都不是李二的首选,他喜欢什么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里,而不是见招拆招,等别人发动了才做出回应。
      只可惜,房玄龄和杜如晦都是经年老鸟,早就过了张嘴就胡咧咧的年纪,绝不肯轻易表态。
      “你们啊!官当得久了,失去了进取的锐气啊!”
      “臣惶恐!”二人躬身请罪。
      甭管老板说的对不对,认错肯定不会有毛病。
      看这两个一副老油条的做派,李二更加郁闷:“如果都像你们一样,朕的江山只怕也长久不了!”
      “臣有罪!”
      “你们……”
      李二怒火中烧:“都跟我打哈哈是吧?如果你们俩有那个人的十分之一,不,百分之一,我就能高枕无忧了啊!”
      “谁?”
      “梅赢!朕的蓝田县男!”
      “哦。”
      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,眼中充满了委屈。
      陛下,知道您重视那个梅赢,但也没必要这么损我们吧?我们不要面子的吗?

025 死人的价值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