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仨人齐心合力抬着柜子横立在中央,让本来不大的空间越发小了。
杨润和刘主任的想法还不错,二十多平米就这样被柜子隔成了两间了。
我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,忍不住又问:“我睡到哪里呀”
杨润拍拍写字桌说:“就这里”
我一听睡到写字台上就吵开了,“让我睡这上面了?”
“硬邦邦地,挺死个人,叫我怎么睡呀,我不干呀”这让我哭笑不得。早知这样,我自己回到矿区宿舍去了。
这是杨润赶紧过来楼着我说:“好妹妹,委屈一夜好吗,明天给你弄张床来,求求妹妹了”杨润双手合在胸前,做出拜佛的手势。
刘主任也来对我说;“小夕,对不住了,让你受委屈了”刘主任的语气里却没有退让的意思,不接受也要接受,最后只有歉意了。
杨润把书桌上的玻璃和书拿走后,就在上面铺了一个棉被单。
我见夜已深,非我情愿所为了。只好将就直挺挺地躺在桌子上。
我心里老是不痛快,翻来复去睡不着,风扇一个劲在我头顶上拼命地扇,偶尔跑来一只蚊子在我耳边嗡嗡地叫,烦躁得我把桌子用脚踢得冬冬地响。
杨润和刘主任不管我乐意不乐意,把我丢在外面就不管了,我心里气得发狠“明天如能如何我要回宿舍去,我才不管他们的事情了,他们行乐,把我当干鱼晒,当电灯泡,”
一想到自己的前途,何处是我的去处?要是我出身好的家庭,何愁在这里凭人摆布?何愁跟着别人的屁股后面跑、顺着钩子遛呢?。
我闭着眼,泪顺着眼角滴落在耳边,此时我心里胡编着一首描绘我心态的打油诗:
回首人生,弹指一挥间转眼已近夕阳
感叹蹉跎岁月如纤夫裸体
奔走天地日月之间
生活的负累如逆水的船。
责任则是那沉重的纤索
脊背上已刻上了深深岁月痕迹
沧桑的面容刻上日月年轮
辗转千年河堤,踏在满是沙砾的路上
谁能体谅到纤夫心中凄凉与无望?
有谁能改写历史——让纤夫昂起头来
有说能扭转命运不再有风雨?
在荆棘的路上我挥刀独斩
在茫茫的黑夜我举灯独行
何处才有满是山花的锦秀?
何时才是风和日丽的春天?
想着这些,失望与伤感撕咬我那稚嫩的心,瞌睡虫袭击着我疲惫的心,使我沉沉地睡去。
不知什么时候,总觉得有人在我耳边吼着;我睁开眼,黑咕隆咚的,一个翻身让我差点儿掉了下来;一摸,我才清醒着还是睡在桌子上。
只听得立柜那边的床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吱呀吱呀声,气踹呼呼地吼着的声音,一浪高于一浪。杨润还发出轻微的哦哦的浪声。
真是烦死了,对我来说也没有啥稀奇了,完全没有开始的好奇之心;我真恨不得跑过去,打他们几板屁股,把她的嘴巴贴上封条。
我背对着他们,睡意全消了。我拉开窗帘,看着星星,盼着太阳早早出来。
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就传来簌簌地声音,听得刘主任轻轻地说:“亲爱的,我走了,我要赶快走,免得别人看见,我晚上再来”
“嗯———”一声拖长的撒娇的语气,叭叭地响声,想必是在亲嘴吧。刘主任出来的时候,我一动不动地侧身躺着,祥装睡着了。不想搭理他,一个字“烦”
第二天上午,恹恹的,我没有睡好觉,感觉心累力疲,我想到做道具的七色纸没有买好,就跟杨润说了一声回矿部办公室领取那些准备用的纸。
一路上,我无心欣赏沿途风景,天气的燥热越发使我不悦。快走到矿部的时候,刘玉明的妻子秋兰牵着孩子正站在宣传栏前,孩子不时地从她手中挣脱,跑去跑去玩耍。
当她转过身来时,见到我说:“妹子,我正想找你去”
我赶忙撕去不愉快的面纱,装出快乐的样子:“吆,嫂子,秋兰姐姐”我甜甜的喊着
“什么事情呀”我问。
她有点吞吞吐吐,我见到她这个样子说:“嫂子,你说吧,什么事情”
“我问一下,他爸爸晚上加班吗”我其实早就有这种感觉她要问这个问题,只是祥装不知道罢了。
我反问了一句:“你自己的老公没有跟你请假吗”我笑着问她。
她笑了笑,对我说:“他的工作怎么这么忙,每天都是加班,”
“他是主任嘛,他不忙谁忙呀”我回答着她的疑问。
“你放心,是真的加班,我都每天很晚才下班,六一了,挺忙的,我们在排节目呢,到时候,你去看演出”
“什么时候”她问。
“快了,赶得很紧呢”。我搪塞着,撒着谎。
看到她那纯真的眼神,不觉心里有种亏欠的感觉,我怕看出破绽,丢下她慌忙逃走了。
第二十四章 硬邦邦的桌子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