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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纪白染松了口气,见他出神,便直接将浴袍扔在跟他相同处的衣篓里,钻进被窝,闭上眼后却毫无睡意。
      过了许久才听到阳台上的人走进来,“啪”的一声,整间屋子陷入黑暗。有人掀开被子,身旁陷了下去,对方没有说话,呼吸声逐渐加重,沉沉睡去。
      她却一直保持着清醒,周围陌生的一切让她难以安然入眠。一直到早上还是半睡半醒的状态,身边的人已经起床,在衣柜里挑选着衣服。
      纪白染睡眼惺忪的睁开眼,看着拿了一件白衬衣和黑色西装裤的厉墨北转身去了浴室,里面传来淅淅水声。
      昨夜阳台的窗帘没有拉严,一缕阳光投射进来,撒在床上,却是难得的舒适。
      这五年以来她每天都过着胆战心惊的生活,不知是因为自己抓住了能让自己上岸的船只还是这生活本就如此,竟然从心底泛起一丝惬意。
      正当享受这难得的清晨,楼下却传来一阵喧闹声。她看向衣柜,里面还体贴的摆放着一套女士睡衣,想必是管家帮忙准备的。
      她起身将那睡意抽出来套在身上,看了一眼还在浴室的厉墨北,推开门下了楼。
      楼下热闹的很,一帮子人堵在门口,众佣人和管家围着,那帮人迟迟不落座,显然不是来做客。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年轻男子,约莫跟厉墨北一般大,眉眼间跟他甚至有几分相似之处。
      早在准备替嫁之前纪白染便已经打听好这厉墨北的家事,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。他这份家业是从厉家长子嫡孙手中夺回来的,而厉家也只有他们这两个儿子,想必那就是厉墨北的弟弟。
      站在他身旁的,便是他母亲无疑。
      管家正在赔着笑脸,点头哈腰的恭维着那中年妇人:“夫人,厉总现在确实不方便,您看.”
      那妇人穿金戴银,一副雍容华贵模样,瞥了他一眼,冷声道:“不在?你说不在就不在了?我来找他是有要紧的事要问,你却一直在此阻拦,莫非是在这干够了?”
      管家脸上变了颜色,连忙解释:“不不,夫人,您说的这是哪里话?我.”
      旁边那年轻男子扶着妇人,衣着整齐得体,时刻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微笑,许是不愿意再虚与委蛇,抬手打断了管家,笑着说:“母亲和我也是担心哥哥,麻烦您说一下了。”
      正在管家为难之际,纪白染提着裙摆从楼上下来,清丽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回荡:“夫人,墨北在洗澡,确实不能出来接见,刚才您说大事,不妨说与我听听?”
      众人被那声音吸引过去,齐刷刷看着大跨步走近的纪白染,这女人长相明艳,即使一眼能看出没有梳洗打扮长着一张娃娃脸,那眼神间的犀利却让人不容忽视。
      那妇人扫了她一眼,眼中的鄙夷呼之欲出,冷哼一声:“这就是厉墨北昨天娶回来的妻子?”
      管家见纪白染给自己救场,也聪明的很,立马点头应承:“是,夫人,这位就是。因为昨天刚来,所以还没把厉家的规矩给厉少夫人讲。”
      纪白染听出管家在周旋,浅笑一声,毫不退

第7章 怕是叫你失望了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