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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盆又一盆的清水送入房中,一盆接一盆的血水端出。
      沈长泽焦灼的在屋外走来走去,煎熬的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      沈母惶急不安的守在屋中,双手合十闭眼祈祷,嘴里念念有词。
      “老天保佑,佛祖保佑,祖宗保佑……”
      半个多时辰过去,方医女和刘大夫终于止住了程锦初的血,捡回了她的命。
      “怎么样?孩子可还好?”沈母急声询问。
      方医女抬臂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,遗憾道:“孩子没保住,锦夫人也险些丢了命。”
      “不,不……”沈母大受打击,难以接受。
      方医女和刘大夫净了手,打开屋门走了出去,将同沈母说的话又同沈长泽说了一遍。
      沈长泽听后面色灰败,承受不住的后退了两步。
      陆鸣珂早有预料,并无多大意外。
      沈清容不依不饶的责问:“你们到底有没有尽力?那可是侯府嫡子,胆敢谋害要你们狗命。”
      刘大夫同方医女惶恐跪地,磕头颤声道:“侯爷明鉴,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,绝无半点谋害之心。”
      沈清容还要刁难,沈长泽拦住她道:“与他们无关,起来吧。”
      刘大夫和方医女不胜感激,哆嗦着起身去抓药。
      沈长泽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,只觉心中空荡绝望,一片死寂。
      静默了片刻,沈长泽抬脚走进屋内,浓郁刺鼻的血腥气瞬间充斥满鼻腔,令他不由自主皱起了眉。
      上一次闻到这么浓重的血腥味,是在战后尸横满地的战场。
      回上京几月,沈长泽都已快忘了战场的残酷可怖,此时又想了起来。
      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,程锦初也不喜欢。所以他用被子包裹着,将昏迷的程锦初抱回了揽云院。
      失血过多的程锦初一直昏睡着,喂了几次参汤和补气药,吊着微弱气息。
      方医女忙完后去了听竹楼,向姜舒禀报。
      “孩子没了,大人也险些没了?”楮玉唏嘘,觉得生命当真是脆弱。
      方医女点头:“锦夫人的命虽救回来了,但她往后都无法再有孕了。”
      姜舒听后并无幸灾乐祸的喜悦,反倒生出几分同为女子的悲悯。
      “檀玉的脚勉强能下地走路了,你回去也将药堂收拾一下,能带走的便带走,不能带走的便算了。”姜舒道。
      方医女应下,给檀玉换完药便回去收拾了。
      夜半时分,程锦初悠悠转醒,发现自己在揽云院。
      “夫人,你醒了。”守在床边的秋霜惊喜出声。
      程锦初有些发懵,怔了一瞬后虚弱张嘴:“孩子可还好?”
      秋霜面上的欣喜迅速褪去,哀戚道:“孩子……没了。”
      什么?
      听到‘孩子没了,程锦初心头大恸,悲痛欲绝。
      “夫人,您仔细些身子,别太难过。”秋霜小心翼翼的宽慰。
      可程锦初哪里听的进去,泣不成声的问:“侯爷呢?我要见他。”
      “夫人别急,侯爷在书房,奴婢这就去请。”秋霜不敢耽搁,立马去了。
      程锦初绝望的躺在床上,眼神空洞泪流不止。
      沈长泽进屋看到她此番模样,眉头拧了起来。
      “别哭了,大夫说你流血过多无气大伤,

第63章 条件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