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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0章 漠北王额头上写着傻叉两个字![1/2页]

大明景泰:朕就是千古仁君 萧蓝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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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皇帝说的是在宫中的太妃吗?
      显然不是。
      而是张辅外嫁的三个女儿。
      长女嫁给了黔国公沐斌,沐斌已经去世了,其子木琮袭爵,今年木琮才八岁,黔国公府由木琮堂兄沐?掌管。
      张氏仍是一品国公夫人,她没有诞下子嗣,她只是木琮的嫡母。
      三女嫁给清平伯吴英,吴英已死,景泰二年其子吴玺袭爵,但在景泰六年,吴玺因为贪污,被夺爵闲住。
      四女嫁给嫁给了朱永做继室。
      最难对付的不是清平伯和抚宁伯两人。
      一道旨意,张氏就会被赐死。
      难办的是黔国公沐家。
      动了沐家,云南稳定难以维持。
      不动,皇帝心里这口气又无法纾解。
      至于在宫中两位太妃,悄无声息的就能下去伺候先帝。
      实在太容易了。
      “请陛下密旨给王文,让王文亲自拜访沐府,令黔国公太夫人自尽,以全颜面。”胡?跷弈蔚馈
      “老太傅,您这样做,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?”
      朱祁钰皱眉:“张辅毕竟有大功于国,算得上一世名将,又是钦封的王爵,岂能将其后人,斩尽杀绝?”
      “朕于心不忍啊。”
      得嘞,您又要装好人了。
      胡?跻а拦蛟诘厣希骸氨菹滦娜恚?上牍?聊颈ふ皆芍?说男纳?课迨?嗤蛉税。??呛纹湮薰及。
      “全毁在了张辅一人之手!”
      以前不是毁在王振的手上吗?这回换做张辅,竟毫无违和感。
      文官的嘴啊。
      朱祁钰不说话。
      “请陛下消弭张辅存在的所有痕迹,方能保全漠北王颜面!”王?更狠。
      干脆把张辅给隐藏了。
      “王阁老此言甚是。”
      “陛下顾念张辅的身后名,可曾想过漠北王的名声?”
      “漠北王关联皇族,绝不可影响。”
      朝臣口风一致。
      英国公府已经彻底倒了。
      谁会抱着一个没有价值的人,而得罪当今皇帝呢?
      倒张,已经势不可挡。
      “诸卿所言在理。”
      “漠北王的颜面,的确需要维持。”
      “总不能让史书上记下来,漠北王脑门上就写着傻叉两个字,做事更傻叉,没有脑子的大傻叉!”
      “让今人嘲笑,后人嘲讽。”
      “他不要脸,朕还要脸呢!”
      “先帝还要脸呢!”
      “朕帮他圆场吧,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总不能让后人看了正统朝的实录,满篇写着傻叉吧?”
      “唉,唯独苦了张辅了,为了漠北王,苦一苦吧。”
      朱祁钰冷冷道:“传旨王文,让他想办法,去沐府传旨,赐张氏死,还要维持云南稳定。”
      “吴玺一脉,赐死张氏,永不赐爵,流放热河。”
      “至于朱永,他儿子多,不在乎死几个,有关系的统统赐死,收回抚宁伯爵位。”
      “丢人现眼的东西,除了攀附关系,别的什么都不是!”
      “宫中的太妃,寻个由头,下去伺候吧。”
      朱祁钰慢慢站起来:“史书上只记载张辅的功劳,不计其他。王爵的供奉照旧,不得怠慢。”
      “日后编纂名将传,也照常编纂进去,不受影响。”
      您把张辅的墓碑放那,就是让人戳他脊梁骨的。
      还修名将传,您都把他和于禁并列了,当个屁名将。
      都不如直接夺了爵位,砸了墓碑,干净利落。
      却在这时,冯孝兴冲冲地跪在地上:“奴婢为皇爷贺,为天下贺!景阳宫林选侍传来喜讯,太医再三确认过,确实怀有身孕!”
      冯孝声音很大。
      嘈杂的奉天殿瞬间一肃。
      “哈哈哈!”
      朱祁钰发出大笑声:“赏,景阳宫所有伺候的宫人,都赏!”
      “林氏有功,封敬妃。”
      “派人把喜讯告诉林聪!都高兴高兴!”
      果然。
      只要宫里没有人使小动作,生孩子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。
      他身体大好,才三个月,四个妃嫔都有了动静。
      以前他天天耕耘,毫无效果。
      看看太祖皇帝多少子嗣?
      漠北王要不是去了南宫,怎么可能生那么多?
      “中秋虽过,月饼大家肯定还没吃够。”
      “令光禄寺,赶制月饼,所有朝臣领二斤月饼,算是朕的赏赐。”
      “宫中侍奉的宫人皆赐半斤。”
      “普天同庆!”
      朱祁钰喜笑颜开:“今年的秋赋,酌情减免,全国减免,庆贺朕即将出世的四个孩子!”
      “以后大赦天下,改为减免税赋,让天下百姓得到实惠,这才是真的普天同庆。”
      朱祁钰大笑:“邸报明示天下,普天同庆。”
      但是,朝臣却笑不出声来。
      后宫传喜讯,皇帝能大加赏赐,搞普天同庆。
      一旦后宫里某个孩子出现不虞,皇帝就会拿朝臣开刀。
      所有人都看透了。
      皇帝频频亮刀,不就是担心有人残害他的子嗣嘛!
      “臣等为陛下贺,为大明贺!”朝臣跪伏在地。
      看不出哪个是人,哪个是鬼啊。
      朱祁钰俯视群臣,目光阴沉:“罗俊呢?”
      在门外的罗俊,闻听诏令走进了奉天殿,从袖口里取出奏章,拜叩奉上。
      经过周?调查,猪圈里的银子确实不是罗俊的。
      而是有人收买了罗俊家丁,将银子埋在猪圈的。
      是谁还在查。
      但在银子上,还发现了线索。
      都是官银。
      “周?,你来说!”朱祁钰把奏章丢在御案上,冯孝拿起来,交给朝臣传阅。
      周?进殿,叩拜行礼后,才道:“陛下,微臣还不知道,埋银子的人,但可以确定,这些银子都是官银,从府库里拉出来的。”
      “这么多银子,招摇过市,还不被人发现。”
      “只有两种可能,其一,用的是官府的银车;其二,钱庄押运。”
      “微臣全都查过了。”
      “排除了第二种可能。”
      第二刀落下来了!
      斩向文官!
      耿九畴立刻跪在地上:“陛下,微臣可用性命保证,官家的运银车,没有离开过府衙。”
      “耿尚书莫急,听下官说完。”
      周?道:“我大明行银票制,不像以前,全都需要银车解运。”
      “而随着票号的发展,票号经营的运银车已然经营不过来,所以将运银车外包给了镖局。”
      “京中承包运银车的镖局有三家。”
      “所以,这三家镖局应该是有运银车的。”
      “但微臣实地走访后,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,镖局的运银车,并不属于镖局,简单点说,镖局是租赁的运银车。”
      “因为运银业务有限,打造运银车,成本太高。”
      “所以镖局选择租赁。”
      “而租赁的对象,恰恰是户部!”
      “说是租赁,其实是私用公器,是犯罪!”
      周?拿出凭证,呈交上来:“这是口供,因为是私下交易,所以没有立下字据。”
      朱祁钰看向耿九畴:“可有此事?”
      “微臣不知!”耿九畴满脸震惊,下面的人,竟然把运银车借出去了?
      “继续说。”
      周?磕个头:“微臣遵旨。”
      “这家叫长风镖局。”
      “就是他家从户部临时借来了运银车。”
      “神不知鬼不觉的,把银子运到了罗俊的家中。”
      白圭忽然皱眉:“长风镖局?可是那家走私的镖局?怎么还存在?”
      周?被打断,苦笑道:“这一点下官不知。”
      “那镖局后台太大,朕拿它没办法。”
      朱祁钰缓缓开口:“接着说,不要打断。”
      朝臣愣神,皇帝惹不起的人,那是谁呢?
      大家纷纷看向了胡?鹾陀谇?
      二人也很无语,我们差那点钱吗?
      那是鲁王的产业。
      皇帝没收网,等着平鲁藩用呢。
      “银子是官银,用的是户部的运银车。”
      “是长风镖局押送的。”
      “目前可以确定,银子也是从户部府库中运出来的。”
      “至于如何操作的,微臣还在查。”
      “雇佣长风镖局的,是一个江浙口音的中年人。”
      “但微臣去查这个人,却如石沉大海。”
      “目前,微臣只查到这些。”
      周?说完,磕了个头。
      “耿九畴,户部多久没整治了?”朱祁钰问。
      “回禀陛下,微臣就任后,便一切如常,没有整治过。”耿九畴满脸冷汗。
      “哼,一道可口的菜肴,放一天就会发馊,倘若积压了百年,还能吃吗?”
      “于谦也说了,户部转运出去的粮食,到目的地的少之又少。”
      “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
      “干脆,就从户部开始。”
      朱祁钰俯视群臣:“传旨,即日起,六部自查,该杀的杀,该抓的抓,不要留情。”
      “把六部给朕打扫干净了!”
      “下次,再出什么幺蛾子,若是从六部传出来的,六部尚书都得摸摸自己的脑袋了,被砍掉后丢去哪,可就不一定了。”
      “更别想诓骗朕,朕不是漠北王!”
      “朕的眼睛是雪亮的,谁敢骗朕,朕要他九族的脑袋当球踢!”
      “听到了吗?”
      朱祁钰忽然爆吼。
      朝臣全都跪在地上,磕头请罪。
      砍文臣的一刀,落下了。
      一点都不狠,却足以让文臣伤筋动骨。
      自查嘛,自然要搞得风声鹤唳,让这些文官没办法撺掇到一起,等朕的孩儿出生,再释放一批人,安抚一批人,才算作罢。
      又讨论了些朝政。
      下朝的时候,已经正午了。
      “邢国公和老太傅留下。”朱祁钰留下这两个人。
      宫外。
      范青一夜没睡。
      他还审讯了秦老汉和田青。
      今天早晨,他还再次审问了张忠和管家。
      基本上可以确定。
      杜英府邸发现的地下室,是按照张家地下室仿制的,几乎一模一样。
      管家嘴里的张克涛,他也在找。
      “白遣,你怎么看?”从巡捕营出来,范青问逯杲。
      白遣是逯杲的字,两个人混熟了。
      “疼着看。”
      逯杲翻个白眼,指了指自己的伤口:“大哥,能不能着急一点,陛下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!”
      “急有什么用?急能找到真相吗?”
      范青扶着逯杲:“白遣,杜英府邸的地下室,应该是景泰初年建的,具体时间应该是北京保卫战之后。”
      “当时京中有两个负责调包军械的地下室。”
      “按照张府管家说的,这点小生意,对他家来说,芝麻绿豆都算不上。”
      范青分析。
      逯杲皱眉:“英国公府势大,自然看不上这点小钱。”
      “但其他人未必啊。”
      “可能还有其他朝臣,看上了这笔生意,想分一杯羹。”
      “所以建了这个地下室。”
      逯杲分析。
      范青却摇摇头:“你想过没有,英国公府调包出来的军械,都是优良军械,但这些好东西,就一定都流入民间了吗?”
  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      逯杲扬眉:“大哥,?梅鲎诺阄遥?郯。
      范青入神了,放开了逯杲。
      立刻搀扶着他,抱歉笑道:“你算没算过,英国公府从调包军械有多少年了?”
      “全都是优良军械,按理说民间早就该泛滥了。”
      “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呢!”
      范青问。
      逯杲回答:“卖去漠北了呗。”
      “那漠北为什么还缺铁、缺军械呢?”范青反问。
      这的确是悖论。
      按照调包的额度,全天下都不缺军械了啊。
      为什么还缺呢?
  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,调包出来的优良军械,还会倒一手,被人拆成垃圾军械后,再倒卖?”
      范青弹个响指:“对头,这就解释了杜英府邸下面的地下室存在的原因。”
      “你也说了,那地下室是景泰初年建的,以前的军械呢?”逯杲问。
      “不在京中。”
      范青大胆假设:“本官已经派人去查了,很快就会有消息。”
      “本官认为,京畿附近一定还有类似的地下室。”
      “以前是在那里,后来不知什么原因,转移到了京师内。”
      范青也是在猜。
      “确定?”
      逯杲觉得这个设想太扯了。
      把好好的军械,拆掉,两把弓弩变成三把,再卖出去?
      或者为了独一无二,限制销量,囤积居奇,慢慢散货,省着军械价格暴跌。
      “但愿本官想的太复杂了吧。”
      范青没有细说。
      但他已经想出了一个轮廓。
      这时,宫中传来圣旨,缉拿所有英国公府的家丁,离开的也要抓。
      因为龚辉出事。
      范青虽然还是副指挥使,但升任指挥使,指日可待。
      他带队抓人。
      很多张府的家丁趁机偷走身契,卷走英国公府的宝贝,溜之大吉。
      但大部分还留在京中。
      厂卫、巡捕营全部动手,很快就抓回来大部分。
      “都手脚干净点!”
      曹吉祥对进过一次西厂,十分不满。
      他在追查秦老汉的线索。
      已经有了眉目。
      这个秦老汉,在京中还有一层身份,消息掮客。
      他收集消息,也转卖消息。
      看到京中积存大批民夫,手上有闲钱,但一副皮包骨的模样。
      他很有头脑,知道贫苦人家喜欢吃糖,手里有点小钱,就会花一点点,买点糖解馋,生病了不吃药买糖吃。
      所以他经营一家糖舍,大赚一笔。
      然后又通过从民夫嘴里汇集出来各种消息,集散出去,靠消息赚钱。
      忙到了晚上,范青又来提审秦老汉。
      巡捕营不敢阻拦。
      因为范青带着圣旨。
      秦老汉一天一遍刑,人彻底废了,身上没一块地方好用的。
      “我都说了,都说了,不要折磨我了……”秦老汉真的怕了。
      但他招供的东西,实在不多。
      “老兄,今天不打你。”
      范青叹了口气,指了指染血的刑具:“其实本官挺反感这些的,问题是你这种人,皮子太紧了,不得不用啊。”
      秦老汉嗤笑两声:“大人是赞扬小人喽?”
      “自然。”
      “能熬过巡捕营刑具的人,本官没见过几个。”
      “你能熬过去,本官佩服。”
      秦老汉撑开眼皮,浑身哪里都痛,睁开眼皮都疼,
      他摸不准范青的套路。
      “你们问的,小人都说了,其他的真不知道了……”
      范青目光扫过样样刑具,笑了两声:“认识田青吗?”
      “不认识。”
      “是你老乡,都是浙江的。”
      范青笑道:“他嘴巴也跟你一样硬,还都是一个地方的人。”
      “老兄,你们那的人,是不是都特别聪明?特别会经商啊?”
      “调包出来的军械,还能刮出一层油水,对吧?”
      秦老汉瞳孔微缩。
      范青自顾自地说,他进入了办案的盲区。
      撞墙了,暂时出不来。
      “你可不简单啊,收买了七十几个民夫,试图煽动作乱。”
      “若非陛下圣明,可就真让你得逞了。”
      “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犯上作乱呢?”
      “甚至,你的名字也是假的。”
      “在你的户籍地,也找不到你的家人。”
      “老兄,你可真干净啊,仿佛是天生干这行的。”
      “曹营督审了你两天两夜,你都不招供,看来本官也是徒劳无功啊。”
      “本官也不自找没趣。”
      范青自问自答,招招手,进来个番子。
      “不让他睡觉,什么时候招供,再睡觉。”范青淡淡道。
      那番子满脸懵:“不睡觉有什么用呀?大人,要不继续上刑吧?”
      “上什么刑?他都这样了,上刑能熬住几遍?”范青呵斥。
      不让我睡觉?
      秦老汉自己都乐了,这什么罚?
      范青走出审讯室,进入公衙。
      曹吉祥正在喝茶,面色阴沉,显然心情很差。
      范青过去见礼。
      曹吉祥不怎么搭理他。
      “敢问营督,今日抓捕的张府家丁明细,可否给下官一份?”
      “去找刘玉。”
      曹吉祥懒得理他,心情郁结,一口一口喝着闷茶。
      办公时间不许喝酒,不然他就借酒消愁了。
      要不是范青有圣旨,才不理他呢。
      范青穿过几进院落,找到刘玉,要来名单,看了一遍,发现有个人叫张涛。
      “兄弟,这个张涛关押在哪里?”范青怀疑,这个张涛,就是消失的张克涛。
      刘玉让人带着范青去见。
      看着范青的背影,刘玉充满嫉妒,这位真是走了狗屎运了,被皇帝这般看重。
      范青审问一番,发现这个张涛,就是张克涛。
      “你确定是张克涛?”范青难以置信。
      “大人,能不能饶了小人啊!”张克涛听说,张家家奴都要诛族。
      他畏畏缩缩的,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。
      “只要你配合本官,本官亲自入宫禀明陛下,保你性命。”范青目光灼灼。
      张家家丁都很有血性的,这个张克涛,怎么这么软呢?
      张克涛不敢隐瞒。
      他说,杜英府邸下的地下室,其实是一个江浙商人建的。
      那个商人,不敢触英国公府胡须,但还想吃里面的红利。干脆高价买下军械,然后在地下室里二次拆解,再投入市场。
      他很有钱,英国公府每次出货,他都会高价收购,形成垄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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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0章 漠北王额头上写着傻叉两个字!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