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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5章 抠出来当泡踩,有眼无珠的东西![1/2页]

大明景泰:朕就是千古仁君 萧蓝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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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河套。
      所有蒙人营盘,全都遭殃了。
      被火铳炸开寨门,汉兵冲进去一顿砍杀。
      天色亮起。
      整个包头城外渐渐恢复平静。
      “总兵,这些人头,都是战功啊。”神英动了歪脑筋。
      “咱们缺战功吗?”
      范广冷笑:“别搞那些邪门歪道,把人头砍下来,沿着黄河筑成京观!震慑河套!”
      神英暗呼可惜。
      凭这几万颗脑袋,范广能晋升侯爵,说不定他们也能摸到勋爵的门槛儿。
      你当范广不想冒功呢?
      军中有文官,有厂卫,最近又入驻了监察司官员,你敢冒功试试,看皇帝怎么砍了你的脑袋。
      范广收到战损,汉兵损失一千余人。
      蒙军从五万人,下降到一万八千人,遍地都是尸体。
      范广让人收拢蒙军。
      他在想,今晚这一战后,肯定不能用蒙人了。
      干脆,将其打散后移入山西和北直隶。
      河套上安置的牧民暂时不变。
      但需要从山西移一批人过来,稀释异族的数量。
      “神英,房能!”
      “整军,令兵卒吃饭。”
      “休息三个时辰。”
      “然后出城,去堵来袭的大股骑兵。”
      范广传下命令。
      “标下遵令!”
      范广派人去找舒良,争取得到舒良的同意。
      别看俞山、俞纲做山西的主官,其实整个山西,还是舒良说了算的。
      同时,给中枢上奏章。
      讲清楚原因。
      原杰最先收到奏报,整个人都傻了:“为何没提前和本官联系呢?让本官做个准备也行啊!”
      河套收拢了二十几万牧民,汉民不足两万。
      可以说,河套是蒙人的河套,而不是汉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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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    我这个河套布政使怎么办?
      是杀了所有牧民?
      还是等着牧民造反?
      关键镇守此地的是延绥两路,王祯和王斌。
      兵力仅一万有余。
      如何把牧民全都杀光?
      这些牧民分散在河套上放牧。
      毕竟立刻把河套从草原变成耕地不太现实,需要时间一点点改变。
      所以,原杰就让牧民继续放牧,维系河套脆弱的生态平衡。
      想靠一万兵,杀光二十万牧民,无异于做梦。
      最蠢的是,你把蒙兵杀光就杀光呗,为什么把人头筑成京观呢?你在震慑谁啊?
      震慑的是河套牧民吧?
      “这武夫!”
      原杰真的无语了。
      河套需要的是稳定,而不是频繁的战争。
      听范广说,还要从山西移民过来。
      山西百姓过得好好的,凭啥翻过长城,到长城外讨生活呢?
      动点脑子啊大哥!
      而神英、房能六将,已经整备兵马出城了,分为六路,兜成一个圈子,埋伏在草原上。
      那支神秘骑兵,首领姓拓跋。
      祖先是鲜卑人,也是突厥人。
      从西而来,想去鲜卑山朝圣。
      途经河套,看见汉人正在大肆建造城池,也不敢惊动,反而绕道黄河外,沿着草原向东而去。
      鲜卑山在大兴安岭附近,噶仙洞里尚存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祭祀文壁。
      拓跋惕也是最近才恢复了本名。
      他们一直在谦河(叶尼塞河)上游游牧,以秃巴思人自居。
      说的是蒙古语,也以蒙古一支自居。
      但随着西逃的准噶尔部大肆掳掠,带来了中原的消息,导致本部在谦河上处境艰难,便一路往东。
      先洗劫了吐鲁番汗国,从吐鲁番得到了大明的消息。
      尤其碰上了大明驻在吐鲁番的使臣。
      得知大明的消息。
      一番交谈之后,拓跋惕才得知,自己是鲜卑人的后代,乃是华夏苗裔。
      又知道大明强大,所以动了歪心思。
      先改回鲜卑姓,就是希望大明接纳。
      然后,借着大明的威势,在漠北草原上,分得一块牧场。
      他更倾向于去祖先的领地。
      主要原因,是他听说兀良哈部很弱,凭他的实力,吞并掉兀良哈部,就能强大自身。
      说不定,鲜卑人能重现北魏荣光。
      拓跋惕率领这一万骑兵,只是前锋。
      后面还有十几万人,有部民有兵卒,还有他这一脉人的千年积蓄。
      “大王,前面可能有埋伏!”有骑兵来报,说的是流利的蒙古语。
      拓跋惕让前军放缓速度,多多派出探马,摸清楚伏击情况。
      他不是秃巴思人的首领,哦,不是鲜卑族的首领,而是首领的弟弟,被称为大王。
      对面的明军。
      “徐大人,咱们可能被发现了!”
      手下禀报徐贤。
      徐贤目光一闪:“火铳手都准备好了吗?”
      “回大人,准备好了,随时可出战!”
      徐贤派人告诉神英等五路,伏击地点被发现了,让他们快点围拢过来。
      “盾牌手在前,火铳手躲在盾牌后,长枪手列于两侧,骑兵负责游斗,把敌人往阵里面赶!”
      徐贤下令,出击。
      “大人,还未探听出敌方情报,万一是投降大明的部队呢?”手下担忧。
      “先打再说!”
      徐贤需要证明自己。
      他打头阵,率领骑兵先出。
      给火铳手和盾牌手整理战阵的时间。
      骑兵从山坡上倾泻而下,向着拓跋惕大股骑兵汇聚。
      “徐贤瞎逞什么能!”
      在附近山坡上的神英怒喝:“敌方骑兵约莫有一万两千人,一人三马,看似人困马疲,其实都是假象。”
      “凭着一千骑兵,硬抗一万两千骑兵,那是蠢货啊!”
      “你是三国演义看多了吧,把自己当常山赵子龙了?”
      他清楚。
      徐贤是打算把骑兵往盾牌阵里面引。
      但拓跋惕是傻子吗?
      明知道陷阱,还往里面跳?
      而且,双方兵力差距巨大,一万两千骑兵,吃你一千人,那不就是白送的?
      “他娘的!”
      神英上马:“全部上马,跟老子冲!”
      骑兵打仗。
      可没有这样打的。
      蒙古骑兵,都是用袭扰战术,冲天放箭,然后驱赶,放箭、驱赶、放箭、驱赶。
      如此反复,等到敌军人困马疲之时,再一股脑的以人数碾压。
      拓跋惕虽然是鲜卑人的后代,但他骨子里是蒙人。
      打仗也是蒙人那一套。
      看见徐贤靠近,便开始放箭。
      一万两千骑兵动起来,整个草原都在颤抖。
      徐贤却不在乎。
      因为他放完箭就跑,主打的就是一个袭扰。
      显然,徐贤高估了自己。
      在蒙古骑兵面前,班门弄斧。
      结果被教做人了。
      拓跋惕的骑兵迅速切分徐贤骑兵,一千人迅速减员到三百人,很多兵卒徐贤都没看到是怎么没的。
      瞬间落败。
      “随老子冲!”
      神英一马当先,身披重甲,双腿夹马,舞动长槊,一骑当先。
      这种长槊已经没几个人会用了。
      隋唐是用槊的巅峰。
      但因为使用难度巨大,需要施展者个子高,手长脚长,力气还要大,还需要最好的御马术,才能用槊。
      渐渐地,长槊已被历史淘汰了。
      神英从小便苦练长槊,得名师指导,才有所成。
      槊长四米,槊锋是长剑。
      他轻轻一抖,便有骑兵的喉管被割开。
      身后,仅仅有七十一人。
      跟随神英的身后。
      个个都使用长槊,七十二个人如翅膀一般,三十六个槊锋在左,三十六个槊锋在右。
      左右收割,直接凿穿拓跋惕的骑兵包围圈。
      使槊骑兵后面,跟着五百火铳手。
      分割开拓跋惕骑兵后,火铳手左右开铳,拓跋惕骑兵大面积倒地。
      在骑兵对战下,下马就意味着死亡。
      “突围!”神英朝着徐贤大吼。
      徐贤看着神英的神威,又羡慕又嫉妒。
      这七十一个使槊骑兵,全都是神英的家丁,从小和神英一起练槊。
      他爹几乎把家底儿砸进去了,练成的堪堪百人,活到现在的只剩下这七十一个人了。
      对面。
      房能不会使槊,只会用火器。
      他带着一千火铳手开路。
      拓跋惕的骑兵,很少装备火器,关键他们装备的火器是用竹筒做的,十分落后。
      “包围,不许让他们脱离战场!”
      拓跋惕对房能手里的火器非常感兴趣。
      准噶尔血洗谦河时,他见过准噶尔使用火器,但和明军比起来,准噶尔的就是玩具。
      明军的火器射程远,威力大。
      还加了木柄,一个人两只手就能操作,骑兵能互相协作,战术配合默契度很高。
      “他娘的,净来添乱!”
      神英救了徐贤,发现房能陷入危机。
      他吹哨,召唤使槊骑兵。
      组成战阵之后。
      一马当先,切割拓跋惕骑兵。
      但这次拓跋惕已经做好了准备,不停放箭,射击神英。
      神英成个刺猬。
      但他身披重甲,伤不到身体。
      他们七十二骑兵的胯下马,也是整个河套上最优良的战马,否则驮不起三百多斤的重量。
      徐贤压后。
      范?N和范炅兄弟也赶到战场。
      “杀!”
      神英持槊收割人命。
      有使槊骑兵坠下马了,因为战马马力不足。
      神英也不回头。
      一路收割。
      房能一千多人,只剩下二百多人了,干脆下马步战,用战马做遮挡,勉强支撑,已到崩溃的边缘。
      “上马!跟老子冲!”
      神英冲到房能面前。
      房能毫不犹豫,纷纷上马。
      调头按原路返回不行了。
      杀出来的一条血路,已经被后面的骑兵堵上了缺口。
      那就杀个对穿。
      “他娘的,回去老子也练槊!”房能不服气。
      范?N和范炅,也被骑兵淹没了。
      但范?N和范炅都是猛将。
      带头往骑兵堆里面扎。
      谭序刚刚赶到战场,谭序收拢所有火铳兵,率军往骑兵群里面冲。
      “这是明军?”
      拓跋惕完全惊呆了,如此悍不畏死的部队,是明军?
      别看六路损失很大,但拓跋惕的骑兵人数不停锐减,转眼就不足一万人了。
      “散开,散开!”
      拓跋惕下令,不能这样消耗下去了。
      这股明军应该是前军。
      支援的军队还没到。
      若陷入泥潭,等明军主力赶到,吃亏的就是他们了。
      还真被他料中了。
      距离战场二十里外,范广正在命令骑兵吃饭,休养马力。
      “报!总兵大人,这股骑兵火器十分劣质,擅长用弓弩。”
      范广不停收到情报。
      他正在分析这股骑兵的来源,以及弱点。
      休整半个时辰。
      范广下令,全军上马。
      他率领两万骑兵,是整个河套上的主力。
      人人配箭弩、火铳。
      打法学的也是蒙军,疲敌战术。
      “撤!撤!”
      拓跋惕收到有大股主力进入战场的消息,就下达命令,鸣金收兵。
      “想跑?问过你爷爷没有!”
      神英浑身是血。
      七十一使槊骑兵,死了十八人,损失惨重。
      六路大军,合计一万八千人,如今只剩下五千多,个个挂彩。
      但拓跋惕的骑兵也不好受,战损了超过四千。
      “老子打头,你们跟着老子冲!杀死这些狗娘养的,给兄弟们报仇!”
      神英疯了。
      一马当先。
      完全不顾战马的马力。
      但这种追击战,显然不适合神英这等重甲骑兵,跑了几里地,战马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。
      “他娘的!”
      神英大怒:“这战马质量太差了!”
      他换了匹马,结果没冲几步,战马就累垮了。
      换成房能领军。
      房能擅长用火器,他让三个骑兵火铳手互相配合,三骑轮流射击。
      后面穷追不舍,拓跋惕也懵了。
      我们就正常走草原,你们明人要疯咋的?
      凭啥不要命似的打我们啊!
      无冤无仇的?为啥啊?
      来的时候一人三马,投入战场后,刚开始还有人管着空马,后来越打越乱,空马就被冲散了。
      跑了一个时辰,真的是人困马疲。
      关键箭筒射光了。
      房能一直缀着,范广渐渐和房能汇合,变成范广领军。
      神英负责收敛战利品去了。
      “总兵,末将猜测,这股骑兵不是瓦剌兵。”房能和范广汇聚。
      “怎么看?”
      “装备老掉牙的,像是大元朝的装备。”房能回禀。
      范广颔首:“应该是西边来的。”
      徐贤过来请罪。
      房能怒目而视,要不是你擅自做主,用一千人去硬抗一万多骑兵,战况至于这么惨烈吗?
      “罢了,回城再决定是赏是罚。”
      范广必须把这股骑兵留下。
      损失了一万多人啊!
      才吃下四千人,传扬出去,他范广岂不被人笑掉大牙?
      “敌人耐力是真的好。”
      谭序气喘吁吁道:“咱们的兵砍杀一阵,都疲倦了,看看对方,一路风尘仆仆,还有脚力。”
      范广也发现了。
      徐贤确实指挥失误,但损失这么大的原因,还是明军不擅长野战,在草原上打仗,蒙人能以一敌三。
      明军反而处处受限。
      范广认为,得练、得杀,只有不停杀戮,才能锤炼出一支铁血的军队。
      “总兵大人,这是敌方丢下的信件。”有兵卒来报。
      范广打开,全是蒙文,看不懂啊。
      倒是徐贤,认得一些。
      “总兵大人,这是封乞降信。”
      拓跋惕想以和为贵,不要打仗了。
      他是真的冤枉,路过河套,也没想过攻伐大明城池啊,结果被一群愣头青上来一顿砍杀。
      四千多人战损啊,损失了两万多匹战马。
      他还怎么去鲜卑山啊。
      “去他娘的,老子的兄弟们,不能白死!”
      范广熟悉这条路,往镇远关方向走,会经过一片小沙漠。
      他已经派人令镇远关随时出关,截住这股骑兵。
      但是,拓跋惕换了方向,往北走。
      范广令房能等将回师。
      河套也需要镇守,尤其杀了这么多蒙人,要防备牧民造反。
      拓跋惕算碰到狠人了。
      在沙漠口,他率军直接钻进沙漠,看明军会不会铤而走险进沙漠。
      范广在沙漠口处停下了。
      足足在沙漠口守了七天。
      拓跋惕哭着从沙漠里出来了,不出来不行了,马肉干吃光了,而且沙漠风沙太大,他的部众开始得病。
      杀马果腹的话,肯定无法走出沙漠。
      不如趁着体力还在,拼杀一波。
      刚出来,就和以逸待劳的范广军撞上。
      骑兵碰撞,鲜血遍地。
      战斗持续一天。
      拓跋惕被押到了范广身前。
      啪!
      范广一巴掌抽在拓跋惕脸上:“狗娘养的,敢袭扰大明?活腻味了!”
      说着,又啪啪两个巴掌。
      拓跋惕满脸懵。
      翻译给他。
      他嚎啕大哭:“我们只是路过的,没袭扰过大明啊,是你们莫名其妙攻击我们。”
      啪!
      范广拿刀鞘抽他的脸:“少废话,明军即正义!”
      正义你妹啊。
      拓跋惕最担心的,是后面的部民。
      就不该横穿草原,应该去阿尔金山西簏游牧。
      大明太可怕了。
      难怪强大的准噶尔部逃去了谦河,和大明做邻居太可怕。
      范广多少有点尴尬:“从实招来,你们是什么人?”
      拓跋惕说是鲜卑后裔,去鲜卑山祭祖云云。
      “北魏?鲜卑?”
      范广讶异:“那你怎么说蒙语呢?鲜卑话呢?”
      拓跋惕只能解释说,他也是最近得知自己是鲜卑后裔的,以前以为是秃巴思人。
      范广登时乐了:“你倒是会给自己冠个好祖先!”
      “陛下金口玉言,鲜卑乃我华夏苗裔,乃我华夏人!”
      “你个秃巴思的二狗子,算个屁啊!”
      “推出去杀了!”
      范广决定,在沙漠上下铸成京观,立下石碑,告诉过往的商人、兵卒。
      这里是汉人领土。
      谁敢越境,只有条路一条!
      “不要啊!”拓跋惕求饶,说愿意归附大明。
      “你愿意归附就归附?”
      范广直接用刀鞘抽他的脸:“你当煌煌大明,是瓦剌那等垃圾货色?什么垃圾都收降?”
      秃巴思人就在瓦剌的统治之下。
      但如今谦河上游,被准噶尔部占据,回不去了。
      “大人,我部部民超过二十万。”
      大鱼啊!
      范广不想安置,而是想全部吃掉,凭此封侯。
      但转念一想,拓跋惕等人算是迁居,不是本地人,倒是容易被怀柔。
      可大明哪里有地方安置呢?
      可不能像鄂尔多斯部一样,拆分也不肯,非要来硬的,让本总兵难做。
      他立刻写下奏章,禀明中枢,求中枢做决定。
      “总兵大人,俘虏该怎么处置?”
      “押入包头,用来修驰道。”
      范广垂涎背后的更多部众。
      女婿于康都封侯了,他范广真的着急了。
      京师。
      曹吉祥率领营丁,进了一家审核无误的江南籍商贾家中。
      “大人,是来归还我家的家产?”家主叫秦兆。
      曹吉祥瞥了他一眼。
  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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