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记录

第224章 真假银案,引蛇出洞!皇帝薅羊毛![1/2页]

大明景泰:朕就是千古仁君 萧蓝衣

设置 ×

  • 阅读主题
  • 字体大小A-默认A+
  • 字体颜色
    “大人,有船支漏水了!”
      传令兵又来禀报。
      “有船支搁浅了!”
      “江匪杀上船了!”
      坏消息如雪片般传来,朱仪却不慌不忙,让狼兵下船,组织水兵反击,有条不紊。
      年富招来孝感卫,水兵才二百人。
      两军合并,年富领兵,组织水战。
      “开铳!”
      年富身披盔甲,站在战船上,迎风猎猎。
      别看他年过六旬,须发尽白,但腰不弯腿不瘸,身材挺拔,十分威武。
      此刻,江面漆黑一片。
      明军看不清匪类,匪类也看不清明军。
      但铳声响起,惨叫声传来,明军立刻知道江匪防卫。
      行船的艄公驾驶着战船,靠近惨叫声。
      装弹,发铳。
      有条不紊。
      站在坐船上的朱仪,算是看出来了,难怪年富能督抚难度系数极高的湖北,此人允文允武,能力极强。
      江上打夜战,不点火,就用铳,靠惨叫声辨别方向,倒是别具一格。
      很快,江匪那边节节败退。
      年富点燃火箭,用火油、火箭点燃船支,照亮江面,江匪的方位完全暴露。
      年富率军乘胜追击,大获全胜。
      而朱仪眼中却露出失望之色。
      开始派人打捞沉船。
      当一箱子一箱子白花花的银子,暴露在江滩之上,军将们全都瞪圆了眼睛,真想抢一波就跑。
      被凿穿了十二艘船,一个人没死,一箱银子没丢。
      年富驾舟而归。
      看见军卒的异样,登时厉喝道:“这是朝堂的银子,谁敢动歪心思?”
      “督抚大人廉正强直,文武兼备,本官十分佩服。”
      朱仪称赞道。
      “土鸡瓦狗而已。”
      年富并不在意夸赞,转而看向所有军将:“敢私吞官银者,诛九族!”
      他让人把银子装船。
      朱仪却苦笑道:“年督抚,船支有限,怕是这些银子要暂时留在孝感了,等下次再运时方能运走。”
      “本督抚必妥善保管。”
      这些年湖北纷乱,是以没有造船厂,年富手里也没有足够的船支支配。
      留这也不错,以皇帝的性格,八成会交给湖北支配。
      然后又交谈片刻,便就此分别。
      朱仪补充了足够的粮食,翌日天刚亮,就从孝感出发,走九里关,绕圈子走息县、新蔡入京。
      昨晚看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,导致兵卒心中躁动。
      谁不知道银子好啊。
      问题是,抢了也没用,不能下船,也不会操舵驾驶船支,只能干眼馋。
      船队进入河南地界。
      在新蔡需要一次补给。
      河南的天气明显冷了许多,水面有结冰的架势,朱仪犯了愁了,北直隶的河流肯定结冰了,如何运送银子啊!
      嘭!
      忽然,坐船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。
      “大人,撞到了锁链!前方有埋伏!”
      传令兵急匆匆进来。
      “调头,回航!”
      结果后面的船支打出旗语,也撞到了锁链,难以回航。
      而且,这段水路江面狭窄,又是枯水期,不利于行驶大船。
      被夹在锁链中间,进退不得。
      “这是哪条江?”朱仪问。
      “回大人,在汝水上,往北没多远就是新蔡了!”
      正说着,岸堤两旁传来叫喊声。
      甚至,还有火炮的声音!
      朱仪从船舱里出来,岸边竟有人在点燃火炮。
      “大人小心!”
      亲卫护住朱仪。
      炮弹发射过来,有船支中招,对岸传来喝彩声。
      “登岸!”
      朱仪阴沉着脸。
      “大人,这伙贼人目标就是船上的银子!”
      亲卫周才道:“一旦登岸,咱们手里的土兵,怕是也控制不住了!”
      “贼人一定没足够的炮弹,轰几炮也就没了。”
      “派小船去向新蔡卫所求助。”
      “咱们就在江上漂着,谁也奈何不了咱们!”
      他说的是正确的决策。
      这些土人可不管大明律法,他们早就想抢银子跑路了。
      “登岸!”
      朱仪也不解释。
      周才欲言又止,认为这样会导致官银被劫,谁也吃罪不起。
      但朱仪一意孤行。
      打出旗语,令所有船支靠岸。
      战船打头,冒着炮火,向岸上射箭,靠近了就用火炮。
      看见船支靠岸,把土匪给整懵了,这什么操作?
      “愣着干什么,钱送上门来,哪有不要的道理?”
      一个独眼龙撮着牙花子:“都准备好了家伙儿事,让狗官军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!”
      “抢了银子,一人分一百两,拿出去随便玩!”
      “大当家的你就瞧好吧!”土匪喽??欠⒊龊炔噬?
      朱仪迅速靠岸,令兵卒全部上岸,也不留人驻守船支。
      而在江岸的另一边。
      还藏着一伙人,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哥,一袭黑衣,戴着草帽,密切关注着对岸的情况。
      “少爷,就说了该先下手为强,这回便宜了黑风寨了,咱们寨子吃什么啊!”
      朝堂运送大批官银入京的消息,传得沸沸扬扬。
      整个江湖绿林,不知道多少人密切关注着朱仪船队的动向,都想怎么打劫这批银子呢。
      这批人也是土匪。
      公子哥冷笑两声:“凭他们?切!”
      家丁觉得少爷太托大了,打劫朝廷的银子啊,杀头的买卖,却让黑风寨先去?道,他坐收渔利。
      “放心吧,螳螂捕蝉黄雀在后!”公子哥冷笑道。
      家丁琢磨琢磨也对。
      南方绿林好汉估计都埋伏着呢,就算黑风寨抢了,也会被人抢走。
      不当出头鸟才是好事。
      “你可看清楚了,那天打捞出来的,都是银子?”公子哥又问。
      “绝对没错!全是银子!”家丁十分肯定。
      “那就没问题了,等着看好戏便是。”
      公子哥吊儿郎当的。
      结果,当他看见广西狼兵下船,如宰鸡屠狗般冲杀掉了黑风寨的土匪,眼睛差点没掉出来。
      半盏茶的功夫,黑风寨一个喘气儿都没了!
      狼兵连汗珠都没出。
      “这他娘的是官兵?”
      公子哥吓得脸色发白,这他娘的是绿林好汉?
      家丁见多识广,但此刻也是两股战战,惊惧得磕磕巴巴:“好、好像不是官兵,像是哪来的土人。”
      “用土人押送银子?哪来的土人啊?”公子哥完全懵逼了。
      还有和他一样懵逼的。
      汝水两岸,真的埋伏着各路绿林好汉。
      都想打劫朝堂运送的银子呢。
      结果,都被狼兵一战,给吓到心态崩溃了。
      若是这支狼兵去剿匪,他们只剩下哭爹喊娘的求饶了。
      官兵这么能打?
      我们之前看到的都是假官兵?
      他们不知道的是,卫所兵和狼兵的差距,也不知道狼兵和京营的差距。
      就这样的狼兵有一百五十万人,朝堂都没地方安置。
      但是。
      那些狼兵打完仗,却盯着船上的银子喘粗气,眼珠子都红了。
      现在就差一个挑头的。
      只要第一个敢抢,所有人都会跟着反了。
      朱仪心里惴惴,千万不能考验人性。
      “大人,不好了,船被凿沉了!”一声嘶吼,惊醒了红了眼的狼兵。
      他们亲眼看到,那些穿着银子的船支,不断下沉。
      “保护银子!”朱仪立刻慌了。
      然而,在对岸的公子哥,却骂了一声:“槽,被当猴儿耍了!”
      “少爷,怎么了?”
      公子哥却无法从容下去了,脸色惊恐道:“你说朝堂丢了银子,会去哪找?”
      “当然是两岸搜查了……”
      家丁说不下去了,满脸恐惧。
      他们就是饵啊!
      银子丢了,朱仪一定会率军在河南搜查的,那么这些被银子引来的绿林好汉,就是官军的发泄对象。
      再想想狼兵的可怕战斗力,他们还能活吗?
      “快跑!”
      公子哥当机立断,快跑吧。
      而当朱仪率军护住银子的时候,江面上射来无数箭矢,阻挡朱仪的回程之路。
      然后从南面行来一片楼船,斩断铁索后,将一艘艘装银子的沉船挂在楼船上,大摇大摆的离开朱仪的视线。
      派兵去追,就被箭弩射回来。
      根本无法靠近楼船。
      眼睁睁看着楼船抢走银子。
      “完了!”
      朱仪目眦尽裂:“给本官追!把船追回来!”
      但他率领的都是土人啊,这些土人走山路可以,走平原估计会迷路,而且河南冷啊,他们适应不了河南的寒冷。
      只能眼睁睁看着沉银消失在视线中。
      “是谁敢打劫官银!”
      朱仪嘶吼:“给本官找出来,杀无赦!”
      他指挥狼兵沿岸清扫。
      绿林好汉们都不是傻子,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做局给坑了。
      当听见朱仪的嘶吼声,他们下意识就逃,这么一逃,动静闹大了,狼兵快速赶到,迅速绞杀。
      汝水两岸,被鲜血染红了。
      很多好汉被杀怕了,跪地求饶,结果被狼兵一筅戳死。
      狼兵也憋着一股火。
      本想抢了银子就跑的,结果银子自己跑了。
      他们还不能回家,在这死冷死冷的地方受苦。
      都是这些人害的!
      统统该死!
      公子哥带着寨子里的人一路狂奔。
      当他回头看的时候,他的人倒在狼筅之下,那筅尖就距离他那么近,差点就戳瞎他的眼睛。
      幸好自己跑得快。
      关键这些狼兵很擅长奔跑,他都跑不过狼兵,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。
      他的优雅全都不见了,就想活命!
      而且狼兵不收俘虏,全都杀光。
      绿林好汉一个个哭爹喊娘,哪有英雄好汉的壮烈啊,简直个个怂包。
      丢了银子的朱仪,竟然坐在岸边,嘿嘿傻笑。
      官银被劫的消息迅速扩散。
      河南督抚林聪,听到这个消息,差点晕厥过去。
      本官咋就这么命苦呢?
      银子偏偏在河南地界丢的!
      入阁没多久,就被皇帝一脚踹去了山东。
      在山东也挺好,关键来了个朱英,什么都跟他争跟他抢。
      结果皇帝又把他踢去了河南。
      督抚河南,距离京畿这么近,也是好事啊,结果运送官银的船队被洗劫了,几百万两银子丢了!
      林聪真想一头撞死,本官就这么点背?
      活该走霉运?
      天生倒霉蛋?
      ?弥煲且彩牵?薪?凡蛔撸?且?圃蹲呷昴???嗬肽现绷ソ?阱氤撸?欢?庞泄砟兀
      你要是长点脑子,就该从襄阳走新野,走南阳府,又近又没有危险!
      可你偏偏往南直隶走!
      脑袋有病吧!
      盼着银子丢吧?
      但你能连累我啊,我林聪冤枉啊!
      林聪丢下手头上所有事,心急火燎地从开封去新蔡,因为部分江面结冰,足足走了三天,终于见到了朱仪。
      朱仪竟然在喝酒,新蔡县令战战兢兢的伺候。
      据说新蔡的监牢都装不下人了。
      整个南方绿林,几乎被一扫而空,杀死四千多人,被抓起来的也有四千多人。
      一个个哭爹喊娘,求求狼兵别杀了。
      狼兵也是杀累了,主要是追的累,每个人只捅一筅,活着的就命大,死了的就死了。
      还剩下四千多,全都有伤。
      朱仪也不给医治。
      关在监牢里,让狼兵看着,不许哭嚎,疼也忍着。
      那些平时讲义气的好汉们,也没人敢劫狱。
      甚至全都缩了起来。
      整个南方,全都消停了。
      “这么多劫匪藏在岸边,你就一点都不知道吗?”
      朱仪灌了口酒,怒气哼哼:“那么多楼船,从新蔡过去,然后就消失了!”
      “你竟然说什么都没看到!”
      “你的眼珠子是泡吗?留着有什么用!”
      新蔡知县低着头,眼泪不断往外流。
      我真是命苦啊。
      任内怎么遇到这种事呢,我不求保住官帽子,能不能保住性命啊?我不想死啊!
      朱仪骂个没完。
      这时,林聪风尘仆仆进来。
      看见是林聪,朱仪总要给三分薄面的。
      不是林聪官职高,而是林聪的孙女,怀有身孕,万一诞下长子呢?总要给点面子的。
      林聪也不敢端国丈的价值,见礼之后,赶紧问,官银的事情。
      朱仪叹了口气,指着新蔡知县:“您问他吧,几百艘楼船,说消失就消失了!”
      林聪眼前一黑!
      这不废话吗!
      你看看地图!
      只要船队过了新蔡,就是江岔口,往西走就是汝河,去汝南,往北走就是去上蔡。
      继续往北,就是郾城,过郾城往西走就是项城,然后就去南直隶了。
      去哪找啊!
      完了!
      林聪跌坐在凳子上,血压有点高,让本官缓缓。
      歪头看见朱仪还在喝酒,呵斥道:“成国公啊,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怎么还有闲心喝酒呢!”
      “几百万两银子啊!”
      “一旦丢了,你全家都得遭殃啊!”
      林聪心急如焚,又站起来:“本官这就派人沿途打听,几百艘大楼船,不可能长翅膀飞了的,一定能找回来,一定!”
      “六天了,拿什么找啊?”
      朱仪叹气道:“这就是命,陛下要杀我朱仪全家,就杀吧!这都是我成国公府的命啊。”
      林聪真想锤死他。
      你不怕死,别连累我好不好!
      可是。
      朱仪是不怕死的人吗?
      绝对不是!
      等等……
      林聪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让新蔡知县出去,把房门关上。
      而楼船船队。
      从郾城向西,途经商水、项城、沈丘,从界首进入南直隶。
      在颍州打捞沉船。
      看着一箱子一箱子银子被捞上来,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人,抚须而笑。
      你金忠抄多少银子出来,那也是便宜我们!
      这是第一批,后面的银子,会源源不断地送过来。
      金忠,谢谢啊。
      “家主,一共一千四百箱银子,丢了七十五箱,有四十四箱破损,其他的无碍!”
      毕竟在拖在水里走的,总会有损失的。
      中年人并不在乎,都是小钱。
      让人开箱。
      箱子打开,银灿灿的银子在阳光照耀下,折射出灿烂的光芒。
      还散发着金钱的味道。
      太美妙了。
      中年人走到银箱子前,看着银灿灿的银子,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:“都是钱啊,都是钱啊!哈哈哈!”
      楼船上的船丁都看傻眼了。
      一千四百箱银子啊!
      都是钱啊!
     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啊。
      每个人的心里的野兽在翻腾,都想抢他娘的。
      中年人叫沈?。
      在浙江经商,他是北人,却在南方经商近二十年,除了偶尔会说出北方口音外,其他的完全看不出是北方人。
      他拿起一锭银子,放在鼻子下闻闻,钱的味道,真他娘的好闻!
      这些银子,都是他的了。
      后面还有几千万两银子,用这个办法,都能拿下来!
      做生意赚几个钱,算个什么!
      哪有抢钱来得快啊!
      抢钱的滋味,实在太爽了。
      爱死了这种感觉。
      闻不够啊,放在嘴里,使劲一咬……
      牙疼!
      沈?把银子拿下来,对着阳光看,发现银子上没有牙印。
      金银比较软。
      咬一下就会有印的。
      不对呀?
      啪嚓!
      他把银子使劲砸在地上,银子应声断裂,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泥土!
      “怎么会这样?怎么会这样?”
      沈?拿起银子,银子里里外外都是一个颜色啊,怎么会是黑的呢?
      像土不是土。
      好像是制瓷的土。
      沈?又拿起一锭银子,狠狠砸在地面上。
      又断了,还是黑的。
      “怎么会这样?”
      沈?手下也慌了,纷纷上手,把银子砸开,发现都不是银子。
     &n

第224章 真假银案,引蛇出洞!皇帝薅羊毛!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