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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济安话音未落,夏连翘就高高举手:“那我就跟凌道友一剑!”
      白济安:“……??”这过分雀跃积极的表现还是有点儿超出他意料了。
      “夏道友当真要同凌道友同行?”这是正直呆萌忧心忡忡的琅?峙??
      “当然啦,毕竟凌道友是剑修,剑修那么帅,剑使得又那么好——”
      凌冲霄全然无视了她的彩虹屁,神情淡漠地伸手一点。
      面前一道白光闪过,夏连翘睁大双眼,只觉得脚下一轻,下一秒就被凌冲霄给提溜到了飞剑上。
      凌冲霄的剑,也如同他本人,剑身极为细长,薄如蝉翼,轻若纱绢,色泽若堆雪般冷清,仅以星斗为文,阵列其上,闪烁其中。
      俗话说要想俏,一身孝。
      凌冲霄也无愧为书中第一俏酷哥,貌比花月,清冷如雪。
      少年今日照例是白衣素裳,白靴白手套。
      乌发收束入白纱绞金线的小冠之中,高高的马尾一直垂落劲瘦的白玉带腰后。
      虽然眉眼过分绮丽,但少年这一颗道心却残酷疏冷无比,连回头确认她情况都没,骈指一点,凌冲霄无比疏冷淡漠地掐了个剑诀,霎时间飞遁而起。
      飞雪遽起,星光乍动。
      夏连翘: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”
      少年长腿窄腰,御剑在前,乌黑的高马尾被风吹得四下飞舞,面无表情,神情泠然如玉,对身后撕心裂肺的动静置若罔闻。
      李琅?郑骸啊??
      白济安:“……”他之所以提出这种分队方式,只是怕李琅?钟胂牧?掏?艘唤#?稚?鍪裁聪酉丁
      但听着云层中少女这连连惨叫,就连薄情如白济安这个时候内心也忍不住生出一股愧疚之意。
      而此时的高空之上,夏连翘死死地抱住眼前少年劲瘦的腰身,眼泪立刻就不争气地淌了出来,泪痕斑驳,战战兢兢,呜咽不止,“呜呜呜呜。”
      凌冲霄:“……”
      此时此刻的夏连翘两行热泪都飙出来了。
      倒也不是她胆子太小,脚下只站了这么细的一点剑身,往下一看是千丈之高的山河田原。
      这个世界上难道没有恐高的修士吗?
      她觉得她已经足够出息,没算给穿越者丢脸了,这种毫无安全措施,堪比挂在飞机机翼上飞的行为,谁试谁知道。
      其实,举凡这世上的修士,并不是所有修士御剑都是这种风格,但剑修一定是。
      剑修御剑,向来以快如迅雷著称,如果说别的修士是开飞机的话,那剑修就是御导弹。
      夏连翘的感觉则跟人抱着导弹在天上飞,魂在后面追一样毫无差别。
      对此,她合理怀疑这是凌冲霄就上次她的调戏行为作出的恶意报复。
      剑光一起,凌冲霄就感觉到腰被人抱住。
      从未与人如此贴身相靠,少年微微一僵,强捺下那股与生俱来的洁癖。
      若非他默许,这般突然近身之辈只会被他下意识斩去一手。
      身后少女的呜咽声不绝于耳,又许是残存的自尊心作祟,没好意思哭太大声。
      凌冲霄自出生的这一十八年来,一向与剑为伴,以剑为生,住的是白雪皑皑的高岭苦寒之地,养成了他这个冷淡肃杀的性格。
      周围的剑修不论男女,也都是寡言少语之辈,至于仙门那些仙娥他也甚少接触,唯一接触比较多的李琅?郑?彩羌嵋悴话危?硬磺嵋茁淅帷
      所以这还是少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棘手的情况。
      凌冲霄:“……”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女孩子 。
      少年微微蹙眉,内心讶异不喜之余,却还是将剑速稍稍放慢几许。
      感觉到遁速一缓,夏连翘这才找回了点儿四下乱飞的心神,但看是根本不敢往下看的,只能闭着眼默默催眠自己。
      我不怕我不怕。
      虽说中国人都有个御剑飞行梦,但总得给人一个缓冲的时间不是?
      努力在脑子里脑补出各种影视作品中剑仙的潇洒英姿。夏连翘念念有词:“御剑乘风来,除魔天地间,有酒乐逍遥,无酒我亦癫。”
      她念酒剑仙这首诗本来只是为了催眠自己,却未曾想一直默默御剑飞行的凌冲霄倏忽开口。
      “这是什么诗?”风声自耳畔呼啸而过,少年冷清的嗓音却清晰可闻。
      夏连翘一愣,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凌冲霄这是在跟她说话?
      天知道这几天以来凌冲霄就一直把她当空气,这还是第一次这位大佬屈尊纡贵地主动开口。
      “哦,这是一位剑仙前辈所遗诗文,”有人跟自己说话,帮自己转移注意力当然是好的,夏连翘也没多瞒,“这前辈好酒,名为酒剑仙。”
      酒剑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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