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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额外奖励。”
      祝青臣撑着头,笑着道:“我知道,反正教裴宣一个人也是教,教其他人也是教,我最喜欢热闹了。”
      他顿了顿:“若是只教裴宣,我直接把他接进府里,好吃好喝的供着,像养小猪一样把他养到殿试,等他参加完殿试,我马上就走,这样也算完成任务吧?”
      系统顿了顿:“算是。”
      “但我不能这样自私。我走之后,敬王会不会再欺辱他?我帮他找几个同窗,以后和他一起做官,相互扶持。这样,他再被敬王欺负的时候,才会有反抗的底气,才会有人帮他。”
      “也是。”
      “再说了,这里的百姓都是真的,我虽然没办法改天换日,但我能在走之前,帮他们找几个好官,也算是尽力了。”
      系统若有所思:“我有点明白你为什么才是‘太子太傅了。”
      祝青臣鼓了鼓腮帮子,再次试图澄清:“那真的只是一个虚职!大臣死了以后,皇帝为了表达对他的看重,就封他做‘太子太傅。这是君王对臣子最高的奖赏。”
      “我没教过太子,李钺也没有太子,天下未定,他经常在外面打仗,根本就没有孩子,他连夫人都没有。”
      “我不听!我不听!你就是太子太傅!”
      “……”祝青臣直接给它来了一下。
      好胡搅蛮缠的系统。
      没多久,小厮便带着几个学生过来了。
      都是祝青臣点名要见的。
      几个贫苦学子在祝青臣面前站成一排。
      祝青臣眉眼弯弯,“和蔼”又“慈祥”地看着他们。
      “学生徐容见过夫子。”
      “学生陈铮见过夫子。”
      ……
      所有人都行过礼,祝青臣蹙了蹙眉,转头看向小厮:“我不是挑了五个人吗?怎么少了一个?”
      他取过名册看了一眼:“宋风呢?他没来吗?”
      小厮朝他行礼:“夫子,学生是宋风。”
      “你不是松……”
      祝青臣怔了一下,反应过来。
      松风,宋风。
      宋风小声道:“前几日小的收文章时,悄悄把自己的文章也夹了进去,不想竟因此得了夫子青眼,夫子见谅。”
      他身边的小厮都这么厉害?
      被一些隐藏实力的学生吓晕。
      *
      祝青臣收了几个学生,无一例外都是家境贫寒的子弟。
      学宫里还有几个天资不错、勤奋好学的,他也一并带在身边教导。
      并不厚此薄彼。
      这天祝青臣休沐,学生们在夫子府上小聚,看书做文、清谈闲聊。
      裴宣在后院朗声念诵文章。自从上回祝青臣让他把自己写的东西读出声后,他就爱上了朗声诵读,不过他在酒坊里念不了,会吵到客人,就过来念书。
      柳岸在房里,手上的笔因为裴宣的声音抖了一下,在纸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墨线。
      他捂着耳朵,全无世家公子的风范:“能不能把他赶走?他念了一整天了,跟招魂似的。”
      宋风宽慰他:“柳师兄,若不是夫子不准,裴宣真的会爬到屋顶上去招魂……不是,念书。”
      柳岸头发都炸起来了:“他都不累吗?”
      宋风道:“夫子问过他了,他说不累。他从六岁开蒙,被同座嫌弃声音太大,按在地上揍了一顿,就再也没有大声念过书了,他要把这些年没念过的都补回来。”
      “呵!”柳岸捏紧笔杆,“我现在就想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!”
      这时,祝青臣正好端着他的小点心,从外面进来。
      “唔?”祝青臣往嘴里丢了一块小点心,走上前,摸摸柳岸的脑袋,“我的子贡,你怎么啦?”
      祝青臣给他们起了外号,按照孔子弟子的名字,很贴切。
      宋风道:“夫子,你最心爱的颜回吵到子贡了,能把他赶走吗?”
      祝青臣保持微笑:“不能,子路。”
      祝青臣把点心分给他们吃:“不要生气,他没有其他地方念书了,我已经让他在后院角落里读了,还加固了门窗,还是很吵吗?我听着还好。”
      “声音小了更吵!跟鸟叫似的。”
      裴宣好像听见了他们的抱怨,声音忽然停了下来。
      众人疑惑回头。
      “他读完了?”
      “不知道,大概是换气吧。”
      下一秒,裴宣从外面打开窗子,探出脑袋,眼睛亮晶晶的:“夫子,快出来看!下雪了!”
      “是吗?”祝青臣放下点心,跑到窗户边。
      他伸出手,一片晶莹剔透的小雪花落在他的掌心。
      祝青臣低下头,拨弄了一下掌心的雪花,轻声道:“我出殡那天,凤翔城也下了初雪,雪花落在李钺的肩膀上,我都碰不到了。”
      系统:?
      “你别这样说话,怪吓人的。”
      祝青臣笑了笑,合拢双手,雪花很快就融化在他的手心。
      *
      与此同时,皇宫里,养居殿。
      纸醉金迷、衣香鬓影。
      乐师在两边奏乐,舞女穿着单薄,在殿中拂袖起舞。
      敬王的兄长、当今圣上坐在正中,倚靠在软枕上,端着酒杯,欣赏歌舞。
      身边两个妃嫔陪侍,端着酒壶,为他续酒,捧着果盘,为他奉上鲜果。
      但是因为畏惧,并不敢离得太近。
      其中一个妃嫔无意间望向窗外,忽然惊呼道:“陛下,你瞧,下雪了,今年的初雪呢。”
      皇帝眯着眼睛,顺着她所指的方向,往窗外看去:“下雪了,瑞雪兆……”
      皇帝话还没说完,忽然整个人震了一下,再睁开眼睛时,活像是换了一个人。
      他霍然起身,后退几步,与妃嫔拉开距离:“走开!”
      乐师停止奏乐,舞女停下舞蹈,两个妃嫔都呆住了:“陛下……”
      皇帝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,把自己裹严实了,厉声道:“滚下去!滚!”
      陛下喜怒无常,刚才还好好的,下一刻就翻脸无情,也是有的。
      陪侍的人都习惯了,连忙收拾东西站起身,迅速退走,临走时还不忘把殿门关上。
      皇帝扯开衣裳,撸起衣袖,使劲搓了搓手臂,这什么破身体?这人刚才在干什么?
      祝卿卿,我不干净了!
      皇帝厉声道:“来人!”
      宫女小心翼翼地推开门:“陛下,有何吩咐?”
      皇帝把衣袖放下来:“出去!来人!”
      宫女愣在门外,到底是“来人”,还是“出去”?
      皇帝冷静下来:“换太监来。备水,朕要沐浴!”
      红色的小光球飘到他身边:“宿主……”
      皇帝听见动静,猛地转过头,目光凌厉:“你不是说带我来见祝卿卿吗?他人呢?这皇帝刚才在干什么?”

6 殿试被毁(6)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