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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   “厉害!厉害!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!”
      主办方这么一说他们变为FZ骄傲。
      “好了。”主办方拍了拍话筒,顿然,刺耳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厅,这声音让人很不舒服。
      “请,Ethan,来为大家讲解一下你的成功之路。”主办方丢出一句话给Ethan腾出位置。
      接过主办方的话筒他踏上台面。
      所有人都在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台上的人。
      台上的人顿了顿,嘴角一勾,垂着头,眼眶上的墨镜被他扯下。
      他缓缓抬头,捏住话筒:“我是FZ的CEO,我想大家应该对我不陌生。”
      台下的人怔住了,台上站着的人分明就是严家大少爷。
      严殊经常走动于各大商场合,这里见过他的人不少。
      最为震惊的是第二排的两人,严厉行,严阳。
      “你怎么可能是FZ基金的CEO,严殊,你没必要来这里诓骗我们。”他站起来,冲着台上的人喊道:“你认真做自己不好吗!”
      冲击太大,严厉行半天反应不过来,他无法想象他那个被病魔常年折磨着的儿子,竟成了享誉国际公司的创始人。
      “所以呢?”台上的人突然扯起一抹笑,开始用起英文交流:“请你注意你的言行。”
      “我的言行怎么了?”严阳满脸不信,他那个神经病哥哥怎么可能做到这个地步:“我说错了吗?”
      “我是严家少爷,怎么就不能是FZ的CEO?”
      “还是说你对我存在偏见?我们可是一家人,你不应该感到开心吗?”他目光炯然的盯着严阳,眼中胜利的曙光。
      他吃了个瘪,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      周围议论纷纷,都说严家二儿子不懂事。
      他意识到可能意识到了,不能继续丢人现眼,他一屁股坐回去。
      严殊轻巧的讲述着自己的创业经历,洛杉矶,那年他病情略有好转因为一次巧合结识了一位商业老板——也就是伊的。
      严殊帮过他,两人结下渊源。
      病情不怎么发作,严殊做出一个大胆的想法,开一家自己的公司。
      这个愿望对于那时候的他太遥远,严厉行每月会给他打3000美元,加上日常用药,基本月花光。
      说了自己的想法,伊的想帮他,帮他理了一份开公公司的资料。
      下定决心,严殊利用3000美元的启动资金自主创业。
      他头脑聪明,事业起步,就甩了同期公司好几条街,可他的野心不至于此,更加努力地忙着手头上的事业。
      从刚开始的租别人办公室到现在在国际具有一定影响力。
      能上去演讲的只限于第一排的人。
      心得分享完毕,大厅里又开始热闹起来,互相拉拢资源。
      像严殊这种豪门出身的青年才俊,绝对的人才,是他们都需要的。
      商业大亨们举杯向着他:“对不起大家,扫兴了,今天我就不喝酒了。”
      “哪能啊!不许喝!”
      “就是,来酒局哪有不喝酒的份!”
      他说不喝还是被他们灌了两杯。
      “Ethan,听说你要在国内建分公司?”开口的是在事业上一直都很关照严殊的李总,他都叫他李叔。
      李叔叫着奇怪,严殊听着也奇怪。
      “李叔,像以前一样,叫我小严就行。”
      之前是长辈唤小辈不存在什么合作关系,现在不一样了,FZ基金的创始人,哪是他想攀就能攀得起的。
      李叔尝试叫了几次还是叫不出来。
      “前几天跟我谈的案子你可以直接过渡到FZ。”
      “FZ吗?”李叔说:“你不在封白干了?”
      严殊没有明说,掏了张名片递给李叔。
      名片早已不是之前那个,新的名片,新的公司:“是他们不要我了。”
      严殊本没想用Ethan的身份来参加这个活动,他们对他不公,他也就没什么理由瞒着了,这算是严殊给自己留后手的原因。
      他们无一不拥簇着严殊,表面奉承,笑里藏刀,俯首称臣,其实没人比他更清楚,让他们拥簇的是自己CEO的身份,以及家族的背景。
      一颗星星毁于一旦,他们的脸翻得会比翻书还快。
      所以严殊不愿意交什么朋友。
      对他存在偏见的人依旧很多,老一辈的想法。
      28岁不结婚不生子,像什么样子。
      有些东西你就算再努力,也改变不了先天的规则。
      宴会上偶尔会有人问起严殊的感情状态,他闭口不谈。
      “失陪一下,我去洗手间。”严殊挤进人群到了安静的走廊。
      他姿势懒散地靠在墙边,指尖点了根烟,抬头望向天花板,眼前,烟雾缭绕。
      严殊曲了曲手指,去勾住空中的烟雾,烟雾很快断开。
      “原来你在这!”嘹亮的女声传过来。
      他迟缓的去看声源,前来的是一个提着白色礼服的姑娘,这姑娘是成玉集团的千金,刚才在大厅和他有过一面之缘。
      “刚刚找了你好久。”她安静的待在严殊旁边。
      “有事吗?”他把烟头随手丢尽旁边的垃圾桶。
      “没事。”祁荣说:“我就是想来认识一下。”
      她伸出友谊之手:“你好,我是祁荣。”
      见她伸来的手,严殊愣了两秒,很轻地握住她粉红的指尖:“严殊。”
      “我听他们说你没有女朋友。”祁荣害羞地笑了笑:“我们可以试着了解一下吗?”
      “不可以。”严殊当机立断:“我是说,我没有谈恋爱的想法。”
      “没有?”她眼里闪过一丝失落:“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,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。”说着她就要上手拉他的衣角。
      “祁小姐,这不合适。”严殊说:“如果你没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      “唉!你什么意思啊!”
      “难怪没有女朋友!”
      严殊淡定的走向走廊的尽头。
      这种甚至没有相处,了解,对他当中示爱的人太多太多。
      他觉得两个人相处,细水长流是最好,同时也羡慕她们的勇气。
      到了拐角处他刚好撞见严厉行。
      严厉行盯了他一眼,那眼神好像在说“跟他走”。
      严殊抿了抿嘴,跟过去了。
      严厉行带他来到阳台,阳台上,下面是闪耀的星海,头顶是一望无际的长河。
      京城的风景尽收眼底。
      “祁小姐让你和他交个朋友,你不愿意?”严厉行站在阳台前,两只手背在后面。
      “我没有想交朋友的想法。”严殊说:“先搞好事业,什么时候都不完,难道不是吗?”
      严厉行冷笑一声,转身看他:“FZ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吗。”
  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      “我是一个成年人,难道事事都要向你禀报吗?”严殊眉头一压,话语庄重。
      他强调了“成年人”这三个字。
      他只是生病了,不是要死了。
      之前在洛杉矶的医院,他几乎每天都要对着冰冷的机器汇报着自己的一举一动。
      有没有出去?什么时候?在哪?有没有按时吃药?按时吃饭?吃的什么?最近有没有想做极端的事情.............
      严殊累了,弄出这么一个公司,也算做了件叛逆的事。
      严厉行知道自己以为对他很好的关心,现在在严殊身上已经不起效了,他这样的关心是不对的,反而给他本就不正常的心理雪上加霜。
      严厉行动了动嘴唇,:“既然这样。”他轻轻拍着他的肩膀:“好好干,严家出了你这么个人,也是我们的骄傲。”
      像是知道自己错了他没说以往话。
      严殊把垂着的头重新扬起来,看了眼他爸。
      温暖的风更加快速的略过他的脸颊。
      耳朵里全是风在叫的声音。
      父子俩相视一笑,一切都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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