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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五章 回忆雨夜[2/2页]

离萧酒 流莹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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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不带男人回来,只不过她的男人很特别,从来都只有一个,是那个叫澈的人,他每隔一个星期便会来一次,每次来,那男人都只会淡淡的瞧她一眼,然后和雨关上房门。
      整整待一天,每次都是,每次他来,她都会望着窗边发呆,她想知道什么时候,他会正眼看她一次,哪怕只一眼,也足够。
      可是从来没有。
      玉迁迁看了看表,现在是,三月一号,十二点整,那扇门打开,他走了出来,从昨天十二点到现在刚好的时机,他从来都没有违约过,哪怕一分一秒都计算得很准,他几乎可以说是个很完美的男人。
      不,是个很完美的杀手,而且是一个很绝情的人,他玩过的女人很多,唯一长久过的一个女人,只有一个雨。
      玉迁迁甚至会想,一个绝情杀手,一个神枪杀手,他们之间,会有爱情吗?还是仅仅只是暖床的关系?
      但今天,有些不同。
      他向玉迁迁走了过来,冷凝的眸子下,对她说了唯一的一句话——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。
      四月十六号,夜晚,九点整。
      玉迁迁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多少次接任务,但是以往从来没有这般紧张过,她不怕死,杀手的命都是最不值钱的,即便死了也没人会可惜,活了这十年,她觉得已经赚了。
      而今晚,她要做一件事,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死。
      废弃的大楼,雨立在楼顶,鬼魅的黑衣飘舞着,轻轻松松结束了一个黑帮老大的生命,她的笑,映在那黑帮老大的眼瞳里,明媚动人。
      杀普通人的时候,组织比较喜欢制造意外,而意外是最难的,相反,其实组织比较喜欢接黑帮这类杀人任务,直接刀枪定生死,黑帮的斗殴,甚少有人会出面管,而且任务价格奇高,只不过,危险程度也有点高。
      玉迁迁在大楼周围埋了许多细微的小型炸药,虽然威力小,却可以摧毁大楼的根基,瞬时整个大楼便会自然崩塌,一幢废弃大楼意外崩塌,没有人闲着没事会去管这种事。
      她贴上了倒计时的钟,红色鲜艳的数字停留未动,她把计时按钮抛给了身后走来的雨,她的笑有些深意:“老大担心谭陈会在这楼里留下线索,这楼必须毁了,计时自爆,按钮在你手里。”
      雨有些警惕,检查了装置,又看了看手中的计时器,确定无误才问道:“留几分钟才会爆炸?”
      “十分钟。”玉迁迁的笑容依旧没有任何改变,挑了挑眉眼,看向她手中的按钮:“炸药我已经放好了,你放心,没有偏差,十分钟的时间,足够我们逃命。”
      玉迁迁上了楼顶,手腕上带着的爪子利索的勾到了对面楼顶的边栏,确定好了力道,顺着绳索跳了下去,利落的爬上对面楼层,雨紧跟着她飞旋爬上。
      按钮,在上楼顶前已经被雨按下。
      两人立在离废弃大楼几千米的高层楼顶,在这里,可惜清晰的看到大楼如何倒塌,看到那一片的楼房。
      玉迁迁看了看表:“还剩一分钟,你身上应该有电话,给澈打个电话吧。”
      雨看着她,不明白她的意思:“为什么?”
      “因为这是你最后一次和他通话。”玉迁迁看了看表,五十秒,终是说了出来,露了淡淡的笑意:“我告诉他,今天我会杀了你,他就来了,他现在在那幢楼内,还剩四十秒他就得变成尸体。”
      雨紧紧的盯着她,煞绝了眼,迅速反转了绳索,勾向那幢楼,立即向那座大楼奔去,在很远的地方,可以看到一条黑色的魅影在各个楼顶飞速前进,不顾任何。
      玉迁迁也没有阻止她的动作,凌厉的声音飘荡在她身后:“你救不了他,他必须死,这是润说的!”
      仿佛那个计时器滴答滴答的在玉迁迁耳边响起,她在等待着。
      十九八……
      四三二……
      一。
      代表着终结,废弃的楼,塌了下去。
      也在那一刻,奔跑前进的雨停留在大楼百米处,静静的,亲眼看着楼房如何塌下,看到楼房被夷为平地,她几乎可以想象到里面的人会怎么死。
      看着那片废墟,雨没勇气再前进了。
      为什么?
      为什么他要来?
      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儿?
      她想不明白。
      “雨,杀了高原,你就离开组织吧。”
      “雨,好好活着,即使我可能不在你身边,即使你身边的人可能不再是我,记住。”
      脑子里一片混沌,不仅楼房崩塌了,连她的世界都已经塌了,几个小时前他还跟她说了这些话,而现在,她面前只剩一片废墟。
      她扇了玉迁迁一个耳光,玉迁迁承受着,也赏了她一个耳光:“别忘了,按钮是你亲自按下的,我只不过是装了炸药,真正让他死的人,是你,是你!”
      是她。
      “是你杀了澈,不是我玉迁迁。”
      这一句话萦绕在单黎夜耳边,一遍又一遍,是,是她。
      按下那个按钮,她亲手结束了澈的生命。
      仍记得,每一次执行完任务,她总会喜欢一个人在海边看会儿黎明,心想着,或许哪一天,她再也看不到日出了,看不到那冉冉升起的黎明一线。
      这一次,她在海边礁石上睡了三天,一闭眼,都是那个梦,那废墟之下的残骸,那萦绕她耳边的话,好好活着。
      她该怎么活?
      她的命不值钱,只有杀别的人才能保命,有命才能报仇,杀了自己最想杀的那个人,每一天的日子,对她来说,都有可能是死亡日。
      她是一个杀手,但她并不无情,很多人,都是死在她迷人冷艳的笑容之下,或许该说,能在死前看到她的笑,是那些人的福分。
      而那个叫澈的男人,是他把她带入了组织,他一点点的教她,她从什么都不会,到什么都会,她从他身上,学到了很多的方法,怎么去杀人,怎样去诱惑一个人,怎样让别人不能轻易从自己是否笑的表情中看破太多。
      一个杀手,不需要冷冽的眼睛,不需要刻意的装扮,暗地的杀手最应该做的,是影藏,隐藏着自己的身份,成为一个最最普通的人,才能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击。
      澈最擅长的,是伪装术。
      他可以伪装得像普通人,能让人在走路的时候突然死亡,他可以制造混乱,无意的接近重重保镖包围下的人,让人莫名其妙的死亡,几乎没有人可以看破他的手法,因为他太像一个普通人。
      一个人,可以伪装得没有任何破绽。
      他唯一的对手,只有一个。
      他的哥哥,润。
      可是,这样一个人,怎么可以说死就死,但那份验尸报告实实在在的写着,死者与润的血液分析吻合,证实是他的弟弟无疑。
      铁证如山,她还能说什么??
      即便有太多的疑问,她又可以找谁去说?
      w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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