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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 犯人的故事[1/2页]

尸体,在说话 寮客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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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很久以前就有人给我说过,
      说我的父亲是一位打手。
      那是很多年前的故事了。
      距离现在大概有二十五年了。
      那时的我还很年轻,二十四五岁的样子,不谙世事,很蠢,把一切知识分不清好坏都汲取后纳为己用。
      不过我知道,不管是父亲还是我,其实都是分得清善恶的,只是可能方式有点不好,我也不希望有除我以外的人在这种事自作聪明。
      我很聪明,这不是我在自恋,而是真的被别人公认的那种聪明,聪明的不像是那一对平庸的父母能传下来的基因。
      每天夜里,当我所居住的阁楼下方地下室里传来尖锐刺耳的惨叫声。
      我就知道,父亲又开始工作了。
      一开始我还很怕,下去敲门找过父亲,父亲从下面上来后我就会问'什么声音这么吵啊'。
      这个时候父亲会笑着回答我,那是狗叫的声音。
      我默默记下了。
      习惯之后,我发现我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声音,这个所谓的狗吠声。
      成年后养成的习惯总是很难改掉的。
      不过没能持续太长时间,有人上台整治了。
      所以我的父亲就失去了他的工作,那之后,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,不再像以前那样和蔼了。
      这时我才知道,他已经离不开他的工作了。
      三十岁那年,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,我拥有了我人生的第一条狗。
      而我得到它的第一时间,居然当着父母的面,掰断了它的一只前腿。
      那不是我想听到的声音,而且从父母惊恐的眼神中我知道我做错了事。
      那一天,我也是第一次有了一个不断说着对不起的对象。
      或许是有愧于它,我当时就给了它自由,因为那真的不是我想要听到的声音。
      不过能不能活下去,就全然看它自己的本事了。
      那天夜里,我的父母彻夜未眠,在家中争吵了整整一夜。
      内容无非就是母亲怪罪父亲无法给我一个良好的教育环境。
      而父亲则是怪罪于母亲没有阻止我在他工作的时候下楼。
      两人各有各理,一开始谁也不让着谁。
      后来也许是累了,两人渐渐没了声息,倒是母亲一直咳嗽个不停。
      第二天,我从迷糊中醒来,看见我的父母亲在客厅里不停地抽着烟,就连我从未见过把烟拿到手里过的母亲都在吞云吐雾。
      之所以说他们不停,是因为我看见的烟头已经遍地都是了。
      我不明白为什么两人要这般不要命。
      那时,我的父亲看见我,一把拉过我,问我为什么要折断黑狗的前腿。
      我回答说我想听狗叫的声音。
      那个时候起,我们三个人都沉默了,我不知道他们两人在想什么,但是我是因为不敢说话。
      随后我就被我的父亲拉到了地下室出入口处,这也是父亲第一次让我看到了他的工作场所。
      那里像是一个酷刑室,里面什么都有,什么都用过。
      血液已经把无论是地板还是墙壁换了一个颜色,还有许多其他颜色的液体留过痕迹,不过我没有去细数。
      在椅子上,还绑着两个人,我认识他们,因为我在电视里见过他们的照片,因为是通缉犯,我一眼就记住了。
      他们很惊恐,拼命挣扎着,但是被塞住的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。
      他们不是在对我,而是对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也就是我的父亲。
      父亲上前,扯下了其中一位口中的毛巾。
      然后,拿起一旁的钳子,为我亲身实演了一番。
      随即问我是不是这个声音。
      我这才知道,原来这些肮脏的人发出来的声音才是我想听到的声音。
      我的父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重新将毛巾塞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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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 犯人的故事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