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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入夜后,整个北都更加流光溢彩。
      所有法器路灯一一被点亮,立刻铸就了一座不夜之城。
      身后溢香园里更是传出戏曲歌舞,萧瑟琴音之声不绝,李随安不走了。
      叫停了车夫,“就到这吧。”
      “是,公子,一会儿可要人来接?”
      “不必,我自会回去。”
      丢了一两银子给车夫,车夫喜出望外,不停鞠躬感谢。
      看着李某人潇洒的背着手,走进了溢香园。
      “这位公子里面请。公子您好面善啊,您是第一次来吗?”
      “怎么滴,第一次来有优惠吗。”
      “瞧您说的,我们溢香园做的是辛苦活,优惠就活不下去了。公子第一次来,奴婢可以为公子作个介绍,我们这的头牌春香姑娘今日出阁,公子来的正巧,如果能得春香姑娘青睐,或许能一亲芳泽。”
      “啧啧,那可不是有缘了吗,春香姑娘大不大?”
      老鸨一愣,“不大,春香姑娘年方二八,正是待字闺中的年纪,怎么会大呢,正嫩着呢。”
      谁知李某人立即臭脸一摆,“切,不大的我不要。”
      “本公子饿了,先给我来一桌招牌菜。本公子吃饭时不喜欢太安静,再给我安排一队姑娘跳舞奏乐,乐呵起来。”
      说着,取出几锭银元宝,放在老鸨手中。
      老鸨立刻喜笑颜开,大声吆喝起来。
      “楼上天字号包厢,恭迎公子。”
      ……
      李随安带着批判的精神,审阅了一下北都姐妹的业务水平。
      以他百花丛中过的经久见闻来看,只能说:
      不差!
      而在众多姐们眼中,这位公子的花样可真多。
      几杯酒下肚,竟还评判起溢香园的舞蹈、音乐来。
      可别说,经他一改,还真有些不同感受,更加有节奏,也更热闹了,就是不成曲调。
      尤其是舞蹈,更是简单直接。
      举着手,扭着臀儿,简简单单两个动作,说这叫啥……大摆锤。
      跳的好的还有赏。
      席间好几位姐儿对他秋波暗送,就差把自己送进他嘴里。
      奈何李某人只是拉着最大的两位,一左一右,一个劲的聊天。
      什么话题都聊,什么城中哪家店生意最好,哪家店背景最大,哪条街势力最强……差点把姐儿给掏空了。
      待得夜渐深,本以为这位长得好看,出手大方,谈吐风趣的公子会留宿时,这位公子却忽然长身而起,要走了。
      “公子,可是奴家照顾不周吗?”姐妹慌了,竟有几分不舍。
      李随安左拥右抱,一边香一口。
      “细水长流,细水长流。家中母老虎看的紧,我还要回家泡脚。下次来,再约你们两个小宝贝。乖~”
      “啪~”
      姐妹同时娇羞的捂着臀儿,目送李大公子离开。
      出了溢香园,夜间带着些微燥热的微风一吹,李随安便清醒了。
      长叹一声,还是快活林有味道啊。
      难道人年纪大了,也开始念旧了?
      摇摇头,浑身气劲一震,将满身的酒气、女人香气驱散掉。
      在夜晚的大街上走了一阵,找了处还算安静隐蔽的巷尾,正要离开,忽然听到一阵惨叫声。
      不由心头一动,闻声走过去。
      探出墙头一看,却是一间医馆店铺内,后院中半夜闯入几个大汉,正对着一家老小殴打。
      一名妇人,一名半大少年,一个十来岁少女,还有两个孩童。
      孩子的哭喊声响成一片,周围邻居不少人都被惊动,却无一人敢出面。
      “德爷您行行好,家父参加巡狩去了,很快就会回来的。我们家目前的确只剩下这点钱了,全都给您拿出来了。剩下的,会尽快凑齐给您。”少年卑微的祈求着,即便拳头落在身上,也不敢露出丝毫不满。
      壮汉将少年递出的几个大钱一把撒在他脸上,怒喝道:“当我们是要饭的吗。你的死鬼老爹别说没可能活着,就算他活着回来了,说四分利就是四分利,一文也不能少,给我进去搜!”
      一群人蛮横的闯进里屋,翻箱倒柜一通砸。
      最终毛也没搜出来几个,气不过,又将一家人揍了一顿。
      “记住了,四分利钱半个月内送到帮中,否则下次再来,就拿你妹妹充数。”说着,狞笑的看了一眼缩在母亲怀里的少女,把少女吓的哭都忘了。
      末了,还抓了把药材骂骂咧咧走了。
      院中一家人哭了一阵,欲语泪先流。
      母亲倒没哭,只是看着一家的儿女,脸上却满是绝望,“这世道,眼见着丰收了,老百姓可以过几天好日子,利税却更重了。以前白二黑三,还勉强能活下去。如今你父亲也不知所踪,偏偏还要加利钱,白三黑四,叫我们一家孤儿寡母,可怎么活呀。”
      少年听见母亲哭诉,越想越气,勐的站起来,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,痛的龇牙咧嘴,“不行,我要学武,我要杀了伍德这帮人。”
      “嘘!孩哥儿,你可小点声,小心被街坊邻居听见了又要惹麻烦。”
      李随安看在眼里,心头叹息。
      他差点被满城的灯光遮住了眼。
      辉煌之下,掩盖的,是更加龌龊的黑暗。
      最穷最苦是百姓。
      “啪嗒~”
      正在院中一家人陷入绝望之际,几颗银球从院墙外飞落进院中,正落在几人中间。
      一家人面面相觑。
      少年孩哥心头一动,飞快跳到院墙上,看向巷子里,却哪里还能见到人。
      骤然~
      一道炫目的黄光闪耀而过,大街上传来几声惨叫。
      孩哥吓得一哆嗦,差点从墙上摔了下来。
      次日,他一大早起来,刚开门,便听说门外热闹不已。
      提灯司守夜人刚刚撤走,街头巷尾的邻居都在议论,说是福帮的德老大几人,被人当街上卡察了,死的老惨了。
      孩哥心头更是震惊不已。
      忙上去打听情况。
      众说纷纭,有说是路过的大侠给行侠仗义了。
      也有说,伍德几人分明是被老天爷给收走了,昨晚上半夜里一声霹雳黄光从天而降,然后便是几声惨叫。
      又有人说是邪灵……嘘,这话可不敢乱说。
      孩哥也弄不清楚具体情况,想起昨夜目睹的那一道光芒,一时心头砰砰乱跳。最后得知现场还留下名号:一颗巨大的眼球标记!
      ……
      一连月许。
      李随安都在乱葬岗之地杀敌。
      偶尔也放松放松,勾栏听曲,锦衣夜行。
      如意坊却悄悄在北都,开了一家新店。

一零九:北都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