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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5 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[1/2页]

满城都是我马甲 高天胖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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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,包括眼前这个举止轻浮的女子。
      柒瞳的碧水眸中划过一抹狠戾。
      “公子,你终于醒了,可还要喝水?”面前的女子无知无觉,端了豁口的碗又凑至他唇边。
      床上男子却霍地挥手,将她手中的碗打落在地:“滚开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      女子微蹙起眉头,一双清冷眸子里带几分惋惜,落在地上破碎了一地的碎瓦,又抬起眸,安静地注视着床上因动作幅度太大,而扯到伤口咳嗽不止的男子。
      等他咳嗽声稍低,女子才温声解释道:“还请公子莫误会,先前在溪边,小女见公子溺水没了呼吸,一时想起书上救助的法子,才事急从权而为之。虽有失礼之处,但事关人命,望公子见谅。”
      女子的声音温温淡淡的,似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。
      柒瞳皱眉忍着身上痛楚,闻言偏过头,第一次仔细看起面前的女子。
      她着一身极为简朴的灰衣,约莫双八年华,正敛着眉目,眼角微微上挑,是少见的水潋桃花眼。
      明明是一张明艳至冶丽的面容,却与她身上清冷疏离的气质令人迷惑地结合起来,如花瓣上照映着晨光的朝露,美而不可挽留。
      他依然皱着眉看她,眸底冷意不减:那又如何?要怪就怪她碰上他,还做了不该做之事,便难逃死劫。
      忍下身上的伤痛,柒瞳阖目试图强行运起内力,下一瞬却脸色顿住,难看地睁开眼。
      他的内力呢?难道他溺水后,身体竟重伤到耗尽内力了吗?
      柒瞳这才低下头,发现身上换了一身旧灰衣,遍体鳞伤只裹着草木灰,简单包扎起来,脸色愈加难看。
      “公子别多想,这衣物是黍伯替公子换的。”苏小昭说,“小女家徒四壁,只与黍伯相依为命,也没有像样的衣服给公子了。”
      柒瞳脸色稍霁,只是仍不好看。等他内力恢复些许,定不留她的命。
      “小姐……”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仆推开门,拿着菜锄子走了进来,“老奴方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响?”
      “没事了,黍伯,是我不小心失手打破了一只碗。”苏小昭忙起身,扶着老人家走回,“黍伯慢些回去歇息吧,我收拾就行。”
      易容成老仆的影二抬头,扫了眼床上虚弱的男子,才由她扶着走出。
      “他就是你说的黍伯?”
      再回身时,苏小昭听见柒瞳的问话,便应声道:“嗯,黍伯是以前家中的老仆,他年轻时是个镖师,后来被家父所救便留了下来。你的伤势,也是他处理的。”
      柒瞳点了点头,难怪看着像个练家子。他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,冷冷问话道:“我身上的药瓶呢?”
      “公子说的可是这个?”苏小昭眸光闪了闪,转身拿过一个药瓶,朝床上的柒瞳说,“公子放心,我闻着像是好药,已经用温水给你冲服了。”
      柒瞳险些没忍住喷出一口血,只觉伤上加伤。
      “这是外敷的伤药!”他低沉着气压道。
      “如此吗?”女子清冷的面容上浮现出一层浅浅的赧然,“我不通药理,一时心急倒是弄错了,实在对不住公子。”
      柒瞳闭上眼,胸膛缓缓起伏着,许久平复下情。
      眼下他身受重伤,又失去内力,一时半会恢复不了,只能在这处暂作休养了。
      听见????的细微声响传来,他睁开眸子,用一种怀疑的神色,定定看着蹲在地上收拾碎碗瓦的女子。
      “你是什么人,怎么会住在此处?”半晌,他出声问。
      能读书识字的,应当是贵家女子,为何会住在这荒凉偏野之地?况且她举止大胆,救了他,又不挟恩图报,如此怪异的女子,容不得他不生疑。
      “小女姓苏,名度娘。”她捡着地上碎瓦,没有回头,淡声应着,“我只是一个寻常女子,原本在小镇里当私塾女夫子,后来出于一些原因,不得已离开。来到此地后,恰好碰见多年前失散的黍伯,便留了下来。”
      “听你措辞,不像是寻常家的女子。”柒瞳冷哼道,南宛只有官家女子才会入官学,识文断字,可她识得凫水,还为了救人不顾清誉,这又不像是南宛贵家女子。
      “度娘自幼父母亡故,便流离在外,偶遇恩师,略识几个字罢了。”女子收拾完地上狼藉,声音不疾不徐地回着。
      柒瞳闭了闭眼,复又睁开,问她:“你为何要救我?”这一身重伤,常人见到他,恐怕都会担救下他会牵连自身吧?
      女子站起身,抹去细碎额发下的薄汗,闻言时转过头,一双水眸滟滟看向他,眸色清浅:“实不相瞒,我在溪边救下公子时,也曾心生过迟疑。”
      “不过,”她无奈摇了摇头,说:“后来小女想起自己曾路遇山匪,为了活命滚下山坡,当时的我,也同样浑身是伤,奄奄一息,以为会就此死去。不料想,却遇着一位贵家女子,不顾我身份低微一身脏污,将我救了回去,收留我许多时日。”
      她浅淡一笑,清冷的眸色也似染上俗世温度:“我既因这一念之善,活了下来,便当以同样的善意,还于他人。这世间因果,大抵都是如此的。”
      床上男子阖上眼睛,不再说话。
      “公子,这碗水便放在这处,你若渴了,一伸手便可拿到。”她用新的碗盛了水来,放在床边破旧的木凳上。
      “公子重伤初醒,不宜伤神,我知公子尚存许多疑虑,但眼下重要的是安养伤,小女先退下了。”
      依然没有回声,女子也不在意,放轻动作掩了房门。
      然后,走到另一边的灶房。
      她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,对着正在忙活的影六,轻声轻气地嘘了一声,用气音道:“小影儿,多做几个碗吧?我怕以后不够他摔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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