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玄玉链是由世界树脚下的山峰——玉川的矿石玄玉髓打造而成,蕴含着天道气息。就算是神阶,也无法破解。
漆黑的牢房里,阿道尔·奈特利衣服破碎,显然已经受了极久的刑罚。他身下几滩污血,让人感慨他的生命力。
天道奴隶不会死亡,他们的灵魂忠诚于天道,永不消散。所以阿道尔不会死,但会伤。
双臂被玄玉链悬空,双膝跪地。即使是如此狼狈的情况下,看着瞬移来到他面前光风霁月的男人,阿道尔动了动唇角,挑出一个极为难看的微笑。
“不过就是碰了一下她吗?还劳烦您亲自把我关禁闭。”阿道尔微笑,朝旁边啐了一口血沫。
“你该清楚的。”男人缓缓蹲下,白皙修长的冰凉手指攫住他的下颌,直接捏碎他的骨,令阿道尔眼眸暗了又暗。
“不属于你的东西,别碰,”男人缓缓摩挲着他的下颌,“怎么就是不听话。”
“副教主,她就是你的执念?”阿道尔反而笑了起来,“令你没有疯狂沉沦的执念?”
“她是我们所有人执念。”副教主不置可否,他眸光神蕴,没人能猜透他的内心所想。
“味道不错,想尝尝。”阿道尔舔了舔唇边血迹,丝毫不显示他的野心。
“别破坏她目前的生活,其他随意。我要的,只是她好好的活在我的身边。”副教主淡漠道。
“所以,这就是你以那种身份接近她的理由?”阿道尔饶有兴趣道,“副教主,或者说……”口型刚出,音还没发出来,阿道尔疼得咬牙。
“你看,这就是你不乖了,”副教主拿着从地上捡来的肮脏碎骨,齐根戳入阿道尔的心脏,“这是禁忌,别说。”
“嘿嘿嘿,真是太有趣了,”阿道尔癫狂邪笑,“同为天道奴隶,每个人的执念竟然还各有不同,难道不都是为天道么。”
“阿道尔,你是个蠢货,”副教主将碎骨在其心脏内搅动一番,“西泽尔是,沧澜是,雪知寒也是。他们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世界,也没有看清过自己。”
“副教主,人生难得糊涂啊,”阿道尔又吐出一口血沫,神色萎靡,“如果想得那么透彻,那这无穷无尽的生命,又有什么乐趣……”
短短一天内,阿道尔遭受了几次死亡重创,早就撑不住了。天道诅咒开始修复他的身体,阿道尔虽然心有不甘,但还是在男人面前逐渐昏睡。
这一次昏睡,醒来也怕是几年后了。
“为什么呢,为什么不听话呢,”男人抽出碎骨,甩到一旁,“我明明只是想看着她好好的活着啊,你们为啥要一直逼她……”
浑浑噩噩,男人在牢里晦涩不清得独自念叨了一刻钟,直到分/身传来了消息。
他缓缓站起,沉默了一会儿,瞬移来到典狱长室。
早就等着的几人,整齐划一的单膝下跪:“圣子。”
“无妄狱典狱长,违反禁令,处以禁闭五年,这五年,”男人来回扫视着几人,将他们神色收入眼底,“我接管无妄狱。”
“是,典狱长。”几人恭敬听令,一直跪着到男人身形完全消失。
无妄狱,也要变天了啊。
几人打了几个哆嗦,也不多留,纷纷离开。
*
破晓,简言之是被驿舍外此起彼伏的嘈杂声吵醒的。
她睁眼,躺在床上愣了半晌。醉星河穿着一身云纹衣袍,斜倚在窗口看外面的风景。简言之眼也不眨一直盯着他头顶微微弹动的黑色猫耳。
“你醒了,”可能注意到简言之怪异得眼神,醉星河将耳朵和尾巴全部收了回去,“睡着踢被子,主人以后多注意。”
“我昨晚不是在冥想的吗?再说了,谁让你看我睡觉了?”简言之爬起来,揉了揉杂乱的长发。
“你昨天太累,睡觉更好,”醉星河叹气,手中端着洗漱用品,“主人早晨想要吃什么?黑莓芝士蛋糕?”
“太多热量,会胖。”
“全麦面包?”
“太难吃,会吐。”
“牛肉盖饭?”
“太腻,吃不下。”
“主人真难伺候呢,那就蔬菜水果沙拉吧。”醉星河打了个响指,桌上便出现了一整套早餐。
简言之瞪着眼看他,醉星河完全没有受到影响,反而将外衣拿过来,示意简言之起床洗漱。
“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简言之一边刷牙一边问道。她拗不过他,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周到服务。
“嗯,驻军内部的事,有人觊觎统领的位置。”醉星河拿开饭盖,微微躬身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。”简言之喝了口早餐茶,疑问。
“业务原因,总要了解每个人心里的需求。”醉星河为她添了一杯早餐茶,随口答道。
“哦,你能变回黑猫的模样吗?”简言之有些膈应,养个仆人随时跟着,这不像她的风格啊,奢靡。
“主人,今天不能哦,”醉星河的微笑无懈可击,“今天你有麻烦,我这样能随时保护你。”
“那承你吉言了。”简言之撇了撇嘴,思考跟大家如何解释他的身份。
“主人过誉,我除了特定的人,其他人是根本注意不到我的存在的。”醉星河微笑得想让人打扁他的脸。
第 94 章 魂魄离体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