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她那时并非不愿往东都家中暂返,只是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,倘若回到家中见无人等候,又不知当往何处去寻阿兄,岂不徒增一份寂寥与失落,而这时见到阿兄,心是落下了,与事先所想颇有些不同。
她如那时一般,很快地拍着自己脸庞,在内心自行叱责如何有这般不齿的想法。
阿兄被捕对她又是什么好事,以他刺杀敬伯父一事,就足以让她失去最后的一位亲人。
所幸在这般心绪纠缠时,还有人可相谈一番,以解烦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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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便是往山里走总能遇到的那名青袍年轻道人,即使至这一日也未问及彼之称呼,只以“道长”相称。
且两人的相谈从来只在山里偶遇的那条小道旁驻足时,才会发生。
而胞妹更是谎称自己是为了避开东都城中追讨债务之人,与家人一同搬迁至山下的村子聚落里。
总而言之,两人的对话总是建立在一方完全编造,而另一方不尽全信的基础上。
不过关于阿兄陆礼昭与自己在城中经历的事,她大多都未撒谎,选择和盘托出,因为这才是真的使她苦闷而累心的事。
无论是阿兄杀人,被全城通缉,音讯全无,还是洛水无鱼,尽无生计之事,除去一些如具体杀了何人,或阿兄究竟从事何事这些细节,她都未有对道士隐瞒。
道士倒是愿意听一听眼前这名明显隐瞒了来路的姑娘,说的这些事,但每每到异骨浮尸或异骨者一段,他都表现出明显的惧意。
胞妹不明白这番惧意来自何处,又因何事,问了,道士也只说光靠心中默想,就觉异骨乃一骇人的样貌——但就如同道士不太相信胞妹来路一样,胞妹也不相信道士的这番说辞。
她隐约感觉道士是知晓东都城中异骨症之事,甚至还对耸人听闻的洛水浮尸案有所了解。
但她并不在意这件事,只是有人能代为一听她担心的事,就足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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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6 以终为始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