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、党派互不相让有了一番新的认识。
可这种认识,眼见一次便罢,短短十数年间连连发生两次,且第三次还正处暗中酝酿之途。
源乾煜在明堂百官的中部位置,见过身前、身后屡屡有人因为选错所谓阵营,又或是为谁的随从被连根拔起,陆续离开朝堂,甚至久别人世。
将来仕途极易因一次不经心的失误,就要连同性命和自己一族的将来,一并被抹消,每每思至此处,源乾煜就心生致仕之意。
而契机就出现在元年兵变当日与后一日,武后退位,移交全部权力于监国的太子,很快在第二日再禅让给太子。
与前一次经历过的变天不同,这次兵变显得自然又顺利,甚至在杀了张易之、张昌宗之后,与最关键之处——兵权夺取上,兵不血刃。
顺利得险些让那时的源乾煜忘记朝堂为臣的提心吊胆和艰辛苦楚,可很快,于明堂之中,他就发现了异样——未能亲见但一直耳闻的、高宗时的二圣临朝,又一次出现在眼前,只不过这一次的参与者是漂泊在外多时,近几年才重返东都的太子,以及太子监国才受位于武后,就当即成了皇后的太子妃——如今的韦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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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而非要以每每招待五王一顿价值不菲,规格又高的炙烤牛羊,来判断圣人有多尊重五王和期待他们前来,是狭隘的,乃至是错误的,圣人不过是以这样的方式,归还彼时五王对待自己为太子时的返恩,但五王显然不这么想,他们认为的和其他人所想相同——圣人定是依然在意自己一方五位开朝功臣的想法,才如此重视相见的礼数。
长此以往,双方的想法完全不在一处,又相互碍于对大唐将来之愿景和情分,不将心中所想言明说透,五王各自返家定是对于此一日的面圣滔滔不绝,家人也在旁全心全意地聆听与附和;反观圣人不同,对韦后尽数说出与五王之间的不对付,再对现状表示无奈。
都不需要花去太长时间,韦后自然从之中品出了些许圣人与开朝五王意见不合的苗头,稍作宽慰并提出自己的“些许看法”,即同这时隔岸观火般地静观圣人欲追究桓彦范提及武后一事,对于最坏的结果已然在心中运筹帷幄。
“‘若行大事,至亲可杀,扶阳王助朕开启本朝,于朕可称得‘至亲,”圣人侧目看了一眼桓彦范已然惊讶失色、尽显老态的脸,“扶阳王莫慌,朕又怎会同武后那般残虐,近几日心中有一事让朕寝食难安,扶阳王、博陵王、南阳王都在城中,或能助朕以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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