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二人的手不住泣声道:“我就知道!我就知道仙家不会见死不救的,看,这不就来了吗!老天爷啊,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……”
白寒蝉扶住赵员外温声宽慰道:“小姐已去,还望节哀。邪祟之事路上我们已经听说,如今暂不知对方藏身何处,也不知其究竟是何来路,但此祸患一日不除,广陵全城都不算安全无虞。”
赵员外连连点头,他们不清楚杀人的邪祟究竟是个什么东西,而谁又能说得准虽然对方现在只专杀新娘,但以后会不会性情突变,连他们这些男女老弱也一并残害呢?
一旁白澜舟听了这许多,捺不住性子,急道:“光在这里说这些有什么用。师兄,不如我们去外面勘察一番,说不定能有发现。”
白寒蝉点头,忽而想起他们中间还有一人没说过话,转身询问:“观主,不知你意下如何
霍无疆抬起食指摸了摸鼻尖,赵员外刚才没留意,现在才顾得上,方知此刻站在面前的这位白衣道袍就是第二路救兵,忙上前作揖道:“道长有礼了。多有怠慢,还请勿怪。”
霍无疆抱手还礼:“客气。刚才仙者说的有理,那就互相自便,若有发现,大家再通有无。”
出了厅堂去向外庭,一路上白澜舟脚步如飞,不愿跟某人同行。待至外庭,白澜舟喊着要去街市察看,白寒蝉觉得可行,正要走人,却见霍无疆突然停下脚步,对着偌大的院子垂目沉思。
“怎么了,”白寒蝉走过去:“是有什么发现吗?”
霍无疆看了他一眼,想想,道:“我在想……大家与其辛苦的出去大海捞针,为什么不把放在眼前的人先叫出来问问。”
白寒蝉一时没懂:“这是何意?”
四周天色渐渐黯淡,落日西沉,夜幕将至,一群孤鸦飞掠头顶,留下一串空远的嘶鸣。霍无疆手背在身后捏了个指诀,抬起右足,朝地面不轻不重的踏了一脚:“出来聊聊。”
只见一句话刚落,脚下地面突然一震,像被雨后破土的春笋拱开了一个尖尖的土墩。随着一阵青烟缭绕,不过须臾,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就出现在了三人面前。
霍无疆提着拂尘甩了两甩,问:“土地仙?”
土地仙在底下待得久,天界何时又飞升了什么仙友他也是说不清,只道这人片刻间就将自己召唤出来,法力必当不俗,官职也必当不低。正要行礼作揖,疏通疏通这差不多快风干了的仙友关系,结果抬手拨开青烟一瞧,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个只有十七八岁的青涩少年,脸蛋嫩得足以叫自己一声老祖宗,哪是什么天界仙友!
土地仙登时一个激灵,已经摆好的行礼架子立马收回,捋着花白胡须一脸严肃道:“正是本仙无疑。你这后生是何人,为何将本仙叫出来?”
土地仙虽是个神仙,但生得奇矮无比,乃是标准的五短身材。两人对话一个低头一个仰头,互相都不舒服。霍无疆抬手一揪,揪起对方的后衣领子将人拎到旁边的树上坐好,道:“一方土地按理对本地奇闻异事最是了解。来,找你打听点事。”
土地仙被他这提人衣领的动作惹得不快极了,正要开训,却见霍无疆身后还站着两人。二人周身仙气氤氲缭绕,普通人当然看不见,但身为神仙的他可瞧得一清二楚,当即拱手一敬,笑嘻嘻道:“呀,不知这里还有二位仙友在,有失远迎有失远迎。”
都是神族中人,白寒蝉上前还礼,客气道:“仙友有礼。我与师弟乃山岚境主座下弟子,仙友不必客套。”
一听是山岚境来的,土地仙哪敢怠慢。又见霍无疆与他二人一道,这小子虽然目无礼数,且看身份不过就是个凡夫俗子,但好歹有些本事,否则决计召唤不出自己。土地仙快速思量,拿定主意,脸朝着霍无疆道:“你方才说有事要找本仙打听,什么事啊。”
白寒蝉已听明白霍无疆的用意,说到打听奇闻异事,确实没有比一方土地仙更合适的。既然话头已开,由霍无疆问下去也无妨。白澜舟却一脸愤愤然,很不高兴的瞪了一眼霍无疆的后脑勺,扭头对白寒蝉道:“一个神棍说的话师兄你也信?土地仙好歹是神仙,怎么能由得他这个破道士去盘问打听!”
白寒蝉和和气气的看他一眼,轻声道:“之前你不是疑心这位观主是何来头么?既如此,就让他出面与土地仙对话。他水平高与低,或者是不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,且听他如何对答再一探究竟吧。”
第 3 章 血色新娘3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