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左不过就是多赏两个字,哎!他怎么想的。”
白玉休道:“你想多一个名字?”
容竹傻呵呵笑着摸摸脑袋:“倒也不是……就是觉得你有两个,想跟你配一配。”
白玉休敛目沉思,片晌道:“容我想一想,或许可拟几个好字,你自己挑。”
“真的吗?”容竹拍手狂喜,转而又很快偃旗息鼓:“可我大字不识几个,就会写自己的名儿,还有我爹的、我娘的……哦还有阿迷的。”
白玉休道:“那么你想先学认字?”
容竹一听,立刻脸色狂变:“不我不想!……哎呀以前也不是没去过学堂,可到最后都是被先生抽着屁股赶出来。”
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,在功力恢复前,或是父亲找来前,恐怕还要在此耽搁些时日。白玉休揽袖起身,道:“你素日空暇与其和阿迷玩闹,不妨拿出时间习一习字。明日待我打完坐,就在院中,我教你。”
容竹欲哭无泪肠子悔青:“………???”
天青,无云,秋高气爽。
阿迷从河边玩耍回来,一进院就看到容竹翘着个屁股跪在地上,从灶膛里往外扒炭灰。它好奇地跑过去,睁着眼睛问:“玩什么呢?”
容竹头也不回地恨声道:“玩鬼!”
什么,灶膛里有鬼?!
阿迷当即脸色刷白,喝道:“要死了!那你快封住它啊,别让鬼跑出来吓人!”
容竹装好满满一锅黑黢黢的炭灰,爬起身拍干净衣服上的灰屑,黑着张脸道:“说什么你都信,哪个鬼肯上这里来!”
阿迷一脸迷茫地看看他手里的锅:“你扒拉这么多炭灰干什么?”
不止炭灰,容竹将锅放到桌上,拿起小刀并一根足有胳膊长的青藤树枝,蹲到一边去削树皮,边削边郁闷道:“小白要教我写字!这里没笔又没纸,我上哪儿弄去,就这么凑合着吧。”
阿迷听得奇怪:“他……怎么突然想起来教你写字?”
容竹想想该怎么解释这场来龙去脉:“就是……啧,这个人吧一般都会有两个名字,他嫌我读书不多,想给我再取个表字,又怕我连认都不认识,所以就吵着要给我当师父,教我读书认字。”
一通添油加醋的颠倒黑白,人家哪有嫌你读书少,分明是你自己想多个名字,好像能占什么便宜一样。
容竹一点不亏心,告完状心里还挺美。阿迷挠头道:“人还能有两个名字?人为什么要有两个名字?那他怎么没有?”
“他有啊,”容竹转着手里的藤条:“他就有,他还有个名字叫白初,玉休是表字。喂,表字你懂不懂?”
阿迷囫囵摇头:“白初,白玉休,白……哎呀好麻烦啊!那我们以后喊他什么?”
容竹道:“还是小白啊。”
阿迷转着眼珠道:“可上回我惹他不高兴了,一直都没机会跟他道歉……?G,你说要不我以后叫他‘小初初吧?叫得亲切点,套套近乎嘛!”
容竹做了个呕吐的表情:“外头大姑娘都不这么叫人,恶心死啦!”
两人如此这般闹了一阵,快近晌午,上山打坐的白玉休终于回来了。阿迷一个飞步蹿过去跳到人家肩上,嘿笑道:“小、初、初!我今天才知道你还有这个名字啊!”
这么称呼人真的好恶心,白玉休的嘴角肉眼可辨地抽了一下,侧首道:“可称全名。”
阿迷立刻摇头摆脑:“不要不要,以后我就这么叫你了!小!初!初!”
随便吧。白玉休不会在这种事上耗时拉扯,他见容竹一手执木枝、另一手指着旁边的桌案,一副等待挨夸的表情笑吟吟看着自己。白玉休不解,便问:“何故如此眼神?”
什么眼神?
献宝的眼神呀!
容竹为自己的小聪明骄傲得不行,喊道:“你不是要教我认字吗,喏,纸笔全备好了,随时等白先生赐教!”
白玉休听罢,走过去低头一看,见炭灰作墨细藤为笔,倒难为他点智慧了。
容竹把藤条塞到白玉休手里,笑着双贼眯眯的眼睛请道:“小白先生,可以开始了。”
干燥的黄土地算不上平整,但炭灰颜色够深,以藤条蘸取勾画笔墨,效果不比纸上差。白玉休手握藤条,稍稍冥思,落笔在地上书下第一个字。
竹。
第 56 章 溯源千年6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