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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   黑无常霎时浑身紧绷,猛地回过身去,却见祭司仍旧只是在与身边的巫觋说话,身披艳丽法衣的身影在空旷的大厅中渐行渐远。
      阴天子对这一切都置若罔闻,仿佛既没有见到那个祭司,也没有听到他的话语,神情淡漠地走出妖岐医盟。
      黑无常:“陛下,他……”
      话未说完,阴天子催动鬼?牛?苯优??占洌??突厮?遣厣淼男≡褐小
      黑无常:“?”
      小院偏僻阒静,夜雾中有淡淡的药香。室内没有亮灯,崔绝坐在桌边,单手支颐,不知在想什么,白无常趴在旁边睡得香甜,真不知道是谁在给谁守夜。
      阴天子凭空出现。
      “嘶……”白无常一个激灵,蓦地惊醒,瞪向突然出现的阴天子,带着困顿的鼻音质问:“你是因为单身太久,鬼?挪耪饷磁炫龋?梢运媸峙?占渫娑?穆穑俊
      随后而来的黑无常:“……”
      有人总挨领导教训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      “嗯?”崔绝回过神来,“望”向阴天子的方向,笑道:“陛下回来了。”
      “嗯。”阴天子应了一声,没理会白无常的胡言乱语,径直走过来,白无常忙不迭蹦起来,把凳子让给他。
      阴天子站在桌边,看着崔绝披了满背的长发怔了半瞬,缓缓移开视线,坐了下来。
      崔绝摸索着倒了一杯水,推给他,笑盈盈道:“猜猜我在那堆草药里发现了什么。”
      阴天子喝了一口:“薄荷?”
      “消消火。”
      “我没有上火。”
      “是我上火。”崔绝捂着心口,幽怨地说,“苦等陛下半夜,心火炽烈,烧得心焦。”
      阴天子弯了下唇角,声音柔和:“让你久等了,是我不对,我该带你一起。”
      崔绝:“那才是真的不对。”
      阴天子盯着他的嘴,眸色深沉,打定主意要是这张嘴再敢说出什么“自己没有修为是拖油瓶”之类的话语,他就……就把薄荷叶子塞进他的嘴里。
      “陛下是去做梁上君子偷东西的,带上我,难道是想多拉一个入伙?”崔绝笑着说,“我堂堂冥府判官哎,怎会被你牵连?”
      阴天子笑了出来。
      黑无常吃惊地看着他们,说实话,不管看到多少次,他都对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感到牙疼。
      衣袖突然被扯了一下,黑无常转头,看到白无常一脸无语地瞪他,见他回头,打了个手势。
      两人一起悄悄退出房间,来到走廊里。
      白无常:“不是我骂你哈,你那俩招子是不是瞎?那俩人都快亲上了,你还杵在里面,是打算看激情戏吗?”
      “……”黑无常尴尬地表示:“他们现在不能……”
      “你不是瞎,你是傻呀!”白无常捂脸,恨铁不成钢,道,“就算他们现在不能……那还可以用……哎,算了,我不给你上生理卫生课,你什么都不懂。”
      黑无常:“……”
      就你懂。
      莫名生气。
      室内,以崔绝的修为听不到白无常在外面说什么,阴天子却是听得清清楚楚,握着水杯的手指不由得攥了一下,特别想揍白无常。
      “陛下?”崔绝疑问。
      阴天子:“没事。”
      他端起水杯,只喝了一口,又放下,看着崔绝唇角清浅的梨涡,道:“破执君预约了后天下午参见医盟理事长。”
      “那我们再等他两天。”
      “嗯。”
      “陛下。”崔绝柔声唤道。
      “嗯?”
      崔绝:“你有心事,在想什么?”
      阴天子想起在大厅与祭司的偶遇,那祭司身披法衣、端庄持重,在巫觋的簇拥下圣意沛然,然而擦肩而过的瞬间,他仿佛看到了满目的硝烟。
      “倚伏盈虚祭……”
      “什么?”
      阴天子回过神来,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说出了口,遂坦然问道:“这个名字,对你来说,有什么特殊意义吗?”
      崔绝唇角轻抿,沉默片刻,问:“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?”
      阴天子心中有种别扭的怪异感,崔绝的反应显然表明这个词对他来说不一般,但更令他在意的,是那个祭司当时的语气
      崔子珏……
      他凭什么这么喊?!
      “到底怎么了,”崔绝推了推他,“是在妖岐医盟遇到什么人或事了吗?把你们的经历讲给我听,全程。”
      阴天子按捺下心头的郁卒,将在医盟中的际遇仔细叙述一番,说到那个祭司,不由得带上些情绪:“他一个妖物,也敢直呼你的名字,如此僭越。”
      崔绝无奈,叹息着喊了一声:“陛下!”
      阴天子看向他。
      崔绝缓缓道:“我是阎罗殿的判官,单论官阶并不算多尊贵,而他是灵山十巫之首,地位比妖王都超脱,他喊我的名字,算哪门子的僭越,我们甚至都不是一界的
      “……”阴天子顿了顿,沉声:“总之,不行。”
      崔绝失笑。
      阴天子阴沉着脸:“当时我隐匿了身形,但他肯定能感知到,却没有戳破。”
      “因为没有必要,戳破之后跟你打一架,再搞一个大新闻?我想,明晚的奉神会是他的首要选择,他应是不想节外生枝。”
      “但他最后那句话,显然是说给我听的。”
      崔绝闻言,没有出声。
      “子珏?”
      “那句话……是挑衅。”崔绝平静地说,“不是针对你,而是我,是针对我的挑衅。”

第 134 章 134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