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垢当即止住了笑意，他双目通红，死死地盯着清蕴：“当年你们闯进魔界，洛毓为了护住你才死在了魔煞手下，你叫我怎么不恨！”
清蕴身形一颤，而后自嘲笑道：“我本以为你是在恨当年师父把掌门之位传给了我。怪就怪在我清蕴被情爱一事冲昏了头脑，才会将位子让于你！”
情爱之事？尚月等人皆是一愣。
“那日洛毓不顾风险，抛下我去追逐一只大妖，误打误撞进了魔族地界，我亦是为了寻她的踪迹才去了魔界。可当我找到她时，她已经被那些魔煞杀了。师父为了保住天垠宗弟子的声望，便叫我瞒住此事。”清蕴语气平淡，没有一丝波澜。
无垢听后，呼吸一窒，面上痛苦不堪：“那你当初为何不拦住她！”
清蕴语气悲凉：“洛毓师妹是什么样的性子，你还不清楚么？说到底，你就是想把所有的过错都加在我头上罢了。”她话锋一转，又质问道，“你既然这么恨我，当年絮兰就是为了救我才被你所害了？”
无垢不置可否：“是又如何，不是又如何？你如今身负重伤，而我只要服下一颗生髓丹，便可达渡劫境界。而我徒儿周行康亦是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，便被周行康打断：“是你害了絮兰，是你害了絮兰！明明当初你说，只要我帮你做这些事，就会救絮兰的。可我没想到，竟是你害了她！我不会再助纣为虐了！”
无垢冷哼一声：“我就不该指望你这个废物。”他果断拿出一颗生髓丹咽了下去，随后趾高气扬地看着尚月和宁朔：“我如今可是渡劫一层，就凭你俩也想杀了我？”
宁朔刚想唤出七心剑，便被尚月拦住了，她扬了扬眉，自信一笑：“护住我师父。他，我来就足矣。”
对于如今恢复神力的尚月而言，魔族的将军赫因殊都不足为惧，更何况一个化神期待了数年的一宗掌门。
尚月手中的皎衡剑轻轻一挥，便挑断了无垢的灵脉，无垢一身灵力修为在顷刻间就消散而去。她留了无垢一命，一是存心折磨，二便是为了不给师父添乱。
落雨峰不过他们几人在场，若是贸然杀了无垢，定会给清蕴带来后患。
灵脉尽毁的无垢瘫倒在地，眼里一片迷茫，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直到抬头看到尚月居高临下的目光，他才惊呼：“你，你竟然挑断了我的灵脉！短短几月，你修为竟然提升至了……”
他对这钻心的痛楚后知后觉。如今的尚月，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金丹期修士了。
清蕴真人也有些不解：“阿月，这是怎么回事？不光是你，还有这个宁朔，你二人修为突飞猛进，莫非服用了生髓丹？”
尚月当即否认：“自然不是，我与宁朔不过是杀了几个魔煞罢了。其余的事，待回到鹤霞峰后，徒儿再跟师父说起。”
第88章 我来就足矣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