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驾车辇,千人同行。
在阴平郡那如同皇宫一般的郡守府正中心的位置,有一座占地颇大的戏台。
也不知为何,李存勖对戏曲演艺之人尤为憎恨。
修建戏台并非是为了看戏取乐所用,而是为了从各处相邻郡县搜捕戏伶,令他们在这戏台之上以某种残酷的规则自相残杀方才搭建的“舞台”。
每当伶人们在戏台之上悲泣哭号,最终全部凄惨丧命之时,李存勖总会在一旁抚掌大笑。兴致到了高处,他还要亲下舞台,手刃几个被他视作害虫一般的戏子方才心满意足。
这满是血腥味的大戏台,除了供李存勖杀戮游乐之外,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作用。
那便是举行“伏四海”仪式的祭坛。
“去问问圆圆,那两人准备好了么?”
御辇之上的李存勖显得很不耐烦,他回头看了看尾随在身后的三十多位名士“奴仆”,嘴角露出了残酷的笑容。
他李存勖想要得到的东西,就没有得不到的。
阿沅,那个屡次忤逆自己的贱人,今天就会毁在自己的手里。
该如何玩弄她才好呢?
是将她削去四肢,做成人彘,慢慢欣赏她临死前的痛苦好呢?
还是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撕咬下来,细细品尝其中的酸苦滋味好呢?
“陛下,陈……大人说,她已将那二人制服,准备妥当了。”
一位通传的小吏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御辇之前,似乎看出了李存勖心情并不太好。
“大人?你说那贱人是大人?”
李存勖的嘴角都快要咧到了耳根。
“来人,把这人拉出去,施以腰斩之刑!”
“陛……陛……”
那小吏大概已经吓得傻了,裆下黄白之物横流,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见了这幅糟蹋模样,李存勖皱了皱眉。
“去告诉行刑之人,若是行刑之后,这人两个时辰之内咽了气,朕便连他也一并杀了!”
“……”
“奴隶”名士默不作声,凡俗之人噤若寒蝉,看来这倒霉的小吏已然注定了惨死的下场。
没有人敢于反抗,甚至连反抗的想法都从未在他们的脑海里存在过。
这便是八荒域中凡俗之人的悲哀。
他们没有名字,在不少天命之士眼中甚至连人都算不上。
似乎从来没有人在意过他们的喜怒悲欢。
正如同那泱泱历史长河之中无数无名而生又无名而死的百姓一般。
长长的仪仗队伍缓慢地前行着,天空中阴云密布,好似映照着阴平郡城中这沉闷无比的气氛。
终于,“皇帝”的御辇在名为“嬉游台”的祭坛边停了下来。
李存勖缓缓从御辇之中起身,沿着石阶,在面色惨白的侍女搀扶下,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高台。
他的眼睛扫视过跪匐在地的李巽离和朱由校,最后停留在了侍立一旁的阿沅身上。
“这贱人今日为何这般打扮?”
李存勖皱眉注视着阿沅脸上戴着的形如眼镜一般的饰物,嘴角却是露出了笑容。
“圆圆今日可有兴致,这穿戴的乃是何物?”
李存勖听说有一种物件,可以矫正视线昏花。
他不太明白为何阿沅戴上了
第37章 祭坛之上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