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活该!这就是跟踪五小姐的下场!”良辰解气地骂道。
“小惩大诫罢了。”
以月轻衣的内力与“天下无针”的暗器绝技,月冰染岂能躲过她的暗器?躲得过,那是因为她手下留情,只用了两成内力。
现在还不是取月冰染性命的时候。倘若月冰染死在这里,沈氏和月绍谦都会跳脚,不会善罢甘休,月轻衣难逃嫌疑,不仅惹得一身骚,还会吃官司。
良辰往后走了一段,折回来后道:“五小姐,大小姐走了。”
月轻衣点点头,“去静心苑。”
良辰开心地跟上去,就知道五小姐已经有打算。
静心苑内,月老夫人靠在小榻上歇息,双目微眯,面上有几分倦色。
赵嬷嬷陪在一旁,笑问:“老夫人,你不是最疼五小姐的吗?为何这次从宝山回来……”
月老夫人不欲回答,缓缓道:“备水擦身吧。”
赵嬷嬷不再多问,刚要出去,却听见外头传来小丫头菊香的声音:“五小姐,老夫人已经歇下,不如你明日再过来向老夫人请安吧。”
“老夫人,真的不见五小姐?”
赵嬷嬷不解地问,她跟随老夫人一辈子,却还是捉摸不透老夫人的心思。
月老夫人面色冷冷,“你去跟衣儿说,不见。”
赵嬷嬷无奈地出去。
外头,良辰不信老夫人不见五小姐,道:“菊香,你我曾是好姐妹,老夫人怎么待五小姐的,你不是不知。你去通传一声,老夫人一定会见五小姐的。”
菊香为难地蹙眉,“良辰,若非老夫人发话,我哪敢自作主张?老夫人真的不见任何人,就连五小姐……也不见。”
月轻衣还是无法理解,月老夫人真的不喜欢原主了?
倘若月老夫人不愿见她,硬是见了,也没什么用。
这时,赵嬷嬷打起帘子出来,和气道:“五小姐,老夫人一路劳顿,身子乏了,已经歇下了。明儿一早你再来吧。”
“劳烦赵嬷嬷为我传一句话:祖母永远是衣儿心中最敬、最爱的亲人。”
月轻衣语声清脆而温软,表明了心里的想法与立场。
赵嬷嬷笑道:“老奴会把这话说给老夫人听的。五小姐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。”
……
沐浴后,月轻衣穿着雪白的寝衣躺在床榻上,对佳期道:“你也去睡吧。”
佳期放下淡紫纱帐,柔声道:“奴婢就在小隔间,五小姐有什么事就唤奴婢一声。”
之后,她吹熄烛火,摸着黑去小隔间的小榻睡下。
月轻衣的脑子装满了疑问,根本睡不着。月老夫人今非昔比的态度,实在太奇怪了。难道月老夫人瞧出,她不是原主?
可是,她的灵魂与原主已经融为一体,不分彼此,原主的爱恨悲喜与所有遭遇,她感同身受,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原主,原主就是自己。因此,她对月老夫人的感情,并非没有。
月老夫人并不是那种容易被迷惑欺瞒、一叶障目的糊涂老人,可以说精明得过了头。可这样精明的老人,不可能会被沈氏母女三人的伎俩给蒙蔽了。
退一步想,如若月老夫人真的不再疼爱、维护她,那么她只能靠自己。不过,她原本就觉得,靠人不如靠自己。没有本事的弱者才会想着依靠别人的庇护。
这么想着,她放松下来,慢慢睡着了。
夜色深浓,夜风吹起一片诡谲。
窗扇本是关着的,暗夜里响起极为轻细的声响,吱呀一声,一道黑影闪入寝房。
躺在睡榻上的月轻衣,猛地惊醒。
拥有二十年内力以后,她的感官极为敏锐,睡梦中也能察觉到轻微的声响。方才那轻细的声响,她听见了。可是,这会儿她感觉不到房里有任何不妥。只有小隔间佳期均匀的呼吸声。
保持高度的警觉性好一会儿,月轻衣确定房里没有人,这才翻了个身,继续睡。
隐藏在角落里的黑影,这才以鬼魅的速度闪向小隔间,指尖的白光袭向佳期。
佳期的睡穴被点中,不到明日一早不会苏醒。
这番极快、极轻的动静,月轻衣察觉到了,还没弹起身,灌注着内力的四支银针已经飞向那道黑影,凌厉无比,直取咽喉。
哪个宵小之辈,竟敢半夜闯入她的香闺?她要这人有去无回!
电光火石之间,她已经跳下床,雪绸飞袭而出。暗影重重下,犹如一束寒厉的剑气急速向那黑影袭去,定要把那人的脏腑击个粉碎。
那黑影轻轻一挥广袂,四支飞针就软绵绵地萎落在地。雪绸袭来,黑影竟然无动于衷,袭至身前时才慢悠悠地伸手,直取雪绸那端。
虽然房里没半分光亮,但这手接雪绸的精妙功夫,月轻衣再熟悉不过。
难道是他?
第107章 只是小惩大诫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