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还认为皇上的变化只是君臣有别吗？”
杨季生没说话，好一会儿，才低笑道：“是呀！他们始终相信一个人的初心是不容易变的，他们还有信心去改变这一切……”
“你父亲的事，是连晋来信告诉我的。他在信里要求我回去，同他一起为大将军讨个公道。只是……”
“公道世间唯白发，权势浮沉，认得不过一个输赢罢了。”他垂眸，看着相抵的拇指，慢慢道：“从我来临阳的那天起，就已经认输了。”
陆?O拢眉：“那你为何还要频频上书？”
“职责所在，总要对得起这身官服吧。”杨季生沙哑道。
陆?O一时沉默，为杨季生，也为那些心怀希望，又一点点绝望的天宸人。
“封大人到底还是太年轻了……”杨季生闭着眼，痛苦出声：“我的声声呼唤皇上听不到，他的声音，又怎么能够传得进去呢？”
陆?O想了想，道：“杨伯伯有没有想过，皇上不是假装听不到，而是真的听不到？”
杨季生怔怔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陆?O：“张正是皇后的侄儿，临阳的一切自然是她先知道。如果是她阻断了这些声音呢？”
“即便如此，那也是皇上的授意。”
“若那不是皇上的本意呢？比如他在不清醒的情况下，做了一些不容易改变的决定呢？”
杨季生还是不明白，“你究竟想说什么？”
“皇上他病了。”这是陆?O第一次对别人提起天宸皇的病：“他患了一种偶尔会失去主观意识的病……你也可以理解为，他的身体里多了一个灵魂。这个灵魂偶尔会控制他去做一些决定。”
杨季生匪夷所思地看着她，陆?O平静道：“我父亲和连大人的死，也是这个原因造成。所幸，他现在已经意识到危险，正在很努力地挽回局面。”
“你说的这些，要我怎么敢相信？”杨季生平静道：“就算相信，我又能做些什么呢？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了……”
陆?O也不知道他能做些什么，她自己都毫无方向，更无法确定这一次，关于临阳的声音能传到真正的天宸皇耳朵里。
静默半晌，她将话题引回到现实处境中来：“关于吃人的妖怪，杨伯伯了解多少？”
杨季生：“我并没有太多线索，只是猜测和三大家族不无关系。”
“张正还有一个儿子，你可知道？”
杨季生回想了一下：“这个我知道，两年前患病去世时，张正曾低沉了许久。”
“那个孩子没死。”陆?O看向他，神色认真：“他就是那个所谓的妖怪。”
杨季生又一次瞪大眼睛，好久都没能反应过来。
陆?O抱歉道：“我知道你很难理解，但我几乎可以肯定，这是真的。”
接着，她将这其中的缘由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。
杨季生听完，震惊不已，连连道：“怪不得……”
第190章 世间公道唯白发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