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他用力抱着她,以保护的姿态。
她从来不觉得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去死,是件很浪漫的事,但这一刻,她能感受得到他至真至纯的情感与相守的决心。
很莫名其妙地,她的眼泪掉下来。
她伸手抱住他,把头埋在他肩上,两人就这么依偎拥抱着。
良久后,听得陆?O低喃道:“封齐铮,我愿意的……接下来的路和你一起走,我很愿意。”
我这样冷静的人,决意将自己交给你,也做好了以后会粉身碎骨的准备。
我大概也是很爱你的吧……
…………
六月初七日,窗外蝉始鸣。
锦帐内,低语偏浓。
银烛下,相看俱欢。
月隐树梢后,礼成。
…………
数日后,百里平传陆?O与封齐铮二人进宫。
封齐铮猜测:“一定是为了珍藏的事。”
结果,一见面,百里平就急急道:“大司徒他老人家快不行了,世子妃可否愿意陪孤走趟?”
陆?O知道他这是怕万俟尘拒绝自己的诊治,真诚道:“但凭君上吩咐。”
万俟尘得的是脑溢血,所幸,御医中有人懂得用针灸放血治疗,但也只能是暂时延缓脑内出血情况。
陆?O赶紧连接系统,拿到颅内报告,当看到脑干出血已达到四十五毫升时,当即决定为他手术。
系统小甜甜有些担心道:“万俟尘年纪太大,做开颅手术风险太大,宿主可以考虑清楚。”
陆?O想想也是,于是,将手术与保守治疗的风险对百里平和云妃讲了一遍。
手术,万俟尘很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,但只要撑得过去,之后的生活质量肯定要好很多。
保守治疗,最好的情况也是偏瘫,甚至成为植物人也有可能。
最后,云妃决定手术,理由是:“父亲一生骄傲,绝对接受不了自己活得毫无尊严。”
陆?O心里其实也是支持手术的,她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。
但家属的态度尤其重要。
人是情感动物,且常常会带着自身情感去替对方考虑。
希望亲人活着,和希望亲人活得有质量,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诉求,其治疗方向也截然不同。
在现世时,有许多抢救机会都败给了家属的纠结。
云妃能做出这样理智的决定,大概也是因为经历了长乐之痛的原因吧。
…………
手术很顺利,五日后,万俟尘已经完全清醒过来。
陆?O每日守着他,好几次视线对上,陆?O都察觉他有话要说,但既然他不说,她也不会主动去问。
又几日后,万俟尘终于开口道:“为什么要救我?”
陆?O:“因为我是大夫。”
万俟尘看着她,大病一场后,他眸中厉色早已荡然无存,“可老夫曾想要你们死。”
陆?O叹了口气,说:“我理解您当时的心情,不是不介意,而是不打算计较。都过去了,您老人家也放下吧。”
“昨晚,老夫梦到锦儿了。”万俟尘闭上眼睛,轻声说道:“她说她好后悔……”
陆?O只能宽慰一句:“人死不能复生。”
第327章 礼成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