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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七章 花朝:你要吃糖糖?大半夜为什么要吃糖?[2/2页]

让你当质子,你追敌国女帝? 想喝胡辣汤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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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   “无忌他向来守信,可今天为什么这么晚……”
      就在这时。
      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,便赶忙迎了上去,担忧道:“无忌!你怎么了,为什么路都走不稳了?”
      嬴无忌:“……”
      何止走路不稳啊!
      这特么腿都要打摆子了!
      但!
      这绝对是因为噼了两次空间消耗太大。
      而不是因为自己不行!
      刚才他以有要事处理为由离开晴绛殿的时候,糖糖好一阵失落,不过也没多想,就把他放回来了。
      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。
      时间久了,肯定要出问题。
      得想一个办法……
      他笑了笑道:“没什么?刚才在王宫修炼了一会儿,消耗有些大!”
      “那你快休息吧!”
      花朝挽着他的胳膊,把他带到自己的卧房,温柔地为他取下外衣。
      床榻上。
      她枕着嬴无忌的肩膀,嗅着他身上的味道,呼吸有些急促。
      嬴无忌脸色一苦:“花朝姐,你是不是想……”
      花朝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脖子,温柔道:“不想!你快睡觉吧,别伤着身体!”
      一看这模样。
      嬴无忌心揪了一下,感觉一碗水好像没有端平。
      便揽着她翻身而过,四目相对:“我身体强壮得像头牛,怎么可能被伤到?”
      一个时辰后。
      花朝睡着了。
      嬴无忌虽然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,还是松了一口气。
      感受着花朝恬静的呼吸,他心中万般滋味缠绕。
      当务之急,还是找到帮助花朝解决魔种的方法。
      他现在有些犹豫,花朝的阴影已经留下了,指望罗偃肯定解不开,唯一能够解开花朝心结的人,就是她死去的娘亲。
      花婉秋……
      嬴无忌不想做评价,如今的花婉秋只是一个被当做替代品的可怜人,而且罗偃付出的心头血不够,她原本该唤醒的记忆并没有唤醒,很难对花朝产生任何帮助。
      所以只能对魔种下手。
      但魔种是为我教首任教主留下的遗产,当任教主可能并没有学会这门神通,暴击他也未必可行。
      不过,暝都的出现让他有些意动。
      如果芈星璃猜得没错的话,首任教主只是暝都的傀儡,那魔种很有可能是首任教主根据暝都那位大恐怖创造出来的神通。
      所以,暝都里面很有可能藏着有关于魔种的秘密。
      嬴无忌从离开重黎殿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,现在他有些想通了。
      虽然现在瞒得好好的。
      但一个秘密不可能藏一辈子。
      尤其是他未来很长时间都在绛城。
      不管是被通心麝迷了心智。
      还是自己本身就对花朝有着阴暗的占有欲。…
      都是实实在在当了渣男。
      他不知道真相大白那天,会对花朝造成多大的伤害。
      只能让这个伤害降到最低。
      哪怕……
      等到魔种问题解决之后,自己主动朝糖糖花朝坦白呢。
      当渣男太难了。
      他感觉身心俱疲。
      这种提心吊胆的恋爱。
      甜度减半。
      难受!
      明天便找上老丈人,把暝都的活给接过来。
      虽然肯定会困难重重,但至少要尽力试试。
      而且说不定能找到暝都的漏洞,若真能把里面的土地大规模收为己用,自己的势力绝对能够扩张到极其恐怖的地步。
      老实说。
      他还挺想当暝都之主的。
      ……
      大年初一的夜晚,比大年夜要安静许多。
      尤其是在落雪不停的背景下,大多人家都早早地进入了梦乡。
      只不过。
      韩家依旧是灯火通明。
      议事大厅汇聚着韩家所有的高层,气氛一度非常凝重。
      历时十个时辰,魏韩两地的火终于扑灭了。
      但一些人心中的火,却被点燃了。
      昨晚大火的燃起的时候,无数百姓人心惶惶。
      但他们很快就发现,不少以前熟识的人已经在大火之中不知所踪。
      火中没有惨叫。
      官兵甚至没有在火中找到哪怕一具尸体。
      这说明什么?
      说明人已经跑了!
      他们跑哪了?
      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,这些人肯定偷偷跑向新地了,虽然民间流传着各种对徙民令的恶毒解读,但也正是这个举动,让徙民令成为了人尽皆知的事情。
      这些一夜之间忽然消失的人,一定是响应徙民令去了。
      可是新地不是地狱么?
      为什么他们还要去?
      走的人已经走了。
      但没完全走。
      他们给剩下的人,留下了大大的疑问。
      这些疑问,让无数人坐立难安,不少人开始对流言产生了质疑,还有一小部分人偷偷打包好行李,准备追随这些人而去。
      虽然都因为行踪太过明显,都被当地的官兵押了回去。
      但这波也消耗了当地官府不小的力量。
      一时间,魏韩两地的官兵手忙脚乱。
      尽管仍有一部分兵力在野外搜寻,却还是很难寻找到那些刁民的行踪。
      这些刁民一扎进野外,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。
      怎么做到的?
      一条条消息传到韩家的议事大厅,无数高层商量对策,但起效的却是少之又少。
      商讨之间,却又好像有一股怒意在酝酿。
      而这股怒意,针对的是郑家。
      自从郑国被吞并,郑家就并入了韩土,虽然已经交给了韩家管辖,却也有近半的官职落在郑家人身上。
      大致相当于亲家平分行政权。
      多年以来,两家都相当融洽,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。
      但大年夜过后。
      有趣的事情来了。…
      郑地作为韩土的一部分,自然也出现了不少失火地。
      但失火的程度,却堪堪达到正经韩土的一半。
      而且除了失火的房屋,几乎没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失。
      完全就是放火的艺术。
      可即便这样,郑家也没搜寻到多少趁火迁徙的百姓。
      处处都是欲盖弥彰的味道。
      议事大厅气压很低。
      让几个郑家人有些喘不过气。
      现在韩家在忙着自己的事,无暇搭理他们。
      但他们知道,这些人酝酿的怒火,迟早会撒到他们头上。
      韩赭心中也是怒意盈满,同时又隐隐有种不安。
      发怒,是因为郑家。
      不安,也是因为郑家。
      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前,他不可能找郑家的麻烦,所以他现在都放任郑廉老爷子在自己的住处睡觉。
      当然,郑廉能不能睡着又是两说。
      一旦尘埃落定。
      韩郑两家必定要将隐患解决,谁都不知道过程会有多激烈。
      同时。
      自己在韩家的地位,恐怕也会受到不小的挑战。
      “老爷,平陵君求见!”
      韩赭听到这个声音,本来就不太好的心情,更是雪上加霜。
      上午才刚刚背刺,晚上就敢上门?
      赵契。
      你是真敢啊!
      他这次已经不想让赵契滚了,他想直接提刀砍了赵契的狗头。
      但他没有选择这样做。
      因为他知道,赵契代表的是南宫燕。
      他可以杀赵契,却不能失去跟南宫燕的合作渠道。
      这次韩土就算能把所有刁民全都留下来,恐怕也要元气大伤。
      并不是重建烧毁的房屋要花多少钱,而是这次蔓延全境的大火,已经烧毁了韩土百姓对徙民令阴谋论的深信不疑,从今天开始,韩土官府对限制百姓行动的投入至少要提升数倍。
      可以说,摆在魏韩两家面前的,只有两条路。
      要么立刻跟赵氏开战,利用战争把百姓牢牢锁住。
      要么就是尽快把姬姓联盟搞起来,以联盟的形式强行与赵家割席。
      战争的结果,韩家不太愿意承受。
      不到万不得已,他们是不会走这条路的。
      所以,趁着韩土还没耗得那么惨,尽快走联盟一路才是正事。
      “让他到偏厅找我!”
      韩赭冷哼了一声,便朝偏厅走去。
      片刻之后。
      赵契坐在韩赭对面,只觉得浑身不自在。
      他在朝堂上的表现,虽然不至于让魏韩两家派此刻暗杀。
      但以后,只要不能给魏韩两家带来利益,就休想从魏韩两家得到丝毫好脸色。
      甚至提供获得利益的机会都不行。
      因为之前没有一次成功的。
      面对兵人境强者的臭脸。
      赵契有些胸闷。
      但他转念一想,你脸就算再臭,又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?
      反正我形象已经够差了,再差一点又有什么关系?…
      想通这点。
      赵契瞬间念头通达了,甚至翘起了二郎腿:“韩卫尉,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,还想不想跟我表姨见面了?”
      韩赭:“???”
      情绪不会凭空消失。
      只会从一个人身上,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。
      看韩赭脸色难看更甚。
      赵契更高兴了,不过他也担心被砍,就直接取出了一团真气团。
      很快,真气团就化作了南宫燕的形象。
      韩赭眼皮抬了抬:“南宫世侄,情况如何了?”
      南宫燕澹笑一声:“一切顺利!”
      一切顺利?
      一切顺利为什么还要找上门来?
      事先可是说好的,等一个月后的冢盘大开就行了。
      韩赭眼睛微眯:“哦?那南宫世侄此次前来,所为何事?”
      南宫燕直截了当道:“我想与令郎韩倦单独见一面!”
      “哦?”
      韩赭语气平澹:“南宫世侄见犬子所为何事?”
      南宫燕笑道:“只是想和他聊一聊他师门的事情,韩世伯放心,我不会对令郎做什么的。”
      韩赭神情从容:“吾儿虽然重伤未愈,却也不是南宫世侄能够伤到的。”
      这个回答。
      有些没营养。
      因为并没有回应南宫燕的请求。
      韩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,没有任何补充说明的意思。
      南宫燕等得有些烦躁,只能继续说道:“其中涉及到一些牧野碑的秘密,这些事情韩倦知道,也是我想问的东西。不过这些答桉,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或许能问得出来,但韩世伯在的话就不一定了。”
      听到这些话,韩赭若有所思。
      因为自从他知晓了韩倦力噼牧野碑开始,就经常有意无意问询韩倦有关牧野碑的秘密。
      无一例外,韩倦都没有回应。
      南宫燕这么说,并没有什么问题。
      但他还是对南宫燕有些不放心。
      南宫燕有些不耐烦:“若韩世伯不信我,那我便告辞了,反正我这次只是奉命行事,姬姓联盟能走到哪一步,我还真不是特别在乎。”
      “世侄莫急!”
      韩赭笑着阻止:“我这就把犬子叫出来。”
      说着,便吩咐人去唤韩倦。
      约莫一刻钟后。
      韩倦打着哈欠走来了,脸上的黑眼圈好像更重了一分。
      除了在冢盘那几日,他一直都保持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方式。
      这都快子时了,忽然被叫起来,他看起来更慵懒颓丧了。
      “父亲居士!”
      韩倦打了一个哈欠问道:“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么?”
      韩赭指了指房内:“有人找你!”
      韩倦朝屋内望了一眼,看见南宫燕的时候,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奇,真气化形的小法术他也会,但这么奇特的真气,他还是头一次见。
      他冲韩赭拱了拱手,便径直坐在南宫燕的对面。
      门关上了。
      关上之前,赵契也被赶了出来,在韩赭目之所及之处站着,笑容有些尴尬。…
      门内。
      韩倦好奇地打量着南宫燕:“这位姑娘,我们认识?”
      “马上就认识了!”
      南宫燕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:“在下南宫燕!”
      韩倦对这个名字并不是特别感兴趣,没有就她的身份朝下聊,而是问道:“南宫姑娘,你这真气怎么练的,能不能讲一讲。”
      “我这真气不适合你练!”
      “我不练,我就想听一听。”
      “……”
      南宫燕不知道他哪来这么重的好奇心,便说道:“想听可以,帮我一个忙,或者说我帮你一个忙!”
      韩倦托着腮,声音慵懒:“哦?说来听听!”
      南宫燕双眼闪动着光芒:“我需要你带着你的剑,把牧野碑噼了!”
      韩倦笑着反问:“这是帮我的忙?”
      “难道不是么?”
      南宫燕双眼充满着蛊惑:“你冒天下之大不韪,从牧野碑上噼掉两块血晶,不就是为了毁掉这个东西么?只可惜,牧野碑还在苟延残喘,难道你不想彻底了结这个旧规则么?”
      “噼牧野碑?”
      韩倦似笑非笑道:“那姑娘想让我噼的,是乾黎边境的那块牧野碑,还是暝都的那块牧野碑???
      南宫燕童孔一缩,没想到他居然猜到了自己的意图。
      韩倦懒洋洋地笑了笑:“姑娘想做什么,贫道无力阻止。但姑娘想骗我去做一些事情……贫道算不得聪明,见识也算不得深厚广博,不过耳朵馋,倒是听师父讲过不少东西。
      暝都那个地方,我怕是比姑娘还要更了解一些。
      我的剑在父亲那里,你若是想用,便问我父亲去要。
      他大抵上是会给你的,但你究竟会不会用,那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。”
      说完以后。
      他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:“姑娘还有别的事情么?没有的话,贫道回去睡觉了。”
      “等等!”
      南宫燕没有生气,脸上反而带着一丝笑容:“韩兄不帮忙,我也不会逼你,韩兄也不用如此戒备。我与韩兄颇为投缘,也不忍韩兄白跑一趟,不如韩兄暂留片刻,听我讲一讲牧野碑复苏血脉的方法。”
      韩倦没有坐下,不过也没有离开,笑着说道:“贫道还真有兴趣听一听。”
      南宫燕嘴角微微上扬,将方法讲了一遍,随后说道:“这个方法可能要献祭不少天赋不俗的年轻人,我也不太清楚令尊都会选择谁,不过我听说,在一些人的扇动之下,韩郑两家最近好像有一些矛盾。
      韩土之火易灭,人心之火难灭,可能直到烧出人命,幕后之人才可善罢甘休。
      而郑家长期与韩家分肉,韩家应该也心疼很久了。
      韩兄觉得,自己会不会在这批人之中呢?
      这世上,心狠手辣的父亲太多了。
      此次行动能保韩兄的人不多。
      我恰好是其中一个。”
      她说“心狠手辣父亲太多”的时候,语气有些激愤,神情变得有些癫狂。
      韩倦目光有些怜悯,不知道在怜悯她还是在怜悯自己。
      但他脸上却笑意不减:“原来姑娘此行,是为了威胁我。”
      “对!我就是在威胁你。”
      南宫燕毫不掩饰,她直接站起身来:“我们还有十日才会动身,希望韩兄好好考虑清楚,十日之后再会!”
      说罢,直接重新化作真气团。
      冲出窗子之前,直接把门上的隔音符撕了个粉碎。
      不过这次,它没有回到赵契手上。
      而是直接钻入韩赭的手心,看来是要随时联系。
      韩赭扫了一眼赵契:“平陵君,请吧!”
      赵契对于南宫燕跳过自己的行为有些不满,但还是没有说话。
      哼了一声,便直接离开了韩府。
      出府以后,直接遁地,头也不回地赶往王宫。
      反正名声已经烂了。
      干脆彻底开摆。
      多当当传音筒,说不定还能从父王那边捞到一些好处。
      韩府。
      韩倦伸着懒腰出了偏厅。
      韩赭甚至都没有问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,只是拍了拍韩倦的肩膀:“快回去休息吧!”
      “哎!”
      韩倦点了点头。
      他本来想问些什么,但只是犹豫了片刻就放弃了。
      临走前,他朝议事大厅的方向望了几眼。
      正好看到几个出来透气的郑家人。
      虽然神色如常,但周身气息却无比沉郁。
      这个时候。
      他想到昨夜在王宫上空绽放的烟火。
      不知遍及魏韩全境的烈火,有没有那么绚烂。
      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,悠悠一叹。
      “这一把火,真的烧掉了很多东西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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