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众将互相看看,都表示自己没有说话。但是大家又分明听到了这句话,就像一根尖针,狠狠地刺中了他们薄弱的神经。
怡清郡,已经远不像之前那般耀眼了。失去了瑞帝的信任,宸王的联合,关宵瀚的示好,怡清郡更像一个在夹缝之中求生存的孤儿,左右无援。就算大夏国和佳后的人在这里,他们也感觉不到任何希望。
“任将军,就算我们打赢了慕长情,难道郡主能称王吗?难道,还能越过长河成为大夏的领土?郡主害得关泠湮小产,又毁了容,关宵瀚对她早已热情不在,怡清郡未来堪忧。”那声音又响起来了!
这一回,声音更清晰,更加击中人心。
“是谁!是谁在这里妖言惑众?给本将军出来,本将军要割了你的舌头。”任果大怒,刷地一下拔出佩刀,指着众将的鼻子怒吼。
“在下,云长安……”慢悠悠的声音一字一字地报出了名讳。
刷……
咔咔……
众将吓得赶紧拔刀,大家本来就站在一堆,兵器出鞘的声音又急又猛,于是碰得一阵乱响。
“哈哈,你们慌什么!”那声音又笑了起来。
此时大家反应过来,猛地抬头往天空看。哪里有人?哪里有那把神奇的轮椅!只是一只鹦鹉罢了!
它蹲在枝头,正在冲着他们说话。
“在下云长安的鹦鹉,不不,不是她的。她不再养鸟了。”鹦鹉啄弄着羽翅,迈着步子往屋子另一头走。
“可恶!抓住它!”
“你们和恶妇钟睿瑶一样,连一只鸟也不放过!”鹦鹉惨叫几声,还不等士兵靠近它,自己先一头栽下来,双脚在半空中乱蹬,嘎嘎地叫:“我死了,我死了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恶妇!”
“任将军,这是一只假鸟!”一名侍卫大胆地靠近去,用刀尖拔弄了一下那只鹦鹉,大叫道。
“蠢!”屋子里有两道祈长的身影从窗子里一跃而出,双手用力挥动,几枚烟弹砸出来,呛得众人一阵咳嗽,根本来不及看清那二人的样子,更别提那二人远去的方向了。
“是云长安手下的人没错!”士兵咳完了,用刀尖扎着那只假鸟到了任果面前,大声说道:“这鸟是木头和纸做的,做得真像啊!”
“混帐,你夸谁呢!”任果怒斥道。
正混乱时,钟睿瑶带着人回来了,看到一群狼狈不堪的将军,脸都气得扭曲了。
“怎么回事!本郡主让你们来观星台,你们在这里耍猴唱戏呢!脸上是怎么了?”
众人抹去了脸上的白尘,这才看清,每个人的脸都染成了绿色!
这就是云长安的风格啊!让你死不成,还让你怕,让你心慌,让你食不进寝不安,让你惶惶不可终日。
钟睿瑶深深吸气,死死握紧马鞭。还未开打,她的将军们先被染成了绿脑壳,这要是传至底下的军士耳中,必会军心大乱!
“可恶!可恶!”她面目狰狞,挥着鞭子尖叫,“快去洗干净!”
众将军也知不妙,掉头就往府中跑。
可是,洗不掉的!
云长安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让他们洗掉脸上的颜色?要击败钟睿瑶,先要击败她手下的这些人。让他们丧失希望,再撕开钟睿瑶的画皮,给他们改旗换主的借口,一切顺理成章。
钟睿瑶坐在马上,浑身发抖,忍不住地痛骂,“来啊,妖女,我不会后退的,我不管你用什么阴谋诡计,我这次一定不会输,我怡清郡不会输!”
“弑父杀兄的人,才是妖女。钟睿瑶弑父杀兄,谋害忠良,大元十三年,毒杀庶母所生的兄长钟跃,大元十七年,毒杀林夫人所生的三子钟蔡,大元十九年……”地上的假鹦鹉居然又爬了起来,一边高呼,一边往高处飞。
这机关鸟,做得绝妙!
“这是什么东西?射下来!”钟睿瑶一阵心慌,抓过侍卫手中的弓箭放箭。
机关鹦鹉摇摇晃晃,越喊声音越大。长街之上,再无他人之声,只有鹦鹉在叫,毒杀二字震得满城人不敢出声。
就在此时,从怡清城王府上方突然升起了上百只机关鹦鹉,往全城各个方向飞去,大声高呼:
“闲王殿下有令,七日之内必得怡清城。凡降者,愿追随闲王入主盛京城,还天下太平者,爵位依旧,再依战功论赏。愿回乡者,可自由安排。城中百姓不必惊慌,闲王军下,不取百姓一米一线。夺城当日,百姓只需关门闭户,门上贴上闲字可得一家平安。”
“云长安妖女,妖术惑众,罪该万死!你们还楞着干什么,赶紧把这些妖鸟都给本郡主烧了!”钟睿瑶满头大汗,怒不可遏地咆哮:“传本郡主令,取云长安首级者,奖万金!”
第269章绝妙之招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