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石柱上腾云驾雾雕琢的尽是飞舞的玄武,偌大的广场人头攒动,大理石砌成的祭台威严却冰冷。虚宽惨白的面容带着无情,俯视着祭台下的族人,而他身后正中央的石椅上,一个宽额宽脸的中年汉子,瞪了双鹰眼瞧着底下的族人,继而挥挥手,虚宽领命,望着众人的眼神多了一丝残忍:“为我族夺取领地,乃是我族至高荣耀,现在但凡被我念到的人,到祭台前来接受族长赐福,以保我族满载而归!”
人群底下一阵骚动。
“这边境之争今年开的是不是太早了啊?”
“唉,谁知道啊,百年一次的争夺,据说又有新地方出来了。”
“听说朱雀族已经在那块地方占了位子,其他几族都怕晚了吃亏,所以才提出提前开战吧。”
“唉,就是不知这次倒霉的是谁了……”人群中窃窃私语声不断。有理想有抱负的巴不得被选上,没能力,没野心的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很快,虚宽的声音冷漠响起,大家立刻噤声,空旷的境地就听到一个一个名字回荡四周。
壁晟最近很闹心,不是因为丢了陈木,而是因为那可悲的边境之争中也有他的一席之地。按理说他虽不弱,但是上战场很可能掉脑袋这种事情一般不会找他,只因壁流虽说是末流,但是他爹与族长关系很是不错,看在他爹的面子,族长也会思量一下,不会派他上战场。但是坏就坏在前几天陈木的事情让他得罪了虚宽,虚宽这人气量极小,你说你人都抢跑了就算了,怎么非得置人于死地呢。而壁晟家中恰好人口众多,大都分散而居,亲情并不浓郁,所以听到是虚宽点名要的人,虽有怨言但是也不敢肆意,而族长也是很给面子的给了壁晟爹一些实际的补偿,于是壁晟就这样被敲定了上战场,一个月后正式出发。越想越气,壁晟就又去花街柳巷,不想正碰上再次被驱逐的孙二,就拉着孙二喝闷酒,看着孙二一会自高自大一会儿又屈服于自己的拳头之下,壁晟心情良好,豁然开朗之后,拍着孙二的肩膀让他做自己的仆从,跟自己一块去战场。玄武族对于带仆从去战场这样的事情完全是接受的,而很多签了终身契约的仆人恰好非常期待上战场,因为到了战场就没有主仆之分,大家待遇都是一样,只要出力,在战场上有了功绩回来不禁可以免去奴仆身份还可以加官进爵,除了可能丧命以外,这无疑是对有野心的仆人的一大机会,毕竟富贵险中求嘛。
壁晟想拉着孙二去无非就是看不惯他吊儿郎当的模样,孙二很多时候的样子很欠揍,或许就因为这家伙欠揍的模样,壁晟就想把他拉下水,死也有个垫背的。孙二不乐意了,毕竟平白无故他大好的自由生活还没有过够,凭什么傻了吧唧的要跑去送死啊。但是壁晟绑了他,而且很不客气的把他绑回了家等着跟他一起上路,所以他没有机会再去看陈木。而虚宽也是由于边境之战忙前忙后,所以也没有时间去看陈木,而且近一年他所能看到的陈木虽说有点生气了,但是并未引起他太大关注,所以嘱咐了小童之后也就不去看了。却不想,这正好促成了陈木清醒后的一帆风顺。
这一日,小童按照正常的时间点打开了石门。哐啷的锁链声后,石门被大大的敞开了,轻快的风铺面而来,难见的日光浅淡的照了进来,对于陈木来说却如同烈日骄阳。
小童进来之后扫了眼陈木,看他一如平日的样子,长发披散,双眼紧闭。便熟门熟路的走了过去,打算换掉药水。“咦,怎么满地的药水?”小童看着地上的水泽,纳闷的言语出声,低头看去,就在他低头的瞬间,一股浓郁的绿光猛然从桶中飞出,击上了他的后颈,小童还未回神便闷声倒了下去。
陈木映着光缓缓的适应了好久才睁开了眼,那一双眼黑的出奇,映着浅淡的光芒升腾起一种奇怪的光泽。陈木恍惚的看着门外的日光,怔怔出神,到底有多久没有看到光了,阴暗的世界,无止尽的静,那样漫长的岁月,还要看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,脑海中时不时涌现那些悲伤到死的屈辱,背叛与杀戮。那是岁月怎样一种无声的折磨,要不是乌木和破天他想他早就疯了。他想要长久的停留在这样的悲伤中,却清醒的意识到,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,大仇未报,现在还身处在这样危险的地方,当即醒神,迷蒙的双眼猛然清晰,隐然竟泛起冰冷光泽。胡乱拔了小童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,小心翼翼的出了门……
边境大战只剩下半个月,虚宽正在屋中研究地形,就见小童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:“主子主子……”虚宽面色一冷,双眼如蛇蝎盯着小童,小童心中一惊慌忙跪倒在
第四十九章 逃出升天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