迹的利器,狠狠地刺进皮肉。
这样一来,既能让苍猊犬吃痛,张长记性,又不至于伤到了它们这样一身好的毛皮。
对准其中一只后腿,已近乎失去理智的慕君如,对准便狠一用力——然而,那苍猊犬只是抖了抖身子,喉低窜出几声呜咽,竟还是一动不动!
“该死的畜生!想让我将你们活扒了皮不成!?”
见仍是不动,慕君如又狠狠刺下,几簪下去,手指都溅了斑驳血迹,却不见它们对慕长歌发起攻击。
“不过是几头畜生,也敢不将我放在眼里!”
慕君如咬牙喘息着,簪子尖端,都已被硬生生戳弯。
为什么,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!?
控制不住指尖已哆嗦起来的慕君如,下意识看向了慕长歌。
当她对上了那双,犹如寒冬凝冰,又夹杂了几分淡漠不屑的眼眸时,慕君如掌心下意识用力一缩,那已弯了的簪子,险些划破了掌心。
今日若是不能让她死在这里……那她岂不是要……!?
不,绝不能!
她已如此落魄,绝不能再将自己小命尽数搭进去!
事到如今……除了赌一把,她也再没了别的选择!
慕君如死死咬着唇角,面色狰狞,目光缓缓落在眼前的苍猊犬身上。
她手中的哨子,是她想法子,从郭书言处偷拿来的,对于这些犬只来说,持有这哨子的人,便是主人。
苍猊犬是一种绝对忠诚的烈犬,即便豁出自己的命,也会力保自己的主人。
因此,慕君如要赌一把的,便是这苍猊犬的忠诚!
哪怕是再如何凶猛,它们到底也还是活物,是活物,便会有痛楚。当痛楚达到某个巅峰时,不怕这些已饿红了眼睛的猛犬不会疯狂!
畜生,就只能是畜生。
当那痛到了极点的苍猊犬疯狂之时,就必定会做出本能的攻击姿态。她要赌的,便是它们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攻击自己主人的忠诚!
慕君如攥紧簪子,神色阴狠且狰狞。
只要能够逼疯其中一只,只要有一只能够撕开慕长歌的皮肉,剩余的那些,也必定能一拥而上,将其啃噬到连骨头都不剩半片!
至于要挑哪一只下手……慕君如拖着有些僵硬的双腿,缓缓上前,靠近了那只领头的,额心带一簇白毛的苍猊犬。
“这些年,你自小便占尽了风光,如今又将我连累至此——你可知我有多恨你!?今日,我绝不能让你活着出去——!”
把心狠狠一沉,慕君如猛一咬牙,手中簪子便对着那只领头犬的眼睛,狠狠刺了下去——
毫无防备的苍猊犬,丝毫不曾预料到会有这一遭,当即便痛到猛地跳了起来,将慕君如重重撞了出去,自喉间滚出的嘶鸣咆哮,几乎要将这小楼四壁,给硬生生掀翻!
慕长歌迅速后退半步,肩膀紧紧抵在墙壁上,眉心却已拧紧成了一团,望向慕君如的眼神越发森寒。
她竟不曾料到,慕君如竟会如此心狠手辣!
倘若早知她如此歹毒,当日,她连一个机会都不必给她留!
受了伤的苍猊犬,疯狂地在地上滚动着,爪子狠狠一拍,一只竹椅,便在它爪下被拍了个粉碎。
它全身抽搐着,一只眼睛被鲜血糊成了一团,另一只完好无损的眼睛,也已充血成了一片赤红!
慕君如望着它,神情之中,竟连半分愧疚不忍都不曾有,尽是一片呼之欲出的兴奋期待。
她在等,等慕长歌可以在自己眼前,成为一堆鲜血淋漓的碎肉!
那只从郭书言处偷来的哨子,是她如今的保命符,被死死地攥在掌心,太过用力,骨节都泛起了几处惨白。
慕长歌眉心重重一沉,话语之间,已裹挟上了几分凌厉,“四妹妹当真是好狠的心!”
“彼此彼此!”慕君如恶狠狠望向慕长歌,“不过就只是一畜生罢了!这样蠢笨的畜生,能留它性命到如今,已是仁慈了!左右你们今天都要死,你又何须假惺惺地来心疼一头畜生!”
“心疼一头畜生?”慕长歌轻笑一声,随即,目光便冷冷对准了眼前那已近乎癫狂的人,冷言道,“我是在心疼四妹妹,你若再不逃,恐怕就来不及了。”
慕君如冷笑,正想开口,却只见到眼前黑影一闪,尚未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,眼前慕长歌的面上,已隐隐划过了一抹怜悯……
第一百四十五章 歹毒妇人心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