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落得今天这地步,当真是因为我么?好生可笑!”
“你口口声声,说我与你争,与你抢,可我何曾与你争抢过什么!?你所谓的争抢,倘若指的是太子,那更是引人发笑!”
“住口!”厉若仪煞白了脸,双手用力抱住头,“你给我住口!”
“我偏不住口!”慕长歌眉峰一挑,眸光凛冽,“太子从不是你的,就算没有我慕长歌,他也从不是你的!”
“害你落得今天这地步的,就当真是我么!?你我二人,究竟是谁从起初便存了歹心,要争要抢!?是你!”
冷笑一声,慕长歌沉声道:“你口口声声说除掉我是为了太子,当真是这样么!?”
“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,只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!而你所要争抢的,又真的是太子么!?你所争抢的,不过是你那浅薄且可笑的虚荣!”
“住口!妖女——”
她每道出一句,厉若仪便只觉那言语化作了冰刃,刀刀透骨,深不见血,每刺一下,便是五脏六腑都颤抖的痛!
“你所珍视的,从来都不是太子,而是你自己。最为骄纵跋扈之人,也是你!你用那冠冕堂皇理由所争抢的,不过是你的私心罢了!”
慕长歌望着她,那藏了幽深湖泊的双眸,缓缓扫过浑身战栗的厉若仪,缓缓摇了摇头,“这些,你心底又何尝不了解?我如今做的,也不过只是把它说破罢了。事已至此,你且好自为之。”
话音落地,石板也已被打开,苏既白正下意识要随着祁连金贞一同跳下,却又忽而想到了什么,眼神微一暗淡,便放慢了些动作。
自祁连金贞的鹰开始躁动不安起,祁靳之那颗向来四平八稳的心,便紧绷了起来,而今终是见了她,一颗心自然尽数扑在了慕长歌身上,也就不曾察觉到苏既白那一瞬间的暗淡目光。
“可有受伤!?”落了地的祁靳之,紧张毫不遮掩,尽数都挂在了眼角眉梢,待到确认慕长歌毫发无伤,方才将那不安褪了去。
最先跳下来的祁连金贞,一言不发,只默默站在苏晴柔身旁。先前他出手割断了两个人的头颅,早已令厉若仪的亲信心惊胆战,而今他只是站在那里,剩余那些人,便下意识齐刷刷避开了他。
厉若仪缓缓垂下手,口中喃喃自语,“好自为之……好自为之……”
冷峻目光扫过厉若仪,又落到了她身后的密道,祁靳之一手揽住慕长歌,不知为何,这潮湿的地下密室,总令他隐隐有些不安,似乎在什么地方,还潜藏着无人知晓的危机。
下意识地,他只想快些带了慕长歌出去,谁也不曾想,就在这瞬间,厉若仪却突然一头扎了过来,猛的扑在了慕长歌脚下。
“长歌表姐!我知道错了!”厉若仪凄厉地悲鸣了一声,滚滚泪珠儿,自那双空洞眼眸中,扑簌簌淌了满脸,冰冷双手,胡乱扑抓着慕长歌的衣裳下摆。
“你别让他们抓我走,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啊!上天有好生之德,你放我一条生路吧!”
厉若仪抽噎着,一手撑在地上,一手艰难地去抓慕长歌的手臂,“你打我……你打我吧!”
她这疯癫模样,落入慕长歌眼中,却只换得了她眉心一紧,与那一瞥漠然眸光。
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。”慕长歌垂眸,神态似有霜雪掠过。
她心底不是不曾有半点悲悯,只是厉若仪所做的这一切,让她对其连半分同情也生不出。
倘若这哭诉,是在她掉落洞穴之前,就从厉若仪口中听到,她必不会绝情至此,但现如今厉若仪的这番哭诉,也不过只是因为她没有了退路。
她的哭诉,她的懊悔,说到底,也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活下去的筹码,她又何须对其有分毫怜悯!?
厉若仪身子一颤,苍茫视线,恐慌地四下打量着,慌乱捡起地上的火把,做了伏低状,颤颤巍巍捧到慕长歌眼前。
“你是不是还在恨我……那我给你报仇的机会,我给你报仇的机会!火把给你……你来烧掉我的脸!”
“你不是恨我么,那你来,你来呀!只要你别让他们把我带走,你想如何,都随你高兴!”
厉若仪低三下四地哀求着,将那火把高高举起,她的动作有些慌乱,祁靳之便护着慕长歌,下意识地退了一步。
只这一步距离,便令厉若仪与一侧墙壁靠的更近了些。
厉若仪将那慌张模样,做到了极致,一路叩首贴近慕长歌,身子也在不知不觉之间,越发贴近了墙壁。
见她这低贱模样
第二百三十一章 一起陪葬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