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小看了四皇子,绣花枕头里藏着的,可未必是稻草!”
言毕,厉子言便果决转身,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。
而此时,那马车也已经停在了慕长歌眼前。
暖玉折扇,挑开了马车的帘子,祁靳之冷睨一眼厉子言离去的方向,又沉了眉心,“一早本王便预料到不对劲,前来一看,果真如此。”
“宫里可是出事了?”祁靳之下了车,又将慕长歌搀扶到车上去。
慕长歌轻笑一声,“这回,只怕连你都料想不到发生了什么。”
在听慕长歌说出“皇上宠幸了慕宝筝”之后,祁靳之也愣怔了一瞬。
又听她描述过那腥甜香气,祁靳之眉心登时又沉了下去。
“若真如你所说,那必定是媚药,只是……倘若真的是媚药,又怎么会只对皇上一人有用?”
祁靳之凝眉深思,一时间,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许多人都能够闻到,却只对一人起效的媚药,就连他也是从未听闻。
“慕宝筝向来诡计多端,她会有什么出其不意的法子,倒也不见得多奇怪。反倒是厉子言的那句,小心四皇子……”慕长歌若有所思,同祁靳之对视一眼,彼此皆是心知肚明。
四皇子苏易斌对慕宝筝一往情深,现如今,慕宝筝却背弃了他,入宫当了贵人。
这种奇耻大辱,必定会令苏易斌怒火难消,可他这怒意,要针对,也该针对背信弃义的慕宝筝才是,她又有什么需要小心提防他的地方?
这一点,当真是慕长歌一时间也难以思量明白的地方。
祁靳之晃了晃手中折扇,道了一句:“胡乱猜测也无用,你今日也疲乏了,还是先回去好好歇息,倘若真出了什么意外,也自有本王护着你,无需担心。”
对于如今的慕长歌来说,她虽不曾想要依靠谁的袒护,可有了祁靳之这几句,心底便是没来由的柔了一柔。
夜色越发浓重,耳畔听到的,就只有车轮行进的声音,不知不觉,慕长歌便昏沉沉地安睡了过去……
待马车停住,素玉上前来,未曾开口,便见祁靳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分外轻柔地的将慕长歌抱下了马车。
祁靳之眼底的那温柔神情,看得素玉都有些愣怔,这般温柔的祁靳之,当真是她这些年来,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。
次日,疲乏的慕长歌,破天荒起的迟了些,就在她尚且酣睡的时候,苏易斌已经入了宫,直奔厉淑妃寝宫而去。
这一夜,厉淑妃总有些睡不安稳,起床之后,细细地敷了香粉胭脂,那倦容还是有些着遮掩不去。
苏易斌早早等在外面,看似不急不躁,眼角余光却总在悄悄打量着什么,厉淑妃出来时,便见到了他这模样,登时心头便隐隐腾起了一团恼怒。
“别打量了,人在皇后那听训,昨儿一过,便是你高攀不起的静贵人了!”
“儿臣参见母妃……”苏易斌忙起身行礼。
瞥见了他的脸色,厉淑妃面上又是一沉,这分明是一夜无眠的模样。为了一个心机如此之深的慕宝筝,倒也值得他如此狼狈!
“你眼里可还有本宫这个母妃!?本宫教你的那些,只怕是早就不知道被你抛去了何处!”
厉淑妃厉声道:“本宫可从不记得,有教你为了这样一个女子,便……”
恼怒话语刚吐到一半,厉淑妃便重重吐出一口气,略带几分疲沓地摆摆手,“罢了,今儿先暂且不提这个,你这性子,本宫也总得慢慢给你拧过来。”
说着,厉淑妃抬眸,那锐利目光,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,“皇儿,你且告诉母妃,慕宝筝与你,到底有没有过肌肤之亲。”
“母妃!?”苏易斌猛地扬起视线,很是震惊。
“你只管说,有,还是没有。”厉淑妃沉了嗓音,又向四周淡漠一瞥,“这里没有外人,你但说无妨。”
苏易斌身子有些僵硬,“没有。”
厉淑妃掌心一紧,“没有?”
“儿臣不敢欺瞒母妃,宝筝表妹与我,一直都是恪守君子之礼,从未有过越礼之事。”
苏易斌又开口,说得极其诚恳,眼神却暗藏了一丝飘忽。
他话音落地的刹那,厉淑妃手中的茶盏,也在他脚边碎了一地,那碎裂声响,将他冷不丁吓了一个激灵。
厉淑妃望着他,语气森寒,像是泡过了数九寒天的冰池,“你当真以为,你是本宫所生的儿子,本宫就会对你心软,奈何不了你么?”
第二百四十六章 只能死在我手里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