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张嬷嬷体内,五脏六腑都好像是……被什么给咬碎又弄化了。可奴才既没有探查出任何外伤,在她体内也寻不到半点异物,张嬷嬷死的着实太过蹊跷,奴才也当真是没见过啊!”
慕长歌一惊,张嬷嬷的死,必然与慕宝筝脱不了干系。可她到底是用了什么诡异的法子,才让张嬷嬷死的如此凄惨,又如此蹊跷,就连半点蛛丝马迹都寻不出!?
苏云浩沉思半晌,同那惶惶不安的狱卒道:“去禀告母后,就说是张嬷嬷心内惶恐,又舍不得厉淑妃,便咬舌自尽了。”
狱卒明显松了一口气,谢过苏云浩,便忙不迭的快步走了出去。
自狱中离开,二人脚步都较之来时慢了许多,各自无言,均是心事重重。
待行至岔路口,苏云浩方才开口,微带了些沉重的语气里,全然不见了往日的吊儿郎当,“留在宫中,这段日子,切记警醒了些,你虽与皇姐交好,可一旦有了那万一……只怕皇姐与我,都未必能够及时保下你。”
“殿下不必忧心,长歌自有分寸,倒是殿下……也需得当心。”慕长歌压低嗓音道,“今日四殿下的模样,殿下想必也已经瞧见了,着实叫人不安的很呐。”
今夜在大殿之上,厉淑妃吞了护甲自尽,四皇子苏易斌的反应,却很是有些耐人寻味。
亲生母亲,就这样眼睁睁死在自己眼前,苏易斌的反应,实在是平静的有些过了。
若真要有什么难过之处,便只是他那颤抖双手与泛白的脸色,除此之外,竟连一滴眼泪都不曾掉过。甚至,还不如那张嬷嬷的模样痛苦。
苏易斌的反应,实在是叫人不得不多加深思。
自二人分道扬镳后,同样心事重重的素玉,才贴近了慕长歌身边,几次欲言又止。
慕长歌顿住脚步,望向素玉,“你不必自责,谁也未曾料想到之事,如何能够责怪于你?”
“小姐误会了,奴婢明白小姐宽厚,必不会责怪奴婢。奴婢只是不明白,自张嬷嬷被带走之后,奴婢一直暗中尾随。”
素玉压低声音,眉心紧拧,“奴婢盯得千真万确,静贵人虽也去到狱中,却并没有带什么给张嬷嬷,张嬷嬷唯一入口之物,就只是牢里原本就有的水。”
“奴婢当真想不通,若真是静贵人所为,在奴婢眼皮底下,静贵人究竟是如何动了手脚?”
“此外……”素玉沉声道,“若静贵人能够在奴婢眼前,神不知鬼不觉对张嬷嬷动了手脚,那她也同样可以对小姐你下毒手。”
“小姐留在宫里,实不是明智之举,不如还是早些寻个理由,避一避吧。”
闻言,慕长歌莞尔一笑,清冽目光望向素玉,“她的目的,就是要我来个你死我活,就算我今日找了理由暂且避开,也不是长远之计。”
“况且,她也不会用对张嬷嬷的方式来对待我。”
“小姐怎么敢如此肯定?”素玉有些急了,“此事性命攸关,可不是小姐能够赌一把的呀!”
慕长歌稳稳道:“不是赌,我有确定的把握。”
她并不知道,慕宝筝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,才让张嬷嬷死的神鬼不知。但慕宝筝倘若真用了这办法,只怕素玉是提防不住的。
但她就是能够肯定,慕宝筝她绝不会对她这样做。
慕宝筝早就对她恨之入骨,倘若能够做到,她早就应当下手了。现如今她之所以迟迟不动,要么,是她那法子已不灵敏饿了,要么……便是有什么原因,在钳制着慕宝筝,让她纵使恨到牙痒痒,也照样奈何不了她!
在靠近慕宝筝寝宫的路上,主仆三人也极小心地压下了那话题。
刚走到门口,守在那的小太监便迎了上来,带了满脸恭维笑意,“慕二小姐回来了?”
“专门侯在这里,可是贵人有什么吩咐?”慕长歌笑笑,道。
“贵人她今儿受了惊吓,身子有些不舒坦,早早便歇息下了,怕二小姐回来不便,就让奴才等在这儿,专门等您回来。”
小太监提了提手里的灯笼,“请随奴才来。”
随着小太监走进去,慕长歌默不作声,视线扫过了慕宝筝窗纱上,透出的昏黄幽光。
而此时,慕宝筝的卧房内,却不只有她一人。
斜斜倚在床头,慕宝筝身上着了件翠色肚兜,越发映衬的她肤白胜雪,除此之外,不着寸缕。
她懒懒斜靠着,两条玉雕似的腿,慵懒搭在床沿,露了个满室旖旎。
然而,在这曼妙春光前,室内那男子,却只是端端正正,长跪在慕宝筝的床前。
第二百六十一章 旖旎春光好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