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谁曾想,曾经的新帝,如今也立了新的储君。”
慕长歌只淡淡一笑,不作回应,心头却不免又平添了几分狐疑。
依和太妃的身份,能够知晓宫中大大小小的事情,也是寻常之事。
然而,她与苏云浩,自始至终也不过仅仅只存在于那些个别有用心的流言蜚语之中。那些谣言之单薄,恨不能风一吹便散了,无论如何,也不该让和太妃如此笃信才是。
说着,和太妃又转过视线,看向了她,意味深长道:“本宫这些年,始终为了皇上而牵肠挂肚,如今,也同样放不下太子。”
“太后她们,都道是太子妃人选,必定得是家世显赫,方才能够与太子匹配。可本宫却着实不能这样想。”
见和太妃目光一厉,慕长歌便微微低垂了视线,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,“太妃娘娘的看法,必然有独到之处,长歌愿闻其详。”
“说是独到之处,未免也有些夸大,只是……当日之事,本宫这些年,着实难以忘记!”
和太妃拧紧了眉心,言语之间,不自禁地便夹杂了几分不屑,“那日与先帝在一处的,有哪个不是家世显赫,尊荣无比?”
“可在先帝危难当头之时,除却有伤在身的本宫,又有谁当真情愿为了先帝不顾一切!?”
慕长歌躬了躬身,应道:“太妃娘娘当日的壮举,长歌也曾有所耳闻,对娘娘,亦是钦佩不已。”
“那本宫问你。”和太妃紧盯着她,“倘若将你换成本宫,你可愿做出与本宫同样的选择?”
慕长歌闻言,眼底眸光微妙一划,音色温润地开了口,“皇上乃是一国之君,为了皇上,便是为了这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,臣女自然毫无怨言。”
和太妃面色微一顿,“你怕是没能真正明白本宫的意思。”
就在和太妃话音落地的瞬间,只听得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,放眼望去,慕长歌不免有些意外,来的人竟会是祁靳之。
同慕长歌视线对上的微妙瞬间,祁靳之眉心不易察觉地暗暗起了几丝褶皱。
如若不是有人向他通传,说是慕长歌遭了和太妃为难,他也不会如此莽撞,急匆匆便赶了过来。
然而,如今看这情形,他竟是关心则乱,轻而易举便中了别人的圈套。
和太妃面色一沉,冷冰冰道:“你是何人!?这里是什么地方,也由得什么人随随便便来胡闹!?”
“臣乃苍王,见过太妃娘娘。”祁靳之行了一礼,恭敬道。
“苍王?”和太妃轻蔑冷哼一声,“便是苍德那异姓王么?”
“在宫中这些日子,也不见苍王来本宫这走上一走,为何今日,竟如此突兀便来了?”
“臣先前听闻,太妃娘娘不爱被人打扰,便不敢冒昧前来。”祁靳之回道。
和太妃目光一挑,“哦?那王爷既然最清楚,本宫最是不喜欢受人打搅,往日不来,为何偏偏今天又要来此呢?”
“臣今早偶得一罐仙桃酿,饮过只觉清冽非常,问过才得知,竟是太妃娘娘亲手所酿的果子酒。臣既饮过了太妃娘娘的仙桃酿,又怎好不亲自前来,与太妃娘娘道谢。”
祁靳之毕恭毕敬,回应异常从容。
只是,他这份从容,却未能瞒得过和太妃。
和太妃冷冷一笑,视线扫过一旁慕长歌,言语之间别有所指,“王爷究竟是当真想要来同本宫道谢,还是别有所图?”
“太妃娘娘何出此言?”祁靳之淡然回应道,面容沉着,不见分毫异样,“臣,着实不懂。”
和太妃脸上阴晴不定,视线自慕长歌与祁靳之之间来回逡巡,半晌,才冷冷起身,拂袖开口道:“不过只是一坛酒,道谢就不必了,本宫的确爱冷清。”
“你们二人,且回吧,本宫乏了,不想再见谁。”
撇下了这句,和太妃便面似凝冰地转过了身,再也不看这二人一眼,冷冷离去。
陪同在和太妃身旁的宫婢,在转过身之前,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慕长歌,像是提醒,又像是别有深意。
待和太妃寝宫闭了门,慕长歌望向身旁的人,“王爷为何会来?”
“这一回倒是本王失算了。”祁靳之拧紧了眉心,在皇宫中待着,不免就有些掉以轻心了起来。
再看看安然无恙的慕长歌,祁靳之心头方才松了一松,“只要你没事,本王便安心了。”
只是……无论和太妃对慕长歌有何看法,将祁靳之故意引来此处的人,又究竟是何用意?
第二百八十二章 有何用意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