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慕长歌已查探好祁靳之身上的伤势,闻言,面色冷冷一沉,“太子问话,也敢不回答么?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当真不知!”
“你们太妃,我自是动不了,可要想让一个宫女神不知鬼不觉消失,与我而言,未必是什么难事。”
沉了声,苏云浩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宫婢,言语间,已隐隐有了几分胁迫之意。
那宫婢身子一抖,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,“奴婢当真不敢说,即便是说了,只怕殿下也、也未必会信!”
“说。”苏云浩重重道了一句。
“奴婢……”见当真躲闪不过去,那小宫婢索性把心一沉,硬着头皮开了口,“太妃娘娘寝宫里……闹鬼了。”
讲这话时,小宫婢一张脸煞白煞白,身子抖成了筛糠状,“起初,奴婢也是不信的,可太妃娘娘寝宫里,的确是闹鬼了啊!”
闹鬼二字一出,慕长歌联想到先前和太妃的异常,隐约察觉到了什么,“太妃娘娘所看到的先帝,莫非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闹鬼?”
“奴婢不敢对先帝不敬!”小宫婢战战兢兢道,“可那……的确是。”
回头小心翼翼望一眼紧闭的门,小宫婢的视线,又在眼前几人身上打量了半晌,似乎是在思量什么。
片刻过后,才看她小心翼翼,将声音压了又压,“奴婢也着实不敢隐瞒太子殿下,实际上,自那天慕二小姐来之前,太妃娘娘便已经开始声称,先帝回来看她来了。”
“太妃娘娘从那时候起,便有些心神不宁,偶尔还会自言自语,说着些奴婢们听不懂的话。”
苏云浩狐疑不已,“和太妃都说了些什么?”
“奴婢能够听到的也只是只言片语一些,类似于……先帝告诉她,百安国运只怕有难,须得由她听从了他的,方才能令百安国运昌盛……”
听了这小宫婢的话,慕长歌隐约明白了过来,原来那一日,和太妃在这桃林中,与她初次相见,也是听了所谓的“先帝显灵”,所给予她的指引。
除此以外,此后和太妃的种种异样之举,也都是因为先帝对她的亲口所托。
“且慢。”祁靳之眉心一沉,“先帝显灵一说,听来着实荒谬,除了和太妃,你们可曾真正有人见过那所谓的先帝?”
小宫婢半点也不迟疑便点了头,越发压低的音色,透着一股子鬼气森森,“奴婢就亲眼瞧见过。”
那三人均是一愣怔,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
小宫婢身上颤抖不止,“那天夜里,恰好是奴婢当值,奴婢……奴婢在半夜的时候,听见了太妃娘娘房内传出来了奇怪的动静。”
“奴婢觉得怪异的很,便悄悄走近了些,待奴婢走近的时候,奴婢就看到……看到太妃娘娘的窗前,的确有一个人影!”
“那人影,不是寻常人的身子,通体都透着光,还有些绿莹莹的,奴婢过去的时候,似乎是晚了些……虽然没看清那人影究竟是什么模样,却亲眼见到它、见到它散了!”
提起这一事,小宫婢还有些心有余悸,冷汗渗透了前胸后背不说,寒噤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。
“至于其他的,奴婢就当真什么也不知道了!奴婢知道的,都已经一五一十道了出来,当真没有半个字隐瞒了!”
慕长歌三人又交换了个眼神,看样子,这小宫婢应当没有撒谎。
只是……早已经去世多年的先帝,怎么会突然以魂魄的形式显灵?
慕长歌眉心隐隐一沉,此事无论如何思索,也有些叫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。
听小宫婢说,和太妃口口声声是为了百安国运,但,倘若当真是先帝为了百安国运,又为何不在皇上面前显灵?
皇上,太子,无论哪一个,都要比和太妃更加容易影响到百安的国运才是,先帝如若真的一心挂念百安国运,又怎会越过了这二人,来到了和太妃处?
顾念小宫婢出来太久,容易引起和太妃怀疑,苏云浩便示意她起身,“回到太妃面前,什么话当讲,什么话不当讲,你也应该清楚才是。”
小宫婢连连点头,苏云浩眸光又一转,压低声音道:“倘若再察觉到什么,定要记得告知于我,明白么?”
见她连声应了,苏云浩才摆摆手,示意她快些回去。
小宫婢这样做,倒也算不得背叛,在这宫里,向来最不缺的,便是见风使舵之人。
更何况,一个已经垂垂老矣的太妃,与当今的储君,究竟哪一人才更值得投靠,一目了然。
先帝一事,着实怪异不明,若有人留在和太妃身旁,暗中将
第二百八十五章 太妃宫中现鬼影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