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不想要再听你那些虚伪至极,冠冕堂皇之语!”皇上额角青筋暴起,已是怒不可遏。
“你什么都不必再说了,朕只当是从未有过你这不忠不仁不义不小的孽子!”
苏易斌整张脸都垮了下去,身子瘫软在了地上,冷汗径直滴答在了地上。
“父皇……儿臣真的是冤枉的,那令牌……不是儿臣给他的呀!”
“住口!事到如今,你竟还在一味狡辩,不知悔改,当真令朕失望之极!”
皇上眼底的怒意,已彻彻底底将对苏易斌的最后一丝不忍,给挤了个干干净净。
他能够容忍自己的儿子不作为,终日游手好闲,也能够容忍,他们不至于太过分的小动作。
可无论是身为父亲,还是身为百安的皇上,他都绝无法容忍,手足相残之事!
皇上眼底的神情,已是越来越冰冷了,慕宝筝暗自打了个激灵,心头也一并隐隐提了起来。
如今的她只是庆幸,幸好此事,她自始至终都藏匿在苏易斌身后,就算皇上当真动了怒,要将此事追究到底,也无论如何算不到她的头上来!
“父皇……父皇……”
苏易斌也是生平头一回见到皇上的这副神情,腿脚早就已经瘫软成了一团,冷汗直冒的模样,使得他看来可怜又可笑。
“儿臣没有……儿臣当真没有啊父皇……求父皇饶了儿臣,放过儿臣这条命吧!”
听着他这凄楚的哭求,慕长歌悄悄望向了祁靳之,又暗暗示意他看向皇上的方向。
祁靳之心下登时了然,面色隐隐一沉,轻叹过后,朗声道:“皇上可愿听臣道上几句?”
开口的人是祁靳之,皇上自然会多给他几分薄面。
在得到皇上允许的示意过后,只听祁靳之道:“皇上虽是一国之君,却也是父亲。”
“倘若站在一国之君的角度而来,今日不重重严惩四殿下,与百安万千子民而言,都有些交代不清。”
“可皇上倘若是站在父亲的角度,不忍心严惩四殿下,也是人之常情,任凭谁也挑不出错。”
顿了顿,只听祁靳之慢条斯理道:“因此,皇上也不必觉得太过为难。四殿下犯了错,固然要惩罚,却也没必要直接就要了他的命,他犯了什么错,皇上便惩罚他什么就是,想来这百安的万千子民,也定会体谅皇上的舐犊之情。”
祁靳之的话刚一说完,皇上的神情,顿时便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。
即便父子之情是天性,可于他而言,最为首要的身份,仍是一国之君。
与百安千千万万的百姓相比较,就算苏易斌是他的儿子,那又怎样!?
一个如此不仁不孝的皇子,如何能够与这千千万万的百姓安心相较!?
只思量了瞬间,皇上心底便已经做出了决定。
“苍王言之有理,既如此,那朕便听从苍王的建议。”
“谢父皇,谢父皇!”苏易斌狂喜,被汗水浸透的额头,不停地磕在地上。
将他这落水狗一般的可怜姿态收入眼底,皇上神态之间暗藏着那一抹厌恶,隐隐有了几分明显。
“死罪可免,但你活罪却难逃。”皇上冷冷道,“为了夺位,你竟连手足之情也弃之不顾,狠心至此,朕若不惩罚你,日后只怕是规矩难立!”
缓缓沉下了眸光,皇上沉声,道:“为了龙椅,抛开手足,这既然是你的心愿,那朕便满足你。”
苏易斌心窝倏的一寒,不祥的预感较之先前,更浓烈了几分。
在他那突突狂跳的心跳声中,苏易斌僵硬着身子,听到了那森寒的话语,分外威严地自皇上口中道了出来。
“把这孽种给朕拖下去,斩断手足,将其送回四皇子府,一生囚禁于金椅之上,非死,不得离!”
脑中狠狠划过嗡的一声,苏易斌的心脏险些从喉咙跳了出来,那难以严明的寒意,像极了密密麻麻的钢针,在瞬间便沿着他的血脉窜遍了四肢百骸。
砍断他的手脚,将他一辈子都困在一张用纯金打造的座椅上……皇上的确没有狠心要了他的命,可这下场,却是令他更加生不如死!
“父皇——父皇!”苏易斌战栗不止,密密麻麻的血丝,拥着那已经有了些赤红的眼珠,“父皇不能这样对待儿臣,儿臣是无辜的!是无辜的呀父皇!”
“慕长歌——是你设局害我,是你!父皇,是这妖女从
第二百九十三章 无手足,无手足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