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妖孽肚子里怀着的,究竟是不是皇上的血脉,只怕还未必!”
“你这胆子,可当真是大的很,心思也巧妙的很,就连本宫,都险些被你给蒙蔽了过去。”
和太妃恨恨看向她,“可惜的是,你到底也还是没能瞒得过本宫的眼睛!”
皇上沉了脸,只是那怒意谁也道不准,究竟是冲谁而去,“皇族血脉,玷污不得,太妃所言可有确凿证据?”
“若没有,本宫自不敢打那一巴掌!”和太妃一把扯下络子,指甲一条,便将那最密的一束给挑开了,细细一扯,一条细长的布条,便从里面被扯了出来。
这布条细细长长,且颜色与打络子的丝线一模一样,被缝在里面,即便是有人粗粗翻一翻流苏,也未免就能够看得到里面还藏了这样细长一条。
方才如果不是和太妃又仔细看了两眼,只怕就连她也未能够察觉。
“丝线可以从别处得来,打络子的方式,也可以偷师从你这处学来,但你的字迹,又当如何模仿到滴水不漏!?”
说着,和太妃便将那细细的布条,小心送到了皇上的面前,“皇上请过目,前些日子,是本宫的寿辰,本宫一贯不爱热闹,收下的也就只有那些个有心的妃嫔送来的东西。”
“本宫平日寂寥无事,闲着的时候,便一一翻看她们送来的祝寿贺词。皇上也应该清楚,本宫对字迹很是精通,这上面的字迹,必定就是出自静贵人亲笔!”
从络子里挑出来的那片布条,比寻常的簪子都宽不了多少,上面细细绣了一行小字——“定不负,相思意”。
见到这句时,皇上神情已隐隐有了些难看,视线再往下稍稍挪动了少许,脸色顷刻间便比方才面对苏易斌时,还要狰狞了许多。
在那布条的末端,绣着一个无比清晰的“筝”字。
“好,好!”皇上的神情,已渐渐铁青了起来。声音听起来还是一如往常般沉稳,然而在这沉稳当中,却有着一丝清晰的森寒,渐渐渗透了出来。
慕宝筝如今的面容,早已如同死人一般。
她万万没有料想到,慕长歌竟然还留了这样一手!她今天要对付的,显然不止是苏易斌,还有她慕宝筝!
“不,不是这样的……皇上听臣妾解释,这分明,分明是她有意栽赃臣妾!”
慕宝筝那指向慕长歌的动作,俨然已经有了几分慌不择路,“臣妾与二姐姐一同长大,二姐姐她要模仿臣妾的字迹,根本易如反掌!”
“二姐姐她必定是……必定是妒忌臣妾有皇上的宠爱,才会做出卑劣之事栽赃臣妾的!”
闻言,慕长歌只是同皇上不急不慢行了一礼,从容道:“恳请皇上明鉴,这络子,是从四殿下的令牌上取下的,而四殿下,早就已经在谋划,如何才能将臣女与太子殿下,一并烧死在场大火中。”
“四殿下将臣女视为与太子殿下一般无二的绊脚石,而臣女也素来不喜欢四殿下跋扈,我们二人之间,虽不能以势同水火形容,也绝无半分亲近。”
冷冷抬眸,慕长歌的眸光自慕宝筝脸上从容划过,“所以,就算臣女当真能够惟妙惟肖地的模仿了贵人字迹,又如何能有办法,将这专程用来栽赃她的东西,挂在四殿下的令牌上呢?”
和太妃脸色又沉了沉,“说到亲近……本宫似乎隐约记得,在入宫之前,这宫里宫外,似乎无人不知,贵人你曾在四皇子府暂住过不短的一段时日,这件事,本宫应当没有记错吧?”
此言道出,皇上眉眼之间的事情,已决然不是怒不可遏四个字能够轻描淡写所形容的了。
一个是与苏易斌交恶的人,另一个则是与其青梅竹马,又曾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对过的小表妹。
再加上这张,暗藏在络子里的布条,眼前二人所说的,究竟谁的话比较可信,皇上那阴鸷到了极点的目光,便是最好的回答。
被皇上的目光扫过,慕宝筝只觉有如无数冰刃,密密麻麻自四面八方刺了过来,先前堆积着的所有底气,都在此刻尽数流散了个一干二净。
许久未曾浮现过的恐惧,伴随着绝望,眨眼间便将她的骨髓都刺了个透!
在这后宫之中,妃嫔明争暗斗,皇上心底何尝不知晓?但,只要她们的手段不是太过火,他也自然不会一一计较,更不至要惩处了谁。
但,只有一件事,是皇上绝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,那便是妃嫔不贞,与人私通。
不必提前朝,十几年前,宫中便发生过一件事,至今众多妃嫔提及那件事的时候,都还是会觉得身后寒风阵阵
第二百九十五章 你,时运尽了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