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韩德妃的指尖,刀锋般对准了慕长歌,隐隐透出了几分狰狞杀气。
不能留,无论是皇后还是慕长歌,一个都不能留!
她早先便听说过了,慕长歌的聪慧机敏,现如今,她把撞破了她秘密之人划烂了眼睛,割断了舌头,就连她的十个手指头,都被她给敲打了个粉碎。
她之所以要这样做,无非是想要守住自己的秘密,但如此一来,她与慕长歌之间的血仇,便就此种下了。
她想要扳倒皇后,慕长歌此人就必不能留!
她绝不能给自己留下这样一个极不安宁的后患,更不能给太子留下这样一个心计丝毫不逊于皇后的亲信!
先前,在她与皇后你来我往之间,未曾开口道过什么的慕长歌,忽的像是什么也不知晓似的笑了一笑。
“臣女无论哪一次入宫,几时来,几时走,来到之后又做了些什么,不是都有专人记着的么?德妃娘娘究竟是凭什么,才会如此鲁莽便下了这种断言,臣女可实在是好气的很。”
韩德妃又抿着唇角,嘴唇在那本就很妩媚的脸上,勾起了一抹风情万种的笑意。
而转过脸,当她去面对了太后之时,那明显有几分诡谲的笑意,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。
“太后娘娘有所不知,早在许多天前,臣妾便察觉到,皇后娘娘每每提到那教导公主们的先生时,就总有几分不同于寻常身份的关切。”
“臣妾那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,可碍于身份,到底还是不好明说,可这心头的疑惑,却越发重了。臣妾也只能悄悄在暗地里,打探一下他的来龙去脉。”
“这一打探可不得了,竟还真让臣妾给找出了点什么!”韩德妃故作惊讶道,“抽丝剥茧一番过后,臣妾方才知晓,那名叫吴文轩的先生,竟是与咱们皇后一起长大的同乡!”
“再细细一打探,就更让臣妾惊讶了,这二人不仅仅只是同乡,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。”
眼珠子转了转,韩德妃故意摆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,“这样说来,皇后娘娘与他,早就相识了才是。可为什么,当那吴文轩第一次入宫来给娘娘请安的时候,看娘娘的神情,却好像是从来都不曾见到过这个人呢?”
“想必,娘娘不是认不出,而是因为什么其他的理由,故意装作认不出才是。”
皇后眼底,已悄然升腾起了一抹寒意,“时隔多年,且不说他到底是不是本宫的青梅竹马,即便是,本宫不记得一个无关紧要之人,也算不得什么罕见之事,不是么?”
“自然算不得,可娘娘贵为一国之母,却与故人旧情复燃,珠胎暗结,这件事无论发生在百安的哪一朝代,恐怕都罕见的很呐!”
韩德妃嘲笑着,向身后宫婢使了个眼色,立即便有人捧着厚厚一叠纸张,上了前来。
“太后娘娘,这便是臣妾所说的证据!”抓过那厚厚一叠,韩德妃毕恭毕敬,站在了太后眼前。
“这些,都是几位小公主,每日需要写写画画的东西。吴文轩每次,都会将公主的字画收集起来,再送到皇后娘娘这儿。”
“只不过那吴文轩十分聪明,从不自己前来,绝不留下一丝把柄,每每都是让这慕家二小姐来这儿。至于他们二人私通的玄机,想要看穿,也当真不难。”
“皇后。”隐隐铁青着脸过了半晌,太后凝视她,神情之中,已经隐隐约约有了几分危险,“德妃所言,可是真的么?”
这话乍一听,是冲着皇后问的,而太后的视线,却分明扫向了慕长歌。
皇后与人私通,还怀了孽种,太后一旦也认定了此事是皇后所为,那她的下场,就连凌迟处死都算得上宽厚。
不只是皇后,若慕长歌也被硬生生安上了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,她势必会比皇后的下场,更加凄惨上百倍千倍!
苏云浩心急如焚,皇后却早已经平复了神情,淡漠一笑,“不过是无稽之谈,臣妾实在连反驳的兴致都没有。”
只听韩德妃又冷冷一笑,“臣妾早就预料到,皇后娘娘的性子,可从不是那轻而易举便能认了罪的人。”
“然而此事,恐怕还真就容不得娘娘你一口否了。”韩德妃面色重重一沉,“把人带上来,当面对质!”
韩德妃话音刚落地,就见到有两名魁梧些的太监,一左一右,架着一人,将他硬生生拖到了众人眼前。
第三百一十一章 根本不是病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