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样的地方。这,这就是根普通的针呀。”
一丝得意狞笑,爬上了韩德妃眼底,下一瞬间,便听她冠冕堂皇叫嚷道:“太后娘娘如今可相信臣妾是冤枉的了!?”
“臣妾自认如此小肚鸡肠,是臣妾的不是,但慕长歌也绝不能胡乱栽赃了臣妾!”
同太后道完委屈,韩德妃又面向慕长歌,狠狠道:“你这丫头,实在是好生不识抬举,本宫念你是受人逼迫,想要放你一条生路,可你却偏偏不识好歹,还企图栽赃本宫与巫蛊相关——你可知,栽赃后宫嫔妃,会有什么样的下场!?”
慕长歌眸光冷冷一凝,掩藏在纤长羽睫之下的锐利锋芒,如今已是纤毫毕露!
“臣女并非栽赃,因此臣女也无需知道!可臣女却清楚,德妃娘娘您,恐怕已经是死罪当前了!”
她猛地上前一步,韩德妃心头下意识跳了一跳,本能便欲挣扎退后,不料,手腕却仍被素玉攥紧,根本动弹不得。
说时迟那时快,慕长歌已扬起手,用力将那步摇从韩德妃头上扯了下来,劈手便抄起了桌上茶盏,对着那最大的铃铛,狠狠砸了下去——
她抓着的茶盏是上好的瓷器,轻脆的很,用瓷器去砸金铃铛,会碎的必然是茶盏才是。
然而就在她手中瓷器砸下的瞬间,只听得一声脆响,那铃铛竟在她的手下碎了个四分五裂。
瓷器击碎了金铃,已足够令人惊讶,就在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金铃时,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。
一条滑腻的虫子,从碎片中缓缓展开身体,不安地蠕动了起来。
这虫子的模样极其怪异,颜色更是从未有人见过的半透明血色,方才慕长歌那一下应当是伤到了它,它每蠕动一下,就会吐出一小口血,发出的声音,像极了细微的鸽哨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!?”饶是太后见多识广,也从未见到过这样的虫子,它的形状虽然不大,蠕动起来却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。
韩德妃的脸色,就在这瞬间,面如土灰。
“太后娘娘,这便是德妃娘娘用来害死两条人命的东西!”慕长歌咬牙,恨道,葱白似的指尖,又指向了先前从韩德妃手中落下的银针,“太后娘娘再仔细看看,这当真只是一枚普通的银针么!?”
经她一提,众人视线又落回到了那银针之上。
鸽哨似的声响还在继续,起先,不见银针有什么变化,随着鸽哨声越来越尖利急促,那银针竟轻轻颤动了起来。
它本就比寻常的绣花针要大一些,因此,旁人看的也就更加清楚。
只见那颤抖着的银针,竟当真从箭头处,缓缓钻出了一粒,细小到叫人几乎看不清的黑点。
有胆大的太监上前去,趴着仔细一瞧,立马便煞白了脸,倒退了几步,“怪物,这是怪物!”
“这位公公怕是说错了,这可不是什么怪物,而是蛊虫!”慕长歌沉声道,利刃般的目光,用力望向了韩德妃,“倘若不是臣女的丫鬟,临死前撑着一口气,将此事告诉了臣女,恐怕今日臣女与皇后娘娘,也要一并稀里糊涂死在德妃娘娘的手下了!”
韩德妃瞠目结舌,饱满似满月的一张脸上,如今已然不见了往日神采。
“德妃娘娘,若要说狠心,整个后宫,只怕也找不出比你更心狠之人!皇后娘娘待你亲如姐妹,臣女尊你敬你,可你竟然想要了我们的性命!”
“就连臣女那无辜的丫鬟,只因她撞破了你对吴文轩下毒手的场景,你便狠心将她折磨了个生不如死,又连一丝活下来的机会都不曾留给她!”
慕长歌眼底,隐隐泛红,眉目之间的那一抹凛冽,已然化作利剑,狠狠刺向了韩德妃。
“栽赃皇后,虐杀无辜,欺瞒太后!这一桩桩一件件,有哪一件不是德妃娘娘你所为!?”
“太后娘娘,如今孰是孰非,已经有了一个分明,还望太后娘娘可以还那枉死的二人一个公道,还无辜的皇后娘娘一个公道!”
太后威仪的目光,扫过了已经瘫软在地上的韩德妃,见她这模样,也能够清楚慕长歌所言不虚。
韩德妃这罪名,必定是跑不了的,只是……
“哀家自不会放过有错之人,可有一件事,哀家至此还是不明白。”太后沉声道,“这蛊虫,哀家已经亲眼看到了。可皇后是喜脉一事,也是所有的太医都证实过的,这,又当作何解释!?”
第三百一十四章 皆是死罪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