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叫一声,然后我跑过去,真的,把我吓蒙了,那张脸,天宇,我从没见过那么可怕的脸,好像,根本不是一张脸,就像一只很大的癞蛤蟆一样,我,我。”
萧冠良不知如何形容了,仿佛仍心有余悸。
白天宇倒抽一口冷气,还是那个丑男子。
两人静默片刻,白天宇问:“然后呢?”
萧冠良定定神,道:“那张蛤蟆脸对那姑娘说:‘本来不关你的事,你偏偏得罪我,蛤蟆脸伸手在他头发里来回挠,然后拿出一个蝌蚪那么大的东西,捏在手指上,还在乱动,是个活的东西,这姑娘又开始惨叫,蛤蟆脸蹲着把那个活的东西硬塞在姑娘的嘴巴里,那姑娘随时就被吓晕了,一直到现在。”
白天宇虽然心里早有预备这个丑男子的怪异行为,上次对付杨德庆是嘴里吐出一只飞虫,这次对付这个姑娘,竟然从头发里挠出一个小虫物,从来没听说过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,白天宇也不禁微微发怵。
白天宇起身往床边走,联想到丑男子指点杨德庆寻找自己,白天宇边走边说道:“是那个人告诉你我在这客栈吗?”
萧冠良也跟着起身,一个劲点头,道:“对对对,那蛤蟆脸给姑娘喂下虫子之后就跟我说:‘如果白天宇不肯救她,那她就是为你死的,是你害的人命,我一听他提起你也忘记害怕,就问他:‘你怎么知道白天宇,你在说什么,你到底什么意思?他当时知道你没死,他怎么会知道,连我都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活着,他怎么能知道?”
白天宇已经坐在床边给躺在床上的粉衣女子把脉试毒,道:“然后他就告诉你我在这里,叫你来找我?”
“是,他还告诉我,这姑娘中的叫什么毒,但我心里害怕又担心,给忘记了,他说如果你不能治,那世上就没人可以治了,他到底是谁,为什么确定你能治这么奇怪的毒,我想想都觉得恶心,现在我想那蛤蟆脸说的话,什么她是为你死的,也许他当初想对我下手,谁知道我半路上遇到这个姑娘,误打误撞让她顶替了我,这姑娘虽然凶而且无礼,但这件事上总是无辜的,天宇你赶紧救她。”
白天宇专心把脉,查看粉衣女子的脸色,最后无奈地摇头,自语道:“怎么会有这种事?”
萧冠良见他表情,猜到他无能为力,道:“你不认识那蛤蟆脸,也不知道他?”
“如果说我骗其他人,但我一定不能骗你,我真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个人,从来没听说过,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给我出这些难题,魔蟹帮杨舵主也被这个人下毒了,就在这客栈里,我确实没有头绪。”
萧冠良一听不得了:“杨德庆也被下毒了,同一个人?”
白天宇放下粉衣女子手腕,点头道:“我确定是同一个人,都长的特别丑,他为什么给我出这些难题,为什么要为难我,到底什么居心?”
萧冠良此时已经变得安稳冷静,道:“我奇怪的是,他怎么知道你掉下崖之后还活着,连我都不知道。”
白天宇起身在屋里慢慢走了两圈,皱着眉头说道:“但愿别再有人被莫名其妙下毒来找我医治。”
此时已日薄西山,白天宇和萧冠良以及魔蟹帮其他人吃了晚饭,白天宇趁药店没打烊同萧冠良出了客栈买几味理气清毒的药材,能缓一时是一时。
走在路上,白天宇一直沉默,萧冠良虽然急躁,但不敢打扰白天宇的思绪,买了药材回去,萧冠良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你在想什么?”
白天宇无力摇头,道:“我也不知道,我脑子里一片混沌。”
萧冠良知道白天宇一向冷静沉稳,就算面对生命危险也条理清晰,萧冠良惊奇地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说不上来什么感觉,好像什么事都没有,又好像出了什么大事,从掉入水中清醒之后就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。”
此时新月初升,路旁三两灯火,周围比较黑暗,又有夜风吹过,萧冠良听着白天宇反常的话,不禁起一身鸡皮疙瘩,道:“你别吓唬我,但我听说人在水中时间长了,真的会失去记忆。”
白天宇仍在出神:“不,不是失去记忆,而是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,是那种感觉。”走着走着,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突然摔了一跤。
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萧冠良着急大喊。
白天宇跌坐在地上,手中的草药掉在一边,似乎摔到腿,抱着膝盖轻叫了一声,忙对萧冠良道:“没事,一块石头。”
萧冠良想提脚把石头踢走,但那石头很大,于是狠踩了两脚,发泄道:“大晚上的,路上怎么有块破石头。”
白天宇坐在地上仍在出神,萧冠良伸手拉白天宇起来,白天宇并不配合,萧冠良拉了两下没拉动,问:“摔伤了吗?”
白天宇摇头,呆呆说道:“没有。”
借着黯淡的天光,萧冠良终于发现白天宇面目神情不对,或许真的是落水后脑袋真的受到损伤了,他不敢多说什么,捡起草药转过身要背白天宇,道:“你肯定累傻了,赶紧回客栈,救人不救人,自己才重要,别为了旁人不顾自己,我背你回去。”
白天宇由着萧冠良背他,一上萧冠良的背,二人同时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,萧冠良叫了一声,问:“你怀里装了什么。”
萧冠良把白天宇放下来,白天宇站着,往怀里摸,摸出那只细颈瓷瓶,就是致使杨德庆中毒的、丑男子留下的那个细颈瓷瓶。白天宇身为大夫,身上经常装着些强身健体的灵丹草药什么的一点不稀奇,萧冠良伸手去拿细颈瓷瓶,道:“给我装着吧。”
谁知白天宇死死攥在手里,不给萧冠良,也不解释,就死死攥着,同时黑暗中眼睛隐隐放光,萧冠良终于害怕了,道:“天宇到底怎么了?”
白天宇喃喃道:“到底为什么给他们下毒,那个丑八怪是谁?”
萧冠良怔住了,过了一会问:“你想到了什么?”
白天宇低头看那瓶子,道:“我怎么突然想起我爹。”
萧冠良这一惊非同小可,他和白天宇多年深交,极少极少听白天宇谈及自己父亲,仿佛自己没有过去,没有父母一般,以前萧冠良会提起白天宇爹娘,但白天宇都有意回避,时间长了,萧冠良知道白天宇不愿提及自己身世,也没有再问,怎么突然他会突然想起自己父亲。
萧冠良问:“你爹怎么了?”
白天宇苦涩地说道:“这瓶子,不知道我小时候是不是见过,我总觉得,有点不一样,但我现在,觉得自己像忘记了什么,又想不起来忘记什么,我越往这方面想,脑子里越糊涂,一片浑浊。”
萧冠良见白天宇有点激动,忙劝道:“不要想了不要想了,咱们回去,你累了,回去歇着,明天再想。”
萧冠良一片温言,把白天宇驮在背上,若在平时,除非受伤,否则白天宇一定不会让萧冠良背着,但今天却没有反对,而是老老实实趴在萧冠良背上,好像真的疲惫到极点。
第二卷 第二章 错乱[2/2页]